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桉被吊起來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蘇三太太的耳朵里,可蘇三太太已經被刺激的有些麻木了,因此竟然有些提不起興致來問一問為什麼,只是放耳環的作略微頓了頓,就站了起來,讓綠藻拿上斗篷去了蘇杏璇的院子。
蘇杏璇也還未睡,夜已經很深了,的房間仍舊燃著燭火,蘇三太太推門而,就看見蘇杏璇正搬了一把椅子坐在窗前,不知道在看什麼。
這麼大的風,卻似乎毫無所覺。
聽見開門聲,蘇杏璇回頭就看見蘇三太太的臉,瞇了瞇眼睛,又面無表的低下頭:“三太太又是來替兒子出氣的嗎?我不肯嫁給他,這對于您來說不是好事嗎?我這麼低賤的份,怎麼配得上您高貴的兒子?”
蘇三太太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一開口聲音就有些嘶啞:“你到底想要什麼?若是你能夠答應我,離開桉兒,從此不再在這里鬧事,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經過這麼多事,哪怕蘇三太太不想承認也必須承認,蘇杏璇對于蘇桉的影響力太大了,說什麼,蘇桉就做什麼,幾乎對是言聽計從。
今天蘇杏璇說了厭惡他的話之后,他簡直是失心瘋了,連老太太的屋子都敢闖。
蘇三太太的確對這個兒子失頂,也準備舍棄他,但是總不能殺了這個兒子,雖然他未來是不大可能有指了,可是繼續爛下去,只怕按照蘇老太太和蘇三老爺的子會不管他的死活。
還是想讓蘇桉恢復正常,去外頭讀幾年書,以后等這件事淡化了,再讓蘇桉結一門普通的親事。
總好過跟蘇杏璇糾纏在一起。
如今蘇三太太不喜歡蘇杏璇已經不只是因為蘇杏璇不能帶來助力了,看的出來,蘇杏璇對于蘇桉本毫無,純粹只是利用。
如果強著蘇杏璇嫁給蘇桉,只怕蘇桉真的要被蘇杏璇整死。
不得不來跟蘇杏璇談談條件了。
這個親手養大的兒,知道最終還是利益最能打的心。
蘇杏璇果然嗤笑一聲挑了挑眉,嘖了一聲:“母親,您看,曾經我無數次的問過您,若是我給您丟臉了,您還會不會喜歡我,您總是跟我說會的。哪怕世被曝之后,我問您是不是還會我,您也說會的......”
蘇三太太頓時有些不耐煩,冷然哼了一聲:“是啊,那個時候我可不知道你這麼有本事,挑撥你哥哥讓你舅舅對付你親爹娘,還要陷害蘇邀,你把所有人都玩弄在掌之間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也對你這麼好?!”
心里的不滿如同泉涌一般冒出來,從來不想承認的那些事實在這個時候也不必遮掩了:“若不是你弄這麼多事,我不至于跟我親生兒疏遠,我為了你連我母親都得罪了,可你回報了我什麼?!你把我兒子都毀掉了!”
所謂的母慈孝到了這一刻也全都分崩離析,忍無可忍的指著蘇杏璇,面慘白:“你簡直狼心狗肺!”
蘇杏璇不為所。
這些人從來沒有驗過的心境。
不管是在夢里還是這一世,最初知道世的時候,每天晚上都要從噩夢中驚醒,每天都要察言觀,生怕蘇三老爺和蘇三太太什麼時候就開口說出不要了的話。
沒有人比更清楚這兩個人的秉了,對們沒有用的東西,們是隨時都能棄如弊履的。
不過是為自己打算,想讓自己活的更好一些罷了,有什麼錯?
如果不是這樣,還有人會幫打算嗎?
靜靜的笑了一聲:“母親這是說的什麼話?別總是覺得凡事都是別人的錯,譬如如今蘇桉的婚事,難道是我想要的嗎?當初你們分明就選中了我,莊王側妃的位子,本來該是我的!可你們最終卻又放棄了我,要把這個機會留給你們的親生兒,你們口口聲聲對我跟對蘇邀別無二致,可你捫心自問,你真的做到了嗎?”
蘇三太太只覺得蘇杏璇不知足。
沒有做到?
蘇邀來了到如今,每次起了沖突,都是站在蘇杏璇這一邊的。
至于莊王側妃的事,本就只是源于當初麗妃娘娘的一句玩笑話,說是說有了約定,可這算是什麼板上釘釘的事兒嗎?
麗妃娘娘又不是皇后。
蘇三太太不想再跟蘇杏璇做這些無謂的爭執,事實上只覺得心累,了自己的太,冷淡的嗤笑了一聲:“罷了,說這些沒什麼意思,你直說吧,到底要我如何,才肯放過桉兒?”
有什麼辦法,兒子如此不爭氣,中了這個人的蠱。
蘇杏璇也沒有再繼續糾纏,向來是個務實的人。
被關在蘇家好幾天了,外頭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程定安的脾氣很清楚,這個人喜怒無常晴不定,而且生平最討厭的事就是被人背叛。
莫名其妙消失,給他獻策卻又毫無用反而害他損失慘重,再要傳出跟蘇桉訂親的消息,那就無異于是在拎著程定安的耳朵告訴他,是個細,是個叛徒。
程定安這個人極其狠,他認定了的事是不會改的。
哪怕費一些功夫,他也會讓背叛他的人付出代價。
雖然早已經讓安鶯出去傳信,可到底不大安全,被困在蘇家,計劃失敗,這一切都讓清楚的意識到蘇邀也跟一樣應當是能預知后事的人。
所以為了放著蘇邀,讓安鶯送信也很費功夫,并不能確定這消息就能完整的到程定安那里。
可如果蘇三太太肯幫忙,那事就又完全不一樣了。
蘇三太太可是府里能夠當家作主的人,要是能幫自己傳信,那事可就要簡單的多了。
思及此,蘇杏璇終于真心實意的笑了笑:“母親真的能夠幫我?若是你幫我做一件事,我就設法讓這樁婚事不,且保證讓蘇桉不對你們心生怨恨,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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