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龍的眼睛大睜著,里還嗬哬的艱難的著氣,他雙眼看著蘇嶸,話說的十分含糊和艱難:“你.....就....就......就不怕?”
他沒有想到,蘇嶸竟然真的會用火銃,更沒有想到的是,蘇嶸會直接選擇殺了他!
真是瘋了!
蘇嶸就不怕他是一條大魚嗎?說到底,現在這些人可都是還在被的被東南那邊的勢力算計,他們難道就不想查清楚,難道就不想問一問他們會不會還有什麼計劃嗎?
仿佛是知道阿龍在想什麼,蘇嶸對著他輕輕的扯了扯角:“是不是在想,我怎麼這麼暴的手?怎麼不留著你釣大魚?”
他陡然變了臉,臉上一笑意也不再有,只是冷笑出聲:“以后,我們都不會再想著留你們任何一個人的命了,你們來一個,我們就殺一個,來一群,我們就殺一群!我就看看,到底是你們的人多,還是我們殺的更快!我要殺到你們片甲不留,殺到你們從此以后,只要聽見說是要來找我們的麻煩,就不會有人再敢過來送死。只有這樣,才能徹底的滅了你們這群無窮無盡糾纏不休的蟑螂!”
阿龍眼睛瞪的更大,眼里流出刻骨的仇恨,聽見蘇嶸這麼說,他猛地嘔出一口來,趴在地上終于沒了聲息。
蘇嶸挑了挑眉,再也沒有看他一眼,轉掃了一眼那些從后頭進來,現在呆若木的宮人們,緩慢的道:“你們認識這個人嗎?”
工人們嚇了一跳,哪怕是這麼多火把,他們也不敢太過去看這麼慘烈的場面,不由得面面相覷,一時都噤若寒蟬。
蘇嶸冷哼了一聲:“此人是朝廷欽犯,無惡不作,他潛大理府,意圖裝朝廷員,哄騙了劉員外,唆使你們替他和反賊黨做這些火,這樁樁件件,都是株連九族的死罪!”
工人們一時都被嚇得面無人,驚恐的看著他們這些兵。
還是領頭的那個人更大膽些,壯著膽子搖頭:“這.....爺,這可不關我們的事啊,爺,我們可什麼都不知道!”
他一求,底下的人也跟著跪了一大片。
蘇嶸環顧了一圈,沉聲道:“起來!我們自然知道,自殿下帶著我們進了大理府以來,我們所作所為,無一不是為了當地百姓好,我相信這一點,你們也是心中有數的。所以,我也信得過你們,相信你們不是心甘愿的幫賊人做事。這件事不會牽連你們,只是你們最近這陣子,還是要聽從朝廷的安排,等我們審過了,問完了,確定你們沒有人再有嫌疑,自然便讓你們回家。”
工人們聽他這麼說,頓時松了口氣,都紛紛應是道謝。
蘇嶸讓幾個人去拿這些工人的花名冊,而后帶著他們你一個個去登記,自己靜靜地在院子里看了一眼那個假阿龍的尸,才轉領著人又出了門,去找劉員外。
劉員外心神不寧,整個人都已經瀕臨崩潰了,見了蘇嶸進門,他下意識的往后退了退,驚恐的著蘇嶸。
蘇嶸也沒廢話,他坐在堂屋的圈椅里,淡淡的道:“我已經將阿龍殺了,用的就是你們做的這批火銃。”
劉員外狠狠地打了個冷,因為太過驚恐,一時發不出聲音。
唯恐蘇嶸一個不高興,用火銃把他也給殺了。
幸虧蘇嶸好像沒有殺他的意思,頓了頓,蘇嶸沉聲說:“原本你助紂為,而且犯下的樁樁件件都是死罪,我就算是現在殺了你,也沒有人能說我什麼。”眼見著劉員外驚恐的張大,蘇嶸扯了扯角:“不過,看在到底還未鑄大錯的份上,我給你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也就是唯一一個機會。”
劉員外一口氣都險些沒有上來,聽見蘇嶸說讓他將功折罪,幾乎沒有任何遲疑就答應了下來:“伯爺,伯爺您盡管說,我....我要不是因為之前被他們住了把柄,怕得罪了朝廷沒好果子吃,又被他們抓住了家小,我怎麼也不會做這樣的事啊!只要伯爺給我一個機會,我絕不會再做對不住朝廷的事!”
蘇嶸緩緩笑了笑,也沒說信也沒說不信,只是淡淡道:“倒也不必如此,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我自然能保住你的命。”
劉員外連聲應是,蘇嶸便道:“我要你繼續帶著這些工人趕工,能做出多這樣的火銃,就做多,需要什麼,盡管寫條子來,我拿去給總督大人批。另外,若你能把那個老師傅也說服,我便再額外記你一功,到時候請殿下仍舊把你留在匠作司做你的員外郎。”
劉員外已經喜不自勝,又聽見蘇嶸繼續道:“不僅如此,你的妻小,若是有機會,我也會一力幫你保全。”
劉員外噗通一聲跪下來,結結實實的朝著蘇嶸磕了三個響頭。
蘇嶸讓他起來,安頓好了匠作司的事,暫時把劉員外給周若敏嚴格盯著,自己便去白家請白豹出山。
他把最近匠作司的事都跟白豹分說清楚,又道:“如今匠作司沒有個可靠的人看著,不管是我還是朝廷,都不可能放心。要勞煩白大人重新出山了。”
白豹倒也沒有推辭,他之前從匠作司退下來,本來也是被出來的,如今又是這樣的形勢,他當然不會拒絕,便沖著蘇嶸認真應諾,又問他:“既如此,那這批火銃你打算?”
蘇嶸笑起來:“這是人家敵人千里迢迢從東南送來的大禮,當然不能這麼浪費了人家的心意,我打算親自押送這些火銃去前線,給殿下。”
有了這批火銃,蘇嶸那邊可謂是如虎添翼,想要把這些地方徹底都收復,效率也高不知多。
算起來,馬老大他們還真是幫了朝廷一個大忙。
聽見蘇嶸這麼說,白豹若有所思的笑了,朝著他拱了拱手:“怪不得伯爺要留劉員外一條命,原來是還有這樣的打算,真是深謀遠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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