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太后許久沒有這麼高興了,現在說起蘇邀,總覺得有說不完的話,也有數不清的問題想問。
這種在意蕭恒自然看的出來,以至于蕭恒心中都覺得與有榮焉,他喜歡的人這樣惹人喜歡,能被人這樣重視,他也跟著開心的。
因此,當田太后拍了拍他的手背說起婚事的時候,蕭恒還怔了怔,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直到田太后再說了一句婚,他才有些詫異的問:“太后,您是說什麼婚事?”
“自然是你們的婚事啊!”田太后同樣有些詫異的看了蕭恒一眼:“你如今已經是這樣的就,難道還不該親生子嗎?自古以來,子嗣可也是衡量儲君的標準,前朝的端瑞太子就是因為一直沒有子嗣,導致皇位旁落的。京城像是你這個年紀的年郎,早已經親了,親的早些的,孩子都六七歲的也有,之前你在云南平,還能說是你一心為國,無心私事。但是你現在回來了,頭一件大事,便是要給你選妃了。便是你皇祖父不提,哀家不提,那些臣子也是要提出來的。你難道半點準備都沒有?”
蕭恒之前是有些發怔,他聽錯了,聽了田太后是問他什麼時候跟蘇邀親。
以至于他還有些驚喜,以為田太后是看出了什麼。
現在看來,太后娘娘只不過是自然而然的催一催罷了。
他就有些哭笑不得:“您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我還沒回來,皇祖父就把我的媳婦兒給挑好了呢。”
田太后微笑著看著他:“這也不是不可能啊,畢竟你這樣優秀,又是你皇祖父心里的寶貝,他對你的事自然是謀慮深遠的,你焉知自己的媳婦兒是不是已經都挑好了呢?”
蕭恒便正起來,他知道,田太后不是無的放矢的人。
剛才田太后只怕也不是順勢的催一催他親,而是真的看出了什麼,在晦的提醒他,元帝只怕是已經有了看中的孫媳婦人選。
這就有些麻煩了。
蕭恒皺了皺眉,他之前便上過折,在折里,他已經把蘇邀去云南的緣由還有他心中的都跟元帝說過了。
元帝并沒有回信。
他還以為,元帝是等著他回來再商量這件事。
沒有想到,元帝卻連人選都看好了。
田太后見他出神,微微笑了笑:“好啦,哀家老啦,不過是順便說一說,只想著能快些見到重孫媳婦,若是有那個命,最好是能再抱抱曾孫,這樣一來,死也甘心了。”
蕭恒急忙搖頭:“太后娘娘別這麼說,您好著呢,別說是曾孫了,便是重重重孫,也是能看見的。”
畢竟太后娘娘年紀比元帝也大不了多。
這麼科打諢一會兒,田太后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去了一趟,果真是不同了,這便變得甜多了。”
蕭恒半點兒沒有不好意思,出去一趟,見過了更大的世界,經歷了生死和無數的悲歡離合,他已經把之前的很多事都能看淡了。
若是能夠讓邊的人開心一些,多說幾句好話也不會掉一層皮。
田太后喜歡蕭恒,自然看他便順眼,說完了話就提點他:“你這次回來,龐貴妃那里和賢妃那里,也都去走走,們也都掛念你的,你去請個安,總要盡了禮數。”
龐家的事兒也傳回京城來了,當時元帝怒的很,當著龐貴妃的面便生了氣,直接斥責龐源是不識大。
龐貴妃倒是沒有任何的怨懟,直接也罵了龐源幾句,聽說還請了平國公夫人進宮來,當著娘家人的面忍無可忍的數落了龐源的沖,讓娘家人嚴加管教。
不管龐貴妃心里怎麼想,也別管這件事是不是全然是龐源的錯,但是龐確實是被偽裝了蘇家下人的人劫走的,這件事說到底,龐家生氣也是有可原,當然蕭恒不必怕他們,但是也不必就為了這點小事上綱上線。
蕭恒很是自然的應是。
這態度便讓田太后放心幾分,再回想起蕭恒世剛剛曝那段時間蕭恒的表現,頓時慨這世上的事變化總是如此的快。
當時誰能想得到,蕭恒能有今天呢?
擺了擺手:“行了,你去貴妃和賢妃那里轉一圈,便先去休息罷,明兒還得犒賞三軍,接下來還有祭祖之類的事兒,只怕是忙的停不下了。趁著有時間,多休養休養。”
蕭恒恭敬的應了是,果然轉去了龐貴妃的藻宮。
龐貴妃見了他,也是非常高興,不等他請安先讓人將他扶住了:“一家人,不必講究這些虛禮。”
自來會做人的龐貴妃并沒有遮著藏著,剛說完這一句,便直截了當的說了龐源的事兒,并且道:“這件事,都是龐源的不是,你千萬不要放在心里,不管別人是什麼意思,但是本宮是盡知道幺幺那個丫頭的,絕不會是那種算計人的人。所以,本宮還得跟你賠個不是。”
笑著說:“至于幺幺那個丫頭,便等進宮來,想必是太后娘娘也想念的了,十一便更別提了,一直吵嚷著要把回來當伴讀,說沒了幺幺,真是無趣的。等進宮來,本宮再跟賠罪。”
龐貴妃的態度坦又真誠,別說蕭恒本來就打定了主意不追究,便是真的有一點兒怒氣,龐貴妃如此的放低段,他也生不起氣來,便笑著搖頭:“其余的便都算了,只是覺得他到底確實是有點過分了,對著一個子,怎能用那樣的態度?便是他是一片護妹妹的之心,也要想一想,別人也是有哥哥的。”
龐貴妃眉心調了調。
之前就看出來蕭恒對蘇邀不一般。
現在看來,是真的不一般,不一般到,蕭恒哪怕是在這樣的場合,都要幫蘇邀抱不平,都還對龐源的態度耿耿于懷。
在心里輕輕地嘆了口氣,面上一片云淡風輕:“你放心,本宮已經讓國公夫人務必好好管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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