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王妃最近心一直起起落落的。
到了封地之后,的日子可以說是順風順水,在封地畢竟是頭一份的榮,誰都越不過去,若是要說還有什麼不滿,那就是最近這些天,一直都沒有接到浙江那邊的消息了。
趙嬤嬤輕手輕腳的上前給蓋了一塊毯子,趙青葉便回過神來,放下了手里的書,皺眉問:“是不是快過中秋了?”
們在封地上,一年三節也是免不了得往京城送禮的,尤其還有元帝的萬壽節,田太后的千秋,這些都得十分打起神來打點,了自己的眉心:“中秋節禮得照著往常加厚三分,讓長史司商議過后擬定單子進來我瞧。”
趙嬤嬤恭敬的應是,又低聲說:“邱大夫人和魏家三夫人昨兒人遞了帖子過來,說是要來給您請安。”
趙青葉立即便擰了眉頭坐起來,有些惱怒的問:“怎麼不早報了過來?帖子呢?!”
一生氣,屋子里伺候的丫頭們一個個都屏氣斂息,跟頭的鵪鶉一樣,一句不敢吭,還是趙嬤嬤急忙解釋:“昨兒您陪著殿下去了福建總督方大人府上做客......”
閔地都是閔王的,他當然得跟當地這些員好,威勢是要有的,但是加恩也不了。
因此,昨天方大人家嫁兒,為了表示對方大人的看重和親近,閔王便親自過去了一趟,方大人激涕零。
想起這個,趙青葉的面總算是好看了許多,正好丫頭遞上來熱帕子,接了帕子蓋在自己臉上,熱氣蒸騰間覺得心也舒展了許多,嗯了一聲就說:“打發個人回個帖子,就說本王妃這里有空,空了便過來說話。”
趙嬤嬤急忙答應,不僅是趙青葉最近心神不寧的,其實自己也是提著心呢-----自家兒子也不知道被王妃派了什麼差事,已經出去了眼看著都快三四月了,卻還是沒有半點兒靜,人也沒有見蹤影。
雖然趙二沒說,可趙嬤嬤心知肚明,這事兒必定是難辦的。
倒是寧愿趙二不要這麼盡心當差了,主要是,主要是自家主子實在不是個腦子很清楚的。
這一點,在京城的時候看針對蘇邀就知道了。
嘆了口氣,趙嬤嬤從房里退出來,抬頭看見湛藍的天,不知道怎麼的便忽然心中重重沉了沉,像是墜了一塊大石頭似地,整個人都不如何舒服。
心里不是很好,忽然一陣秋風吹過來,送過來一陣桂花香,也讓狠狠地打了個噴嚏,不由得了上的裳,快步下臺階去了。
帖子一送過去,邱大夫人都沒有等到第二天,當天下午就過來了。
趙青葉原本就心中有事,眼看邱大夫人來的這麼急,立即便瞇了瞇眼睛吩咐底下的侍更,在前頭的花廳見了邱大夫人。
邱大夫人的面不是很好看,看起來像是病過了一場。
事實上,邱大夫人也的確是見到了蘇邀便急忙行了禮,苦笑著說:“原本前些天便該過來給王妃您請安的,誰知我偏偏病了,這全上下跟打擺子似地,一病就病了這麼些天,直到這兩天,都好的差不多了,才敢過來給您請安。”
來了封地之后,邱家又獻上巨資給閔王建造王府,又逢年過節必定送上重禮的,趙青葉哪怕是心急,也不怎麼好給臉看,何況現在還要靠著人家傳遞消息。
嗯了一聲,撥弄了片刻茶盞,抬起眼簾來瞧著邱大夫人:“一晃眼都已經又是過中秋的時候了,我記得當初出發的時候,才是過了四月吧?”
邱大夫人全神貫注的聽著的話,一聽見這麼說,急忙便接過了話頭:“是呢,這眼看著都要半年了。”
蘇邀跟蕭恒下江南也差不多就是這個時候了。
還沒有消息傳回來,趙青葉心里怎麼能不著急?
恨蘇邀恨得都不得給制撥皮骨,等到寒暄過后,才淡淡的問:“所以說,事也過了這麼久了,再如何,也該有個代了吧?”
邱大夫人面難,咬了咬,一下子在趙青葉跟前跪下了。
這一跪,趙青葉的面陡變,立即便語氣不善的質問:“到底怎麼回事?你們竟把事給辦砸了?!”
不顧邱大夫人誠惶誠恐,猛地掃落桌上一套出產自景德鎮窯的青花瓷茶盞,惱怒的罵了一句:“一群飯桶!”
這話是把邱大老爺和秦大當家那邊也罵進去了。
趙青葉無論如何都想不通,這麼多人,還有周正山在那邊里應外合,怎麼事還能辦砸?
難不,蘇邀就真的是有菩薩護不?!
越是心里想著蘇邀死,蘇邀卻越是如此不如人意,趙青葉激怒之余,俯干嘔了兩聲。
嚇得邱大夫人嗖的一下便站起來,幾步到了趙青葉跟前,親自張開了子去兜王妃娘娘的嘔吐。
在哼哼見此景,哪怕邱大夫人的確心中惱怒,也不由得緩和了幾分,卻還是余怒未消的問:“怎麼事竟會出差錯的?!”
秦大當家那幫海盜在海上的名聲,只要是沿海地區的,就沒有沒聽說過的。
府拿他們都本無可奈何。
這一點作為閔王妃,趙青葉再是清楚不過了。
所以這一次,還以為事是十拿九穩的了。
誰知道竟然還是出了錯。
邱大夫人也是面一片慘白,唉聲嘆氣的在邊上發愁:“可不是麼,不說王妃您了,便是我們,誰不是以為這件事是不會有什麼岔子的了呢?誰知道太孫妃卻就是這麼能耐!算計的好好的圈套,人家是避開了!”
說起這件事,邱大夫人自己都覺得蘇邀怕不是妖孽投生的,否則的話,怎麼會這麼邪門啊?
這麼多人都弄不死!
邱大夫人不敢再賣關子,老老實實的把自己所打聽到的消息都告訴了趙青葉。
趙青葉聽見說都把人騙到吳家堡了,卻還是沒能把蘇邀殺掉,反而讓蘇邀立一大功,頓時氣的頭上青筋突突的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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