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澤吃痛，這才停止親吻，右手地摟住的脖子，低聲問道：“宋嵐，我已經答應跟你離婚了，你還想要什麼？”

他已經對屈服了。

看著宋嵐泛紅而倔強的眼睛，著的后頸，江澤聲音冰冷，“宋嵐，就算離婚，你也別想和賀倫在一起。”

“我和誰在一起，都與你無關。”宋嵐只覺得江澤不講道理到令人到可笑。

“宋嵐，你真的喜歡賀倫？我到底有哪比不上他？！”

宋嵐深吸一口氣，平靜道：“江先生，請放手吧。我們好聚好散，給彼此留個面。”

江澤捧著的下，俯下子，再次吻住的。

宋嵐著氣，猛烈地推開江澤，“我們已經結束了！”

“結沒結束我說了算！”江澤長臂按住宋嵐的腰，將錮在自己懷里。

“瘋子！”宋嵐甩出兩個字，揚長而去。

江澤看著宋嵐走開的背影，他無助地靠在椅子上。

如果沒有賀倫，他們之間就不會有這麼多誤會。

在的公寓樓下待了一會兒后，江澤發汽車，離開小區。

第二天早上，宋嵐被一通電話吵醒。

半瞇著眼睛看著手機屏幕，電話是是江打來的，希能回一趟江家老宅。

宋嵐掛斷電話，用手臂捂住眼睛思考片刻，然后跳下床。

該說清楚的，總要講明白。不想再欺騙江。

傭人領著宋嵐進四合院，江正在院子里逗弄小鳥。

“江。”

聽到宋嵐的招呼，江趕轉過來，臉上帶著慈的笑容，“嵐嵐回來了！正好陪下幾盤棋。”

說著，江對著傭人吩咐道： “煮一壺碧螺春，再準備一些夫人最喜歡的糕點。”

宋嵐沒有立刻糾正對的稱呼，拉開桌子對面的椅子坐下。

剛坐下不久，傭人就送來了碧螺春和宋嵐最喜歡的桂花。

祖孫倆在棋盤前相對而坐，江剛剛落下一顆黑子，的聲音就穩穩傳來，聽不出喜怒：“我聽說，你要和阿澤離婚，是怎麼回事？”

宋嵐落下一顆白棋，平靜道：“離婚的事是我和江澤提議的。我們分居五年多，已經沒有，所以離婚對每個人來說都會更好。”

江不認同：“你和阿澤認識十八年，能吃一碗飯，睡一張床，這沒嗎？”

“那是小時候不懂事。”宋嵐輕笑，故作輕松。

“如果你說離婚的理由是對江澤沒有，別說阿澤，我第一個不接這個理由。”

沉默良久，宋嵐才緩緩開口，“很多事都回不到過去了，而我和江澤確實不合適，我們也回不到從前。”

江還是不相信，繼續追問：“是因為那個失去的孩子，讓你對阿澤耿耿于懷嗎？”

不等宋嵐說話，江就補充道：“這件事確實是江澤的錯。我已經狠狠打了他一頓。至于那個孩子，阿澤是確實不知。我相信，他知道后也同樣很難。”

“這只是一半原因。”

“但是阿澤之所以同意跟你離婚，多半是出于對這件事的愧疚。”江放下棋子，嚴肅地看著宋嵐，“嵐嵐，我從來沒有干涉過你和阿澤，但希你考慮清楚，你還那麼年輕，以后想生多個孩子都可以。至于雷家的那個孩，不會對你和阿澤的關系造威脅。你和江澤現在已經結婚了，就算沒有，也不可能為我的孫兒媳婦。”

宋嵐沒有說什麼，只是皺著眉頭盯著棋盤。

江收起威嚴的迫力，輕拍宋嵐的手背，“我看離婚這件事，你和阿澤再坐下來好好談一次，這樣每個人都不會沖做決定。”

他們已經分開了五年，中間經歷過太多事，早就不是一時沖。

只是江開口了，宋嵐也不好強行拒絕，于是輕輕點頭，“我會好好考慮。”

只是，無論怎麼想，都不會改變主意。

和江澤一定會離婚。

“老夫人，太太，爺來了。”傭人進來匯報。

宋嵐猛地轉頭，就看到穿黑西裝，雙手揣在口袋里的江澤。

四目相對，江澤微微一怔，但很快又恢復一貫的冷漠。

這時，江若無其事地說：“阿澤，自從嵐嵐回來，你就沒有帶來老宅來過，今晚你們兩個就留在這里陪我下棋，吃完晚飯再走！ ”

“，我……”

宋嵐剛想婉拒，那邊江澤已經答應，還坐到宋嵐邊。

宋嵐低頭看著棋盤，一言不發。一子落下，白子吃了五顆黑子。

“嵐丫頭頭腦聰明，生的孩子肯定也會很聰明。”江夸贊，悄悄給孫兒使眼。

“在江家，也只有你能贏、敢贏。”江澤看向宋嵐，調侃道。

江算得上是高手。平日里，管家傭人們陪著下棋，自然是不敢贏或贏不了的。江澤偶爾會空陪下幾局，為了哄老人家高興，也會放水。

但自從江澤教會宋嵐下棋之后，江澤沒空時，宋嵐就會過來陪江下棋，江幾乎沒有贏過宋嵐。

這一次，宋嵐又贏了。

江則一臉笑容地說：“是我讓宋嵐認真下，不然就沒有樂趣了。”

“我陪您下棋的時候也很認真，甚至比嵐嵐更認真。”江澤不滿地反駁，“要思考棋局，輸得不易察覺。”

“臭小子你還顯擺起來了？你的棋藝可是我教的。”江也不服氣。

“青出于藍是好事。嵐嵐還是我教的呢！”江澤笑了，久違的笑。

自從宋嵐回國，兩人每次見面都是無休止的爭吵拉扯，宋嵐已經很久沒有見到江澤開懷的笑容了。

依稀記得，他最后一次對舒暢的笑，還是六年前——答應他的求婚。

宋嵐不想，那時候，他是真心要娶嗎？

桌子底下窩著兩只貓，樹上鳥兒一直嘰嘰喳喳，江家老宅還是宋嵐記憶里的模樣，但是人的心境卻不同了。

江拄著拐杖，吩咐江澤：“你先陪嵐嵐下一局，我去樓上休息一下。你們誰都不準先走，一定要留在這里吃晚飯。”

宋嵐確實想要找個借口離開，但是也想再多陪陪江，或許今天以后，再沒理由來江家老宅。

所以，宋嵐只好留下，和江澤一起陪江。

江上樓后，江澤看到宋嵐眼中的無奈，淡淡道：“抱歉，耽誤你時間。”

宋嵐牽強一笑：“我今天正好休，就當是放假吧。”

江澤若無其事地卷起襯衫袖子，拿起手邊的書，“你可以去客房休息。那邊，你不用太張，我會去跟說清楚。”

宋嵐輕嗯，起往客房走。

二樓主臥，江正在研究宋嵐的棋局，看到江澤生氣地推門進來，低下頭繼續研究棋局。

江澤走近，冷聲質問：“為什麼騙我過來？”

江抬頭看著他，不可置信地說：“騙？我一番苦心啊！難道你真打算和嵐嵐離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