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老太爺氣沖沖的:“那個太孫妃到底是什麼意思?咱們家里的事,都已經跟說過了,用不著管,還這麼手!真是當咱們家好欺負了?”
吳老爺子不甚在意,見他氣的臉紅脖子的,忍不住挑了挑眉:“你也是,就算是把人挪走,能礙著咱們家什麼事兒?現在別說是在城里走不了,就算是們真有什麼想頭,這麼大的風浪呢,們能去哪兒?等到風過去了,咱們再找要人就是了。”
一個婦道人家,雖然份尊貴,但是邊帶著的人有限,還真的能跟吳家堡鬧翻天不?吳家堡好歹幾萬人,哪怕太孫妃腦子不清楚,邊的人總不會犯蠢。
可三老太爺像是不明白這個道理,他急著說:“那怎麼?!如果把人藏起來了,自己走了,那怎麼辦?!”
眼看著三老太爺越發的激,吳老爺子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這麼激做什麼?雖然那些孩子們留著是個禍患,但是太孫妃卻是個麻煩事。走了,又不能把兩百多個活生生的人藏在口袋里,只要那些孩子們沒事,太孫妃走不走跟我們有什麼關系?走了不是更好?”
三老太爺正要說那怎麼一樣,幸虧腦子一激靈整個人清醒了過來,咳嗽了一聲掩飾的皺起眉頭:“我不就是怕把人給弄走了嗎?畢竟咱們這話都已經放出去了,誰不知道咱們吳家堡要正規矩?若是出了什麼意外,家里臉面上怎麼過得去?”
吳老爺子沒有多想:“就你蹦跶的厲害,其實近些年能被擄走的都是些普通娃娃,也不是咱們族里嫡支,生不起什麼風浪,可你偏就要趕盡殺絕,不然也不會招來太孫妃。”
見吳老爺子這麼說,三老太爺反應極快,馬上就趁機話:“哎呀大哥,您不能這麼想!您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城的況?面上是大家都靠著咱們家,都聽咱們家的,可是這幾年,咱們的話愈發的不管用了,別的不說,就是曬出來的鹽,你看看那幫人老實不老實?不趁著這個機會正一正規矩,底下的人真把咱們當泥菩薩了,這也是為了族里的人考慮,難不我是為了我自己?我非得造孽,殺那麼多人?”
他說的振振有詞的,三老太爺也沒法兒反駁,嘆了聲氣,靠在榻上休息了好一會兒,才說:“行啦,我也知道你說的有道理,只是這些天,我看著許多來求的,總覺得他們怪可憐的。”
三老太爺不屑的咂了一下:“心疼他們做什麼?難不這綠帽子他們覺得帶的怪榮的?真是腦子不清楚!”
不過就是一些無足輕重的螻蟻罷了,有什麼值得心疼的?
在吳老爺子這里把消息探聽清楚了,三老太爺馬不停蹄的出了門,先回去和趙二把事說了一遍。
趙二立即就皺眉,他剛從花街回來,正是心滿意足的時候,聽見三老太爺這麼說,不大耐煩的說:“這話跟我說有什麼用?那麼多人呢,就只是發發善心不想讓人凍死?我可不信!肯定是心里憋著壞水呢!讓人去盯著了沒有?”
三老太爺就知道趙二得這麼說,幸虧他也不放心,早就已經讓人去盯著了,就是怕蘇邀是真的把那些孩子們弄走以后們也走了。
布置了這麼多事兒在等著,就是為了等著蘇邀,若是這蘇邀都跑了,那這一趟豈不是白忙活了?
他陪著笑臉:“早已經讓人去盯著了,您放心,們有半點風吹草,都瞞不過咱們的眼睛!”
這還差不多,趙二心頭松快幾分,又約覺得不安,起在屋子里走了幾圈,才站住了腳瞇了瞇眼睛:“我得想法子去知會一聲秦大當家,夜長夢多!”
還是快點把事兒給辦了。
不然只怕周正山那邊也拖不住多久,蕭恒跟蘇邀之間的極好,時間隔得久了,肯定是會起疑的。
三老太爺也不敢,見他這麼著急,心里也不由得跟著急了起來,生怕事起什麼變故。
兩人大眼瞪小眼一直等到下半夜,派出去的人總算是回來了。
三老太爺都快睡著了,聞言頓時渾抖了抖來了神,急忙喊:“把人進來!”
再回頭一看,趙二也已經坐好了,他忙開門把人親自了進來,劈頭蓋臉就問:“快說快說,那邊的事怎麼樣了?太孫妃那里呢?沒出什麼事吧?”
探子不敢耽誤,雖然凍得幾乎已經半死,但是也慘白著一張臉急忙搖頭:“咱們都盯著呢,那些草堂里的人全都被挪到一個廢舊的莊子上了,雖然破舊,但是比草堂總是好多了,能遮風擋雨,之前便看著的那些民兵們仍舊守著,太孫妃的人也沒有更進一步的舉,的確是跟族長說的那樣,只是先暫時不讓那些人被凍死。至于太孫妃那里,沒看著有什麼靜,兄弟們都盯著呢,若是有什麼不對,一定會第一時間報上來的。”
他這麼一說,大家總算是放心的多,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彼此都笑了。
趙二滿意的讓三老太爺給了這探子賞賜,等到把正事兒都說完,一看外面天,頓時發現天都已經快要亮了,風仍舊是很大,吹的外面院子里的樹都幾乎要彎了腰。
這樣惡劣的天氣,也不知道多普通人要死在這幾天。
只是,有些人的死沒什麼可值得說的,但是有些人,卻十分有意義。
遙遙的沖著祖宅的方向看了一眼,趙二垂下眼遮住了眼里一閃而過的兇戾,等到天一亮,便讓跟著自己的那幾個民兵中的一個出去送信了。
還特意不放心的叮囑一遍:“我不管你用什麼法子,哪怕是你死了,也得幫我把這信送到地方。你放心,事之后,我絕不會虧待你,升發財都不在話下,若是你真的有什麼不測,你也盡管放心,你的妻小我一定給安排的妥妥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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