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韻一下子愣住了,驟然繃。
“你湊這麼近干什麼?”
厲司宴按掉手機,看出眼里的警惕,不答反問。
“你以為我想干什麼?”
姜南韻一張,想說什麼,到了邊又合上了。
結果厲司宴倒是面淡淡地說出來了。
“怎麼,你該不會以為,我想占你的便宜吧?姜南韻,你的腦子里,都裝了些什麼廢料?”
姜南韻也知道自己想多了,一臉不自在。
不了這男人的嘲諷,板著臉為自己解圍。
“是你靠的太近了好吧?能怪別人多想嗎?”
厲司宴挑了挑眉,“這個距離,就算近了?”
他這話,明顯話里有話,姜南韻一看他的表,就立刻意會到了,有點惱。
“厲司宴,你有病?好端端的,發什麼神經,起來!”
厲司宴卻冷嗤,“怎麼說個實話,也算發神經,姜南韻,到底是我霸道,還是你霸道?”
話落,他忽然瞇起眼睛來,好整以暇地打量著下的人。
“不過,拌就拌,你臉紅什麼?”
姜南韻心口一跳,張就懟。
“我怎麼臉紅了?你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要不要我給你那個鏡子,照照你的臉?別說,你現在這樣子,倒的確很好占便宜。”
姜南韻簡直無語了,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厲司宴,要不要我提醒你,這里是醫院,你發瘋,快起來呀!”
說完,抬手推了推男人的膛。
但厲司宴卻如泰山般,紋不。
他垂下眼皮,目落在姜南韻撐著他口的手上。
隨后,他復又抬眸,“干嘛?我還沒占你便宜,你倒先占起我的便宜來了?”
他的語氣輕佻,涼的,還著幾分嘲弄。
姜南韻有被氣到,跟了什麼不干凈的東西似的,連忙回手。
這狗男人,到底突然發什麼瘋啊!
兩人正僵持著,枕頭邊上的手機再度響起。
一室的微妙被打破,厲司宴沒再繼續逗。
順手拿起手機,他總算站起來,把手機遞給姜南韻。
視線不經意間一瞥,他掃到了屏幕上的名字。
姜天,是姜南韻的那個偏心父親。
他眉梢微,不置一詞,收回手后,轉走到沙發旁,又坐了下來。
姜南韻看到來電顯示,眼神立刻淡了下來。
想都不用想,姜天找自己,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
懶得和對方廢話,所以干脆不接,直接掛了。
但姜天顯然不是個省油的燈,見掛了,打得更起勁了。
一通接著一通,掛了復又打過來,接連不斷。
姜南韻被整煩了,本想關機,但轉念一想,又冷著臉接起。
倒是要看看,這個人又要耍什麼心眼。
電話才接通,姜天氣急敗壞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姜南韻,你翅膀了,居然敢掛我的電話?”
他吼的聲音不小,就連厲司宴也聽到了一些,抬眸朝姜南韻看去。
姜南韻冷笑,顯然早就習慣了,對方惡劣的態度。
沒理這茬,開門見山地問,“你有事兒?”
姜天冷哼一聲,語氣不善。
“廢話,當然有事,不然我找你干嘛?你爺爺在醫院,你這個當孫的,難道不該過來看看他嗎?全家都知道,你爺爺最疼你,你要是有良心,就趕過來!”
姜南韻本來一臉無所謂,聽到這話,神一頓。
“爺爺怎麼會在醫院?他怎麼了?”
姜天卻故意不說,“他怎麼了,你來了不就知道了?”
報了醫院的地址和病房號后,他直接掛了電話。
姜南韻卻是眉頭一皺。
這麼巧?
爺爺現在居然就在這家醫院。
而且,就在樓下的病房。
整個姜家,姜南韻唯一在乎的,就是爺爺。
所以即便知道,姜天是利用爺爺,想要見自己,但還是放心不下。
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厲司宴擰眉,“你還沒輸完,干什麼?”
“我知道,”姜南韻有些別扭地把鞋穿上,低著頭說,“我爺爺住院了,就在這家醫院,我得去看看他。”
說完,站起,打算自己去拎輸瓶。
厲司宴已經先一步來到邊,英氣的劍眉蹙著,不讓吊瓶。
“看你爺爺,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這瓶馬上就輸好了,拔了針再下去不行嗎?”
姜南韻有點著急,“我拿著下去就行了,又不影響輸。”
見堅持,厲司宴干脆替拿下來舉著。
“病房在哪兒?我跟你一起去。”
姜南韻愣了下,“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了。”
厲司宴卻又問了一遍,“哪間病房?”
姜南韻有點無語,擰眉反問,“我去看我爺爺,你跟著去干什麼?”
厲司宴不管,干脆跟僵持。
“要麼我跟你一起去,要麼你就輸完再去,你選一個。”
“……”
姜南韻爭不過他,最后只能妥協。
很快,兩人肩并肩下了樓。
因為要舉著輸瓶,所以厲司宴離姜南韻很近,兩人幾乎是挨著走的。
找到病房后,兩人一起進去。
此時,姜老爺子已經做完了檢查,神看起來還不錯。
姜家三口都在。
姜云哲正大剌剌地坐在沙發上,抱著手機打游戲,毫不關系周圍的人和事。
林曼云倒是做做表面功夫,給老爺子端了杯水,就退到一邊呆著去了。
只有姜天守在病床前,只是明顯心不在焉,時不時朝門口看上一眼。
姜南韻和厲司宴一走進來,他立馬就發現了,滿臉都是驚愕。
其他三人看到,也都不約而同地愣住了。
這是……什麼況??
這兩個人,不是已經離婚了嗎?
什麼時候又湊到一起了?
之前,聽姜云哲說,看到這兩個人重新有牽扯,他們還不是很相信。
但現在,這兩人卻一起,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而且關系看起來……好像還不一般?
林曼云和姜天都很震驚,對視一眼,表可謂彩。
姜南韻這是……要和厲司宴復合不?
若是的話,那他們姜家,豈不是又有東山再起,飛黃騰達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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