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又來了幾天,稽查司派人過來給村里人修繕了房子,陶真他們這個主要是加固了一下,但也是治標不治本,只等著能挨過這個冬天,明年開春了再蓋房子。
陶真變著法的給霍行做好吃的,裴湛一開始是不爽,不過他很快就想通了。他看出來了,陶真對霍行大概就是對冤大頭的心思。
裴湛不由想起他當年的事,每次出去也是一呼百應的,看來人家也把他當冤大頭了。
至于那些狐朋狗友的,裴家出事后跑的一個都不剩了。
霍行也是很有自知之明,每天來了就是吃飯,別的他也不多說什麼。
轉眼就要過年了,霍行這邊也沒事了,就不過來了,他總共來了九天,不過湊整給了十兩銀子,陶真要給他找錢,霍行沒要,笑道:”就當還欠我一頓飯吧。”
陶真只好收下了:“霍大人哪天過來,我再給你做好吃。”
對于霍行陶真還是非常謝的,他給的這些錢不,就算是去吃酒樓也用不了,雖然是個冤大頭吧,可不得不承認解了裴家的燃眉之急,有了這些錢,加上裴夫人之前的,還有家里本來的存款,他們現在有二十幾兩銀子,就算是明年蓋了房子還有富余,他們可以順利的度過這個冬天。
陶真的心非常好,以至于霍行走后,還格外的開恩給裴湛多做了兩頓好吃的,當然了,就真的只是兩頓,第三頓飯的時候,裴湛就發現生活質量明顯的下降,又回到了霍行沒來的狀態。
看著面前的清粥烙餅,裴湛皺眉道:“我們就吃這個?”
陶真道:“不然呢?”
裴湛不太高興:“姓霍的不在,果然就不一樣了。”
陶真都習慣他偶爾來這麼一下了,吃了塊餅子,又喝了一口粥說:“姓霍的給錢了,你現在每天就在家里坐著,也不掙錢,憑什麼吃好的?你出去看看,這個村子里哪家不是這樣,誰還能天天吃啊?”
裴湛冷笑一聲,咬了一口餅子,沒在說話。
……
自從上次有人陶真他們賣了魚之后,就經常有人過來釣魚,陶真他們后來又去撈過幾次魚,都是乘沒人的時候去的,就在裴家不遠的小河邊,雖然比不上采石場那邊,不過也撈到了一些,正好可以留著過年吃。
“我們也去置辦些年貨?”一早陶真哈著手問。
一開始和裴湛共一室還有點不自在,可是住的久了就習慣了,每天睡覺前還會和裴湛聊兩句。
這兩天天冷,裴湛犯懶賴在床上不肯起床了。
陶真了他幾聲,他翻了個就繼續睡了。
陶真拉開簾子,一把將他被子掀了。
“你干什麼?”裴湛睡眼朦朧,眼睛睜開一條小著陶真。
陶真扯開他被子道:“起床了,我說要出去買年貨,順便看看小弟和娘。”
裴湛道:“那你掀我被子做什麼的?你還是不是人?”
陶真嗤笑:“你起不起?”
裴湛慢悠悠爬起來,像條躲懶的蛇,作就跟放慢了八百倍,陶真一放開他被子,他又窩著躺了上去。
陶真“…”
陶真長舒了一口氣,自己去做早飯了,裴湛來的時候,已經在吃東西了。
裴湛看著這干的餅子道:”就吃這個?”
陶真頭也沒抬:“書抄完了嗎?”
裴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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