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一個劉勇。

他格外的沉默，就算明顯被嚇到了，他還是咬死了什麼都不知道。

雨師晴說：“這家伙有問題。”

裴策笑道：“你也看出來了？”

“當然。”雨師晴盯著劉勇，又拿出蘭娘案子的卷宗看了看說：“咱們去審燕兒。”

燕兒的神狀態明顯不好，還經常古怪的笑，看到雨師晴，上下打量了一眼，便冷笑：“不守婦道，拋頭面，該死。”

雨師晴面不變，問燕兒：“你說男人是怎麼來的？”

怎麼來的？

燕兒一時沒明白的意思。

雨師晴于是說：“任何一個男人都是人生的，人也是人生的，為什麼這些人要看不起人？”

燕兒不知道啊…

要是知道就不會殺人了。

“人都是賠錢貨…”

喃喃道：“不守婦道就該死。”

雨師晴看著，覺得可恨又可悲，說：“太后，皇后，公主都是人。”

眾人臉一變，這可是大逆不道的話。

燕兒卻冷笑：“那都是尊貴的人，和我這樣的下賤之人能比嗎？”

“都是人。”

燕兒呵呵的笑，似乎覺得雨師晴很可笑。

雨師晴當然不是來化燕兒的，問：“蘭娘真的是你的殺的？”

“是。”

“怎麼殺的？”

“勒死的，那天我灌醉了劉勇就去找了，那個賤人，果然剛完人，我一聞上的味就知道…”

“你確定你殺死蘭娘了？”

“你什麼意思？”燕兒沉的盯著：“我親手勒死的還能有假？”

“你勒死的時候，在做什麼？”

“做什麼？什麼都沒做，睡著了，躺在那…”

燕兒描述了作案的過程。

雨師晴聽后，冷笑：“你在說謊。”

燕兒皺眉：“我沒有。”

“你有。”雨師晴說：“幾個死者，就屬蘭娘的傷最多，還被剪掉了頭發，這是很侮辱人的手段，證明兇手恨毒了蘭娘，可是上又有香味，這種香味已經超過了一個正常人會用的劑量，說明是死后被人涂了香…”

“那…那又怎麼樣？我就是看不順眼…”

雨師晴忽然拍了拍桌子：“燕兒，你說你生來下賤，你厭惡痛恨人，可你有沒有想過，你的不幸也是男人造的，你想想你家里的父親，你的哥哥，你的那個沒有人的丈夫…”

燕兒沉默下來，臉及其難看。

“他們也傷害了你，你為什麼不報復他們？”雨師晴又說：“還有你包庇的那個人，你仔細想想，他是真的喜歡你，還是在利用你？”

燕兒搖頭：“不，沒有…”

“如果沒有，他如果真的喜歡你，為什麼讓你一個人擔罪？你知道你這個罪名會有什麼后果嗎？”

“最輕就是斬立決，你會被押上刑場，砍掉腦袋，或許那時候你還有意識，能親眼看到自己首分離…”

燕兒害怕了，不停的流淚。

“憑什麼呢，是他讓你殺了人，是他推你地獄，可是卻讓你一個人走，黃泉路上，你不孤單嗎？”

“別說了，別說了！”燕兒捂著頭崩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