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貴當然也想結霍行,可霍行這人實在是太難搞了,而且,柳氏這樣的,真當霍行沒見過人嗎?
要不是為了白睡柳氏,他才不會答應,不過答應了,張貴剛剛也到底沒說,他是看著霍行就有點發怵,哪里敢去拉這種皮條?
真當人家有錢人家的大爺不挑食,什麼臟的臭的都要嗎?
張貴顯然靠不住了。
柳氏暗暗咬牙,卻還是堆著笑臉,眼睛一轉道:“我有辦法。”
張貴一愣,抬頭看:“你有什麼辦法?我可告訴你,霍行這人不好惹,你別來,到時候出了事,我可幫不了你!”
柳氏在他耳邊說了什麼,張貴皺眉怒道:“絕對不行,你想死可別拉著我!”
他又說了柳氏幾句轉走了,柳氏看著他的背影大罵張貴是個混蛋,明明答應了,卻不替辦事。
富貴險中求,太了解男人了,男人沒有不腥的,霍行也是男人,只要在床上伺候好了,就提一個小小的要求,他還會不答應?
柳氏心里盤算著什麼……
裴湛和陶真回了家,陶真走之前添火了,家里并不冷清。
中午燉的骨頭湯還有,晚上正好吃牛面。
以前裴夫人和裴恒在,飯桌上的氣氛非常活絡,可是如今裴夫人不在,陶真和裴湛總歸有些不愉快,兩個人也沒有什麼話說,一頓飯依舊很沉默,快吃完的時候,裴湛忽然說:“魚先養著,過兩天等采購的時候再去賣。”
陶真點點頭,一個人是很難把這麼多魚送到寧州的。
“正好去看看娘和小弟。”
一提到裴夫人和裴恒,兩個人又是一陣沉默。
吃過飯,出了門才發現又下雪了,陶真囑咐他晚上小心炭火,兩個人就各自回房睡了。
他們都是京城人,不知道寧州的雪下起來有多大,等起來推開門,到小深的雪已經涌了進來,而且外面還在飄雪,看樣子就是一時半會停不了了。
裴湛也剛起,兩個人對視一眼,陶真問:“這天氣采石場不能干活了吧?”
“不干了。”裴湛拿了掃帚去掃院子,陶真拿了鐵鍬幫忙往外鏟。
干了沒一會兒,陶真就出了一的汗水,臉卻是被風吹的有些紅,看了裴湛幾眼,發現裴湛就像是一只怎麼吃都不胖的鐵豬,依舊瘦弱蒼白,的也淡,看起來就薄。
裴湛就跟長了后眼一樣,突然回頭,正好對上了陶真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眼神。
陶真扯著角尷尬的笑了下。
裴湛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一眼,轉過了頭,貌似不經意的問:“你以前見過我哥嗎?”
陶真一愣,看著裴湛的背影微微皺眉。
裴煥是兩個人之間一個不可言說忌,裴湛忽然問起來,也絕對不會是一時興起這麼簡單。
“大概是見過吧,不過不記得了。”
裴湛沉默的繼續掃雪,就在陶真以為他不會說什麼的時候,他又開口了:“我以前聽說了一個傳聞。”
“什麼傳聞?”陶真邊鏟雪邊問。
表面上很鎮定,其實心里有些慌,畢竟不是真的原主,說起以前的事來,多會有點心虛。
而且,裴湛這麼說,肯定沒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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