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下午五點到的b市機場,晚上七點福麟已經蔣家了。
“這不是去酒店的路!”
下飛機后的福麟依舊很困,他上車就開始睡覺,再次醒來時發現于一片別墅區的道路上。
福麟對b市不了解,但路線有個大概了解,去酒店的路上哪來的別墅區?
福麟心下一跳,難道自己被綁架了?
看了眼前頭沉默不言的司機,福麟將手緩緩向自己的腰間,那里有防電擊棒。
福麟當然看重自安全,他雇傭了保鏢,找朋友幫忙尋得最專業的人員,上車前還確定了份姓名。
看了眼后座的兩個保鏢,福麟又放下了心,覺得是自己多想了。
“師傅,咱們這是走近路了?”
司機師傅踩了剎車,回頭對福麟道:“到了。”
福麟迷茫,到哪了?
“福先生,這邊請。”
車門突然被拉開,一名穿著西裝扎著胡蝶領結的管家笑瞇瞇地看著,而車的兩個保鏢這時下了車,站在了對方的后面。
意味不言而喻。
人,就這麼進了蔣家。
到這里還有什麼不清楚,自己進了別人的圈套!福麟腦子里想著各種對策,猜想綁架自己的人是誰。
看到蔣嶠后,福麟想的種種應對之法直接煙消云散,肚子都了。
天!他怎麼又落在這個魔鬼手里了!
一旁管家揚了揚下,頗為驕傲,果然還是他們家先生有威懾!
來的路上這小子一直不老實,眼睛飄來飄去準保打壞主意呢!結果一見到先生立刻眉眼低順,雙手下意識合十放在前,就像見了貓的耗子。
“姐姐姐夫,好久不見呢!”
福麟著笑,熱上前打招呼,他簡直要慌死了,在青州地盤對方都那麼隨心所,現在自己來到b市更別說了!
他能做什麼?唯有討好!
俗話說當局者迷,福麟覺得自己和kent多年友誼,肯定有挽救的余地,當時陷這樣的思緒里所以沒多想,結果被現實來了當頭一棒。
如今還有什麼不清楚,自己被算計了!kent絕對是參與人之一!
臉上掛著笑的福麟牙都要咬碎了,自己想給蔣家找麻煩,結果送來了個幫手!可恨!
向前走了兩步,福麟整個人石化在原地,因為他看到了客廳坐著的許林恩。
從福麟進來,林禾就在觀察許林恩的表。
對方面對福麟的突然出現,只有抬眼那麼瞬間的驚訝,隨即斂去又恢復了之前的淡然。
“爸?!”
福麟聲音都破了。
過去在青州掌管福家的時候,許林恩沒面,不管是報紙新聞照片,還是電視視頻報道都能搜到。
林禾是個記憶力很好的人,以前不知道父親長什麼樣,但得知許林恩份自然便認得了。
那為什麼會在易臨家里看到“木升”后,沒有認出來呢?
因為現在許林恩的樣貌和最近一次出現在大眾視線的許總長相完全不同!
許林恩整了容,瞧這恢復況,絕對不是短期做出來的。
現在從福麟的反應來看更加確定了。
別人或許不清楚,但總去療養院看父親的福麟,肯定知道許林恩樣貌的變化,所以他能第一時間就認了出來。
如此更加證明了,福麟知道很多事,他不無辜。
不過從他的反應來看,是驚訝許林恩出現在這里,還是驚訝他還活著?
“爸你怎麼會在這里!你沒死?那你怎麼不和我聯絡?是他們!他們囚了你是嗎?”
見到父親的沖擊太大了,福麟已經顧不得其他,他看向蔣嶠的眼里充滿了仇恨,這段日子家里遭到一切,都是和他們有關!
“急什麼呢,你爸爸沒和你聯系,但和你媽媽聯系了呀,至于為什麼不告訴你,可能嫌棄兒子是個沒用的廢?”
林禾悠哉哉地說了句,對福麟的憤怒視若無睹。
許林恩一直在擺弄茶,聽到兒子的話他連眼睛都沒抬,見林禾出聲,這才看了過去。
他的心下微沉,對方掌握的消息比他想的更多。
福麟瞥了林禾一眼,然后委委屈屈了聲:“爸!”
蔣嶠揮揮手,管家上前父對福麟道:“福先生,這邊請。”
“我不走!”
福麟拉著椅子坐下,雙手抱臂氣呼呼道,或許是徐林恩在的原因,他心里有了些許底氣。
“不走?”
蔣嶠語調輕輕,隨手拿起桌旁的水果刀甩了過去,刀子順著福麟旁邊飛過,其實刀子和人還有一段距離。
但對福麟來說,那刀子的威脅不亞于著嚨過去的。
“跟我來書房。”
扔一句話蔣嶠帶著林禾上樓了,福麟看著父親想說什麼,視線撇到旁邊的保鏢,這副隨時要手的樣子,讓福麟心頗為忌憚。
最終什麼都沒說,跟著上了樓。
說到底,福麟有些怨氣,既然沒有死,為什麼聯系媽媽不聯系他?
轉眼,客廳只剩下許林恩,以及看著他的兩個保鏢在。
沏茶的作變得急躁,最后許林恩重重將茶壺放在桌上,微微,可見心的不平靜。
福麟的到來出乎他的預料。
他還只是小看了這個兒。
*
書房,
福麟又慫了,他敢對父親有緒化,那是知道父親會包容自己,但面對蔣嶠,他可不敢。
“姐姐姐夫,我知道你們不會傷害我的,咱們有話好好說~”
此時福麟腦子已經轉過來了,父親也在這里說明一件事,父親被控制住了!
現在他們父子倆都在人家的勢力范圍,肯定是怎麼配合怎麼來!
自己來b市,特意用了別人的份,結果直接被守株待兔,說明他一直被監視著!
可怕,太可怕了!
福麟很聰明,連kent都能被他算計,就知道這人腦子轉得開。
他這些年說來太順了。
直到遇見蔣嶠跟林禾,才知道什麼無能為力,仿佛自己做什麼都無法逃對方五指山似的……
“當然可以好好說了,咱們來玩個誠實游戲怎麼樣?”
林禾指了指門口道:“很多事我們都知道,現在跟你對對賬,要是撒謊的話,你知道的。”
福麟咽咽口水,又來了,那種覺又來了。
仿佛重新置倉庫鐵皮房,福麟甚至有種自己這段時間都是做夢,實際他一直被綁架在鐵皮房沒有被救走的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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