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起臉呵斥了幾句:“行了,你一個大家閨秀,這些話是你能說的麼?別的不說,你祖父若是聽見了這些話,就得先罰了你再說!再說了,這是皇家選妃,何等慎重?你要仔細禍從口出!”
楊夫人板起臉的時候,還是有幾分嚇人的,楊六小姐也不敢太過跟母親唱對臺,只能不愿的哼了一聲。
蘇邀倒是沒有發現還有人這麼惦記著,從綢緞鋪上了馬車,便問汪悅榕:“咱們是要去珍寶閣嗎?我看這麼多人,也不必去了,我那里還有些廖夫人送的首飾,都是新的,也還沒帶過,還有紀太太和白雪送的,也都還沒用過,倒是正好拿出來用。”
汪悅榕也沒有想到人能多這個份上,一時還真的有些猶豫了。
但是小鋪子的工藝也不好,便只能嘆了口氣:“倒也不必如此,原本咱們家難道還缺首飾用了?我不過是怕到時候人家說咱們的首飾不時興罷了,既如此,就算了吧。咱們往茶樓去坐坐?”
們正在馬車上說著話,車壁忽然被敲響了。
汪悅榕隔著馬車問了一句:“怎麼了?”
外頭傳進來的聲音就有些張:“夫人,縣主,殿下.....殿下來了!”
殿下?
大家很快反應過來,是蕭恒來了?
汪悅榕不由得看了蘇邀一眼,也知道蘇邀跟蕭恒私底下已經有了默契的事兒,之前蘇嶸提起這件事來的時候,還非常的惱火,在蘇嶸看來,這件事,完全是他妹子吃虧啊!蕭恒的份地位是尊貴,但是混到蘇家這個份上,份地位還真的沒那麼重要了,蘇嶸自己有本事,蘇邀自己手里有錢,就算是找個普通人也能過的非常好,而且也不必再勾心斗角的,能過的舒心些。
所以蘇嶸提起來的時候,一臉的苦大仇深。
現在回了京城已經有了十幾天了,眼看著蕭恒那邊風無限,蘇嶸高興之余又有些擔心,怕蕭恒會回來之后就有別的念頭。
男人要是想變心,那可真的太簡單了。
汪悅榕本來也有些擔心的,所以才會火急火燎的拉著蘇邀出來,好讓蘇邀能夠放松放松心,沒想到現在蕭恒卻找上門來了。
汪悅榕頓時朝著咸寧縣主看去,兩人心照不宣的出個笑意,便推了蘇邀一把。
蘇邀也有些詫異,但是面對著汪悅榕跟咸寧縣主想看好戲的眼神,又有些哭笑不得,咳嗽了一聲,想掀開簾子,但是想著外面那麼多的人,只怕也是有人能認得出蕭恒跟自家的馬車的,便只是問:“問問殿下是有什麼事。”
外面跟車的是李瑞和阮小九,李瑞沉穩,阮小九卻機靈,而且他在云南的時候,天天都是跟著能見到蕭恒的,因此便并不張,上前說了幾句,便隔著簾子低聲音跟蘇邀說:“殿下請您去前面的太白樓坐坐。”
太白樓是他們去云南之后新開的,京城了聚海莊跟寶鼎樓,總要有新的大酒樓,太白樓便應運而生,聽說非常的不錯。
汪悅榕跟咸寧縣主陪著到了太白樓,卻都不下馬車。
蘇邀有些詫異,汪悅榕已經手替把兜帽整理了一下,笑著道:“你去吧,我跟縣主去逛逛,你沒東西想買,我們卻還有些東西想要添置呢。你盡管去吧,稍后我們再去接你。”
做的也太明顯了,蘇邀就有些無奈的看著們兩個嘆了口氣。
不過汪悅榕哪里管?已經笑著讓車夫駕車離開了。
蘇邀只好自己帶著燕草和錦屏上樓,轉過了拐角進了倒數第二間的房間,便看見蕭恒果然已經笑著從窗戶那里轉過來。
隔了一些時間不見,蕭恒看著又比分開的時候多了幾分自信從容。
是了,他現在可以說是春風得意,人的心和境遇,是能從臉上看得出來的。
見了過來,蕭恒自然而然的替將椅子拉開了,笑著問:“你也出來做裳?”
蘇邀見他知道現在京城這些貴們出門來基本是為了做裳買首飾,便忍不住也沒好氣的笑了笑:“是啊,誰讓殿下太過惹眼了呢,現在得了進宮機會的,誰不著打扮,好盼能一眼便吸引殿下的注意啊?”
蕭恒便忍著笑問:“你這是.....在吃醋嗎?”
蘇邀立即反應過來,瞪了他一眼:“我才不是那樣不知所謂的人,這有什麼好吃醋的?”
蕭恒手給倒茶,聞言便有些怏怏的嘆了口氣:“你可真是半點面子都不給人,隔了這都將近二十天沒見了,你便半點都不想想我?我可是鑼鼓的忙著完了自己的事,便尋了機會出來見見你的。”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想要見的心怎麼能忍得住?
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出來看看,哪怕是說說話也好。
蘇邀竟然是被他的語氣給弄得有些赧然,哼了一聲,招架不住只能岔開話題:“真是越來越油舌了,也不知道您是從哪里學來的。”
“這怎麼還需要去學?”蕭恒自然而然的看著:“我見到你便開心,見不到你便非常想你,只不過是把實話說出來了,怎麼便是油舌了?難道,你竟然半點都不想我?”
蘇邀臉都有些紅了,厲荏的看著他:“好好說話!”
蕭恒便撲哧一聲笑了,見臉已經紅的像是蘋果,也知道面皮薄,不再逗弄,只是心的給夾了塊點心,輕聲道:“嘗嘗吧,說是他們大廚的招牌點心,你看看喜歡不喜歡。”
蘇邀松了口氣,總算是這個人不再說怪話了,便嗯了一聲,嘗了一口又有些驚喜:“像是小時后吃到的那種米糕,我還以為.....”
蕭恒笑著看:“是不是跟你小時后吃的一樣?我也是聽說這個大廚是江西人,他最拿手的就是他們那里獨有的米糕,就帶你來嘗嘗,你說你小時候沈老爺帶給你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這種米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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