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如此,裴蕓還以為那時的趙氏是被柳奚打了,原真是自己摔的。
且在那婆子面前,讓如何說出事的真相。
“那日在誠王府,我見你去前院的腳步匆匆,是去見誰的?”裴蕓問道。
趙氏遲疑片刻,如實道:“是臣婦的表兄……”
為防裴蕓誤會,慌忙解釋,“可臣婦與表兄之間清清白白,臣婦不曾與表兄有染。”
“我知道。”裴蕓低嘆了口氣,“看來那日是我害你沒能見,你是去同他求救的吧?”
“其實,即便娘娘不喊住臣婦,臣婦見著了表兄,也依然逃不出去。”趙氏苦笑了一下,“誠王府百晬宴後不久,臣婦命婢子冒險給表兄送信,可信未送出去,事就敗了。柳奚頓若換了個人一般,將臣婦囚在屋,不斷辱罵打于臣婦。既臣婦已知真相,他便也不裝了,竟直接塞住臣婦的,讓兩個男人將臣婦按在床榻之上……”
言至此,再說不下去了,後頭的事可想而知,趙氏定是不堪辱,才會對柳奚下毒,意擺這般煉獄。
站在一旁的書墨和漣兒皆是面不忍,被人這樣一遍遍欺淩,清白盡失,這位柳三該有多堅韌的心才能忍到現在。
“先前未被發現時,夫人為何不去報呢?”漣兒忍不住道。
趙氏搖了搖頭,“如何報,柳家在京城勢大,我是蜀人士,在京城又無倚仗,恐我還未至府,就會被帶回去。且我手上沒有十足的證據,柳家只需一句話,便能反將臣婦變人人唾罵的□□,讓家族平白蒙……”
趙氏間泛起淡淡的自嘲,看著裴蕓,眼眸裏滿是悲戚,忽而笑了一聲,“臣婦不知,是不是臣婦前世做錯了什麽,老天才要如此懲罰于臣婦……”
做錯什麽,有什麽錯!
看著眼前的趙氏,裴蕓好似看見了死前同樣絕的陳氏,只是陳氏沒能堅持到最後,留了一封或永遠也無法見的書,了斷了自己這悲慘的人生。
分明都是那男人的錯,世俗的利箭該指向的是那卑鄙無恥的男人,而非如趙氏這般手無縛之力的子,們分明是害者,為何還要被污蔑,承最難聽的指責與罵名。
懷中的苒姐兒驀然哭了起來。
裴蕓輕聲哄著,看著懷中小小的人兒,心緒複雜。
苒姐兒是郡主,將來或還會是公主,一出生便能盡榮華富貴,有兩個疼的兄長還有護著的父親,足以一生無憂。
可天底下,能有幾人像苒姐兒這般幸運呢。
子本弱,俗世對子常是不公。
且即便是郡主和公主,命不好些,仍要因戰敗被不顧意願送往和親,盡苦楚,便如慶貞帝的親妹妹,太後唯一的兒,安寧長公主。
從前,裴蕓很討厭自己太子妃的份,而今似乎突然到為太子妃該行的責任。
既將來要為天下子之表率,是否可為們做些什麽。
救不了這世上所有的趙氏,可或許能讓們知道,子到欺淩,并非只能走投無路,亦可起反抗。
看向坐在底下神黯淡的子,一字一句道:“趙氏,你若願意,我會試著幫你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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