阿商聽言，并沒有說話，只是用一種很平靜的眼看著他。

那番表好像在說：我為什麼想要知道？

阿商承認，一開始在知道沈月清居然是沈明塵假扮的時候，確實很驚訝、很不解，想要知道為什麼？

對于未知的東西，大家都想弄清楚答案，也并不例外，但也只是一瞬間的念頭，現在已經不想知道了，沒有必要。

和謝珩玉已經解靈了，他邊的人與事都跟沒有關系。

就算知道一直以來吃醋的沈月清居然是個男人，那又能怎麼樣？這又能代表什麼？說明什麼？

說明上輩子的活得就像是個笑話，從未真正了解過謝珩玉，不知道他的真居然是條龍，更加不知道與他青梅竹馬的沈月清居然是個男人假扮的。

上輩子居然吃一個男人的醋。

阿商握手中的無霜，站起：“我和謝珩玉已經解靈了，你們的事我并不興趣，也并不想知道，如果你只想同我說這些無聊的問題，那我恕不奉陪。”

“你難道不知道謝珩玉為什麼會生出心魔嗎？”

阿商正準備離開，沈明塵突然說出口的話讓停下了腳步。

沈明塵看著阿商道：“我知道謝珩玉把你拖到了他的夢境之中，我本來想救你出來，不過你也知道他的實力，若是他不愿意放你出來，我自然也沒有辦法。”

阿商盯著沈明塵看了看，他知道謝珩玉生出了心魔，還把困在了他的夢境中。

阿商問：“他死了嗎？”

沈明塵：“他是上古神——祂的后代，他不會死。”

謝珩玉是上古神——祂的后代。

阿商面愣了愣。

沈明塵：“同時，他也是唯一一個日后能與魔神玄冥抗衡上古神，他降生在人間的意義便是在徹底斬殺魔神后，回到神界為新一任的祂。他所走下的每一步都是定好的棋盤，但阿商，你是唯一的例外，你讓他破戒了，讓他了，這是作為祂最致命最不能擁有的東西。”

阿商有猜到過謝珩玉的真實份有可能不一般，但沒想到他居然如此不一般。

阿商冷笑了聲：“沈明塵，你不覺得你這樣講的很搞笑嗎？這是我一個人的錯嗎？我已經和他解靈了，了，你還要我怎麼辦？難不讓我死在他面前才能阻止他生嗎？你不是可以刪除記憶嗎？你怎麼不把他的記憶刪除了。”

“你以為我不想嗎？！”沈明塵猛地站起，大怒道：“阿商，我比任何人都希謝珩玉忘記你，不要上你！這十年來為了大計，我披上沈月清的皮囊在他邊輔佐他，我比任何人都希他能徹底消滅掉魔族那幫惡心的雜碎！”

“半年前你們二人解蠱時，我真的很開心，開心謝珩玉這個家伙終于清醒了，我以為他真的不你，對你沒有毫，所以放心讓他將蠱困在他的。只要他不，就絕對不會出現任何意外。可……偏偏這個該死的家伙……”

阿商從他的話中抓到了重點。

謝珩玉把蠱困在了他的里？

什麼意思？

他們倆的蠱是因為謝珩玉將蠱困在了自己的，所以才解開的？

沈明塵氣紅了雙眼，咬牙切齒道：“他不僅又對你生出了，還生出了心魔，哈哈哈哈哈，這個瘋子！你以為我不想刪除他的記憶嗎？以他的戒備心，若是察覺到我的意圖，恐怕還沒靠近他，我就被他弄死了。”

“不過你終于這一回干了件正確的事兒，你傷到了他，那個瘋子居然瘋到你手想要殺他，他卻毫沒有還手，哈哈哈哈哈……”

阿商聽著沈明塵的笑聲，莫名覺得刺耳。

下一瞬，沈明塵止住了笑意，面無表地看向阿商說：“你不是想要讓謝珩玉徹底忘記你，不再糾纏你，現在給你機會。”

沈明塵拿出了一個盒子，“可是固神丹，這世間僅有一顆，是謝珩玉的師尊青玉真人犧牲了他一半的修為煉化。”

“你要把這個固神丹喂謝珩玉吃下去。”沈明塵說完，將那盒子遞給了阿商。

阿商沒，正要張時，沈明塵好像知道要問什麼，又開口道：“以謝珩玉的修為，在他清醒時哪怕只是聞一下，他就知道這是固神丹，也會知道我們想要消除他的記憶，所以他絕對不會吃的。”

阿商：“我喂他，他就會吃嗎？”

“他清醒時你喂他他自然也不會吃，但是我方才說了，你打傷了他，中了他的心臟，神族在重傷之時會本能保護自己，我們將這一行為稱之為——回溯。”

沈明塵揮了一下袖，一面鏡子出現在了阿商的面前。

鏡中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清，但模糊不清間，阿商好似看見了鏡中有什麼東西在挪，就在阿商想要努力看清時，一雙金的眸子忽然出現在鏡中。

看著鏡中那一雙金的瞳孔，阿商一下子便認出來了，那是謝珩玉，變龍的謝珩玉。

下一秒，那懸在半空中的鏡子突然碎裂，站在旁的沈明塵猛地吐出一口鮮，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阿商：“你——”

沈明塵捂住口，手了角的跡，“你看見了吧，回溯過后顯出真的謝珩玉誰都不讓靠近，我連想要看他一眼都不能，但是阿商你不一樣，他喜歡你，他現在這副樣子只認識你，龍對伴極其忠誠，若你喂他吃，他一定會乖乖吃下去的！”

聽言，想到方才那個顯出真的謝珩玉，阿商心中不由發，約有些抗拒。

“你不愿意？”沈明塵看出了臉上的抗拒。

阿商：“我有拒絕的權利嗎？”

沈明塵盯著沒有說話，但是他那表顯然已經說明了一切。

沒有說拒絕的權利。

只有將固神丹讓謝珩玉吃下去，讓沈明塵完完整整消除謝珩玉和有關的所有記憶，才能真正的解。

神族回溯有時間限制，他們并沒有太多的時間給阿商準備。

阿商讓人給秋月言捎上了幾句話，便跟著沈明塵去了仙門宗。

謝珩玉在了重傷過后，便將自己封在了玉階峰。

阿商一到玉階峰，便看見了謝珩玉的師尊青玉真人，青玉真人那冰冷的眸子掃過，阿商看出他眼中依舊是對的不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