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佳：【那你就跟他說，我給你打電話把你吵醒了？】

瞧瞧，這就是朋友。

朋友總會舍為友，把自己釘在背鍋的角上。

章韻宜：【那他會問我，你這麼晚給我打電話做什麼哈哈哈】

戴佳心服口服：【……該他當班長，管得真多】

兩人好似在謀一件大事，還好不一會兒就想到了很好的方法，暫時結束今晚的聊天，章韻宜點開跟陳闊的對話框，裝作很煩躁的樣子回復他：【怎麼啦？你也被樓上的鄰居吵醒了？】

手機振聲，打斷了陳闊的深思。

他眼皮一跳，回過神來，拿起手機，看了這條消息啞然失笑。

所以，發現他的魔了？

很莫名其妙，他竟然覺得，這個反應比他預想的更讓他高興，因為這才是。

他耐心地編輯容：【喜歡嗎？】

章韻宜早已經興地用毯子把自己裹了起來，看著這三個字，又在床上滾了滾，緩過這陣恨不得立馬出現在他面前的勁后，毫不遲疑地回復：【喜歡！開心！我現在旋轉跳躍，變了煩人的樓上鄰居，估計吵醒了樓下的鄰居】

他被的用詞逗得笑出聲來：【喜歡就好。】

手機他挑了很久，最后還是選擇了市面上比較熱的一款，他想，那麼多人喜歡，應該也會喜歡。

章韻宜不想掃興問他多錢。

如果想知道，自己去查就知道了。

考完以后，爸爸媽媽也給了錢讓去買手機，拿到錢后，就不太想換手機了……

現在況不一樣，有了新手機，價格還不便宜，是男朋友送的禮，那只好忍痛把這筆錢拿出來，跟他一起花。

這個深夜。

翻翻跟他的聊天記錄，停留在查分日那天他發來的消息上——

【國好像有幾個觀星圣地，想去看嗎？】

無所謂看不看。

但他好像有興趣，那麼，去吧！

-

幾天后的清晨。

剛下班回到家的陳醫生死氣沉沉，跟神采飛揚的兒子形了鮮明的對比。

“今天去哪兒玩？”他隨口問道。

“回一趟學校。”陳闊邊換鞋邊回答，“老師讓我過去拍個照片，到時候在櫥窗里。”

聽了這話，陳醫生頓時來了興致，“這是好事，要不這樣，你等我一下，我換干凈服開車送你過去。”

陳闊遲疑了幾秒，婉拒，“爸，你就在家休息，我們自己去。”

老父親后知后覺地記起，兒子談有朋友了。

陳醫生不再勉強，用欣的目打量著兒子，記起一樁很重要的事，“你這段時間要是還有空，可以去報個駕校，早點拿到駕照，這出去玩……也方便些，你舅舅都說了，拿到駕照了他那輛舊車送給你練手。”

本來陳闊還急著出門，手都放在門把手上了，聞言回過頭來，“真的？什麼時候說的？”

“你考完那天。”陳醫生都不好意思提他那天十萬火急離開的模樣。

陳闊嗯了聲，卻又猶豫，“我再想想。”

這個暑假他應該沒有什麼時間。

不知道會不會有興趣一起考駕照。

都是過來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微笑，“你快去吧。”

…

準高二高三生已經放暑假了，整個校園都空的，不用擔心會給學弟學妹們帶來不好的示范，從出租車上下來后，陳闊牢牢地牽著章韻宜的手走進學校。

一路他心都很好，直到來到高三教學樓，抬起頭來看到掛起來的慶祝以及激烈下屆考生的橫幅時，表瞬間尷尬到凝固。

他匆忙挪開眼，發現旁的高高舉起手機對著橫幅咔嚓咔嚓地拍照。

章韻宜想拍得更清晰一點，突然一只手擋住了的手機鏡頭，偏頭對上他的眼眸，只好收起手機，“好啦好啦。”

這是多麼榮的事啊。

橫幅上但凡是章韻宜的名字，每天都要過來拍，拍幾百張都不會有一個姿勢重復。

“你們來了呀。”

不遠傳來一道悉的聲音，兩人同時循聲了過去，老趙從樓梯間那里走過來，手里還拿著兩瓶水，見了他們樂呵呵地說，“很熱吧，要不要去我辦公室坐坐，開了空調。”

“不用。”

“好呀！”

老趙見這對有不同的意見，失笑不已，“行，這樣吧，陳闊在樓下等著，攝影師快來了，你們看看在哪兒拍，我帶章韻宜先上去涼快涼快，馬上下來。”

陳闊看了章韻宜一眼，“……”

章韻宜沒有接收到他略怨念的眼神，高高興興地跟在老趙后上樓去辦公室，都沒有回頭看他。

老趙見到學生也很開心，“其實學校有照片，之前不都拍過準考證照片嗎？我看了下，陳闊拍得不好，就跟主任申請重拍。”

“老師，這是明智的決定啊！我替陳闊謝謝您~”

“對了，”老趙問，“你們的錄取通知書收到沒？”

“還沒呢，不過應該也快了。”章韻宜笑嘻嘻地，“您放心，我收到以后，第一個拍照發給您看，其他人都靠邊站！”

不是在拍馬屁，在的心里，老趙絕對算得上是恩師。

老趙眉眼俱笑，“那我等著了。”

辦公室里一片涼意，還有別的值班老師在看報紙。

章韻宜今天來學校并不只是陪陳闊，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畢業后，老趙由老師為了長輩，正彎腰在屜柜子里給找吃的。

小心地從帆布包里拿出兩盒潤片，還有一盆用黑塑料袋包好的小盆栽，放在了老趙的辦公桌上。

老趙聽到聲響，扭頭一看愣住了。

盆栽的花盆上還畫了幾個不一樣的表。

有笑臉，有哭臉，有憤怒臉。

“老師，有時候給我們一點點提示啦。”章韻宜以夸張的口吻說，“以前每次您我到辦公室，我都不準您今天心是好還是壞，膽心驚的。”

老趙目不轉睛地看著，笑了，“你啊。”

樓下。

攝影師拿著相機，犯難又無奈，現在的男生都這麼酷嗎？讓他笑一下，好像是有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帥的小伙子怎麼害怕鏡頭呢。

實在不行，只能讓他別笑了，看著難。

表嚴肅冷漠一點，似乎也還不錯？就是不知道那個挑剔的老師滿不滿意。

章韻宜喝了一杯水后，心里惦記陳闊，便跟老趙一塊兒下來，師生倆有說有笑，的笑聲也被一雙耳朵捕捉到，他不控地就想找尋，微微側過頭看向樓梯那邊。

上午的照在的上，的腳下。

大概跟老師聊了很有意思的事，笑逐開，就連肢語言都很富。

攝影師盯著鏡頭里的陳闊，意外發現他角微揚，笑意雖然很淡，但很自然，于是歪了下頭，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也看到了那個明麗大方的生，豁然開朗，是他很喜歡的人吧？

難怪。

攝影師不聲地稍稍移了位置，迅速地按下快門，將他此刻的神永遠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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