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兩小只走后,姜南韻回了房間,又鉆回被窩里睡了。
這一覺,一直睡到了中午。
迷迷糊糊醒來,發現渾都有點汗津津的,躁得慌。
不用量溫,就覺到,自己的溫度沒有下降,反而還上升了。
厲司宴的電話,就跟掐著點兒似的,打了過來。
“我帶了果籃,出來拿。”
姜南韻慢吞吞翻了個,有氣無力地回了句。
“我不想出去,你回去吧,果籃我心領了,不過不需要。”
厲司宴剛要皺眉,就聽出的聲音,有些不對勁。
綿綿的,氣息還有些不穩,和平時的清脆完全不一樣。
“你怎麼了?”他立即問,“不舒服?”
姜南韻半張臉都埋在被窩里,聲音悶悶的,“嗯”了聲。
“是不太舒服,所以就不出去了。”又重復了遍。
厲司宴刨問底。
“怎麼個不舒服?傷口又惡化了?還是怎麼回事?”
姜南韻本不想多說。
但是想到這家伙的難纏程度,自己現在不說,肯定會被他追著問。
頭疼的很,只好簡單說了下。
“沒什麼事,就是有點低燒。”
“低燒?”厲司宴原本靠著車門,瞬間站直了,“傷口發炎引起的?”
“應該是吧,不嚴重,我已經吃過藥了,就是沒力氣。”
姜南韻閉著眼睛,呼吸發沉,說話都覺得費勁。
還等著那邊的回應,想著盡快把人打發走,結果卻聽到了忙音。
……嗯?掛了?
費力地掀開眼皮,看了眼手機,發現電話的確已經被掛斷了。
雖然提前結束通話是好事,但是……
這狗男人招呼都不打一聲,還真是過分!
懨懨地把手機丟到一邊,把被子拉過頭頂,想接著睡會兒。
結果還沒幾分鐘,樓下卻傳來了門鈴聲。
福嬸去開門,看到門外高大英俊的陌生男人,疑又客氣地問,“先生,請問您找誰?”
厲司宴朝里面看了眼,嗓音有些沉。
“姜南韻呢?我來找。”
“我家小姐不舒服,正在休息,您請稍等一下。”
福嬸不確定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和自家小姐是什麼關系,所以不敢貿然把人請進來,歉然地讓他在玄關等候,隨即轉上樓。
敲了敲姜南韻的門,隔著門匯報了下。
“小姐,有位先生找您,是您約好的嗎?要不要先請他進來?”
先生?除了厲司宴,還能有誰?
姜南韻一下子被嚇到了,霍然從被子里鉆了出來。
愣了兩秒,才揚聲道,“不用,讓他在外面等我,我馬上下去!”
這狗男人,怎麼一聲不吭就找進來了!
這房子里,可是有不孩子們的東西。
把他請進來,那不就餡了?
手忙腳地翻下床,簡單收拾了下自己,就拖著不適的下了樓。
見到厲司宴的時候,有點沒好氣。
“你怎麼來了?我不是在電話里都說了,我沒什麼事嗎?干嘛突然找過來?”
厲司宴沒說話,第一件事就是去的額頭。
姜南韻嚇一跳,下意識往后躲。
厲司宴卻一手握住的肩膀,擰眉道,“別。”
下一秒,姜南韻就覺到,男人冰涼的手,在了自己的額頭。
一種很舒服的覺襲來。
抬眼看向厲司宴,忽然就有些恍惚。
男人卻皺著眉,臉一寸寸沉了下來。
“都燙這樣了,你管你這低燒?”
姜南韻人還迷糊著,反應基本都慢半拍。
還不等說什麼,厲司宴就已經把手里的果籃,遞給了福嬸,順勢握住了姜南韻的手。
“走吧,帶你去醫院。”
姜南韻看了眼那果籃,發現里面都是昂貴的水果。
籃子上面,似乎還有幾朵花?包裝的還好看的……
掃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見男人拉著自己就要走,連忙拒絕。
“又去醫院?我不去,我喝退燒藥就好了,用不著跑一趟……”
厲司宴扭臉,眼神沉沉,“你去不去?”
姜南韻咕噥著堅持,“不去。”
下一秒,厲司宴不再跟廢話,也不給掙扎的機會,直接把攔腰抱起,轉就走。
姜南韻傻眼了,踢騰著。
“放我下來!你這人,好好聽人說話啊,我不想去……”
不等說完,厲司宴就低聲呵斥,“閉!別折騰!”
他冷著一張臉,周都浮著低氣,模樣有些嚇人。
姜南韻一時間被震懾住,忘記了還和掙扎。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抱上了車。
看了眼厲司宴的臭臉,抿了抿角,默默放棄了下車的打算。
半小時后,姜南韻被安排進了VIP病房。
醫生給測過溫,先給做簡單的退燒理后,又給做了遍檢查。
姜南韻任由醫護人員擺弄,簡直無語。
最近到底是有多水逆,怎麼總是進醫院!
不過……
既然來都來了,厲司宴又跟一尊大佛似地守在這兒,走不了,索治療好也好。
回頭還有不工作,等著去理呢……
又半個多小時后,檢查結果出來了。
“姜小姐應該是最近過度疲勞。再加上了傷,傷口發炎,抵抗力有所下降,才會發燒,總來說,沒什麼大問題,只要退了燒好好休息就能恢復。”
很快,姜南韻就打上了吊瓶。
等到醫護人員離開病房后,病房里只剩下姜南韻和厲司宴兩人。
氣氛莫名有些微妙,讓姜南韻到不是很自在。
清了清嗓子,開始趕人。
“你要是忙,就想走吧,不用在這兒守著,護士會幫我看著,我自己也可以的。”
厲司宴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紋不,表淡淡。
“這病房是我花錢開的,我在這歇會兒,也不是不可以。”
姜南韻噎了下,撇撇。
“倒是提醒我了,多錢,我轉給你。”
厲司宴卻說,“這是錢的問題嗎?姜南韻,你是不是又欠了我一個人?”
一聽這話,姜南韻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本來想說,又不是要他帶自己來醫院的。
結果話還沒出口,就被厲司宴提前預判了。
“你不會是想說,又不是你求我帶你來的吧?姜南韻,你說這話,良心不會痛嗎?我這麼折騰一趟,對自己有什麼好,還不是幫了你?你再這麼燒下去,怕是要燒傻了。”
姜南韻被嗆的說不出話來,最后悻悻然。
“你話好多,拜托安靜點,都說的我頭疼了。”
說完,閉上眼睛,不再理他。
厲司宴眉梢挑了挑,果真沒再說話。
興許是還發著燒,再加上藥的作用,姜南韻沒一會兒就靠著病床,睡了過去。
再度醒來,是被一陣鈴聲醒的。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意外地看到一張近在咫尺的臉。
原來厲司宴聽到鈴聲后,怕吵到,就走過來,想要掏出被在枕頭下的手機,好關掉手機。
卻不想,正好在這時睜眼。
因為兩人的距離很近,看起來,他就好像是從上面著姜南韻一樣。
姿勢……特別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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