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寶躲在老陳后面，臉上的笑容瞬間沒了。

老陳站起來，眼神帶著敵意看看虞梨跟高粱。

“蘇晴，你這麼大聲干什麼？國寶都跟我說了，他了委屈！他是你的兒子，他才幾歲，你這當媽的怎麼忍心把他趕出來好幾天的？”

高粱見蘇晴氣得厲害，立馬說：“你最好搞清楚，是國寶先做錯了事，惹了他媽生氣！他自己跑出來的！這幾天我們都不合眼地找國寶，收銀機，每個路口都大喇叭都在喊國寶！

你們聽不見？還有這個保姆是怎麼回事？是你們家親戚？去我們家當臥底的？老陳，你好歹以前是部隊出，做事能明磊落一點嗎？”

老陳被高粱說的臉上一陣發燙，中風后一直沒有恢復好的手不停地抖：“你給我住！要不是你橫一腳，破壞我跟蘇晴的婚姻，我們一家四口早就和好了！

你爹你娘不吵架嗎？要是有人趁著他們吵架，上趕著當你后爹，你什麼想法？大男人一個，這麼無恥，要不是我歷經萬難來了京市，我姑姑去你們家當了保姆，還不知道你怎麼算計國寶的！”

高粱再好的脾氣也要不了了，盯著韓姨：“你來說，我怎麼對國寶的？你說說看，說不清楚今天我一定送你去公安局！”

韓姨叉著腰：“你怎麼對他的你心里不清楚嗎？他不愿意早起去上學，你早上非要喊他！他不寫作業，你非要監督他寫作業，小孩子家家的，寫作業就那麼要嗎？這幾天不上學，國寶在這兒玩的可開心了！

你們只顧著自己的想法，不考慮孩子的心，就是自私！我告訴你們，我不姓韓，我姓陳，我們老陳家的兒，不可能任由你們糟蹋！”

老陳跟韓姨，你一句我一句地詆毀著高粱。

礙于蘇晴，高粱對他們沒有說出最惡毒的話。

但蘇晴看著老陳那丑惡不講理的臉，再看看躲在他后的國寶。

滿腔的擔心，愧疚，在這一刻，被盡數擊潰！

走過去，抬手給了老陳一掌！

“你非要我提起來你以前干的事兒嗎？你真的國寶，會縱容把他推下水的夏玉瑩嗎？你真的國寶，會在離婚后跟楊寧若同居勾勾搭搭嗎？

這些事，我已經懶得再去計較，因為太惡心！我們早就離婚了，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跟你扯上任何關系！

如果你認為，縱容國寶不讀書，隨便他玩兒，那我也改變不了你的思想。”

盯著國寶：“我最后再問你一遍，你是要跟著爸爸，還是媽媽？我可以告訴你的是，無論你跟著誰，我都不可能跟你爸爸和好！

就算沒有你高叔叔，我也絕對不會再看上陳東昊這樣人品惡劣愚蠢自私的男人！”

老陳氣得咬牙切齒：“兒子，告訴你選誰！”

國寶猶豫了一番，最終低著頭：“我選我爸爸，我姓陳，我不姓蘇。”

蘇晴的眼淚在那一瞬間掉落：“好！我們下午就去辦手續，國寶的養權歸你，橙子的養權歸我！以后我們不要再來往了，我嫌你惡心！”

韓姨在旁邊：“本就是我們老陳家的！你們眼里只有錢，跟著你們只會被養歪了！”

國寶看著蘇晴快崩潰的樣子，終究有一容：“媽，你要是跟高……離婚，跟爸爸和好，我們一家人在一起，不好嗎？”

蘇晴沒有回答他的話，轉頭走了。

虞梨意味深長地看了老陳一眼。

老陳心中對都是記恨，恨破壞了自己的婚姻！

可終究心虛不敢跟對視，轉頭低聲跟國寶說話。

“你媽肯定放不下你，等再來找你的時候，我再跟談，一定會讓離婚的。遲早會發現男人都一個樣。”

虞梨也聽到了這個話，輕笑一聲，只覺得太可笑了！

而后，很快跟著高粱，蘇晴一起走了。

當天下午，蘇晴就去辦了養權轉移的手續，國寶正式跟著老陳了。

因為老陳在京市沒有戶口沒有單位，現在借住的也是老戰友家的房子，只能趕帶著國寶回家去了。

那個“韓姨”把老陳家的兒弄回來了，滿是自豪，接著回自己家過日子去了。

老陳就只能自己養國寶。

可他中風之后，手容易抖，做事很難。

他就只能使喚國寶：“去做飯吧，爸爸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就開始自己做飯了。男子漢大丈夫，一定要有骨氣，不能讓人瞧不起。國寶，咱爺倆就在這鄉下好好地活，等著你媽媽后悔來找我們那天，絕對不能輕易原諒！”

看著親爸手抖地樣子，國寶也有些心，只能學著去做飯。

可他真的不會做飯。

跟親媽一起生活的時候，他從來沒做過飯。

甚至，沒有吃過一次面，蘇晴無論多難，給他跟妹妹提供的都是最好的生活。

鄉下那種土灶生火冒出來好多煙，把他嗆的都直流眼淚。

那一刻，國寶忽然有些后悔。

可老陳出現在他邊。

“國寶，你真是個孝順的好孩子，不像你媽一樣小心眼不講理滿腦子都是錢，遲早會后悔的！”

國寶心里的那點子后悔了回去，繼續著頭皮燒火做飯。

爺倆在鄉下，沒有什麼收，老陳手又抖，做飯，家務，都落到了國寶的上。

鄉下的小學管理的也不嚴格，他干完家里的活兒，逐漸的上了逃學，跟幾個男孩一起到跑著瘋玩兒，那時候就覺得，這樣自由自，還是比跟著他媽一起舒服。

何況，他爸說了，他媽遲早會后悔。

自己現在吃點苦沒什麼，等他媽來接他回去之后，到時候就不用吃苦了。

*

蘇晴低落了差不多半個月，才總算把這種緒制下去。

這比離婚的時候更傷人。

但也發現了，自從國寶離開之后，高粱在家里都沒有那麼小心翼翼了。

橙子又開始主喊爸爸了，對高粱等依賴也越來越高。

高粱上班忙，下了班，給們母倆帶各種好吃的。

甚至，高粱給橙子的房間里打了一架雙層的公主床。

他本就很喜歡孩子的，現在只要孩子愿意接納他，那簡直是毫無保留的付出。

蘇晴心里那點不舒服，在跟虞梨聊天的時候徹底消失。

“你想想，現在把他給他爸也好，他完全不在意你的想法，以后等他長大了，心里都向著他爸，高粱為他付出一輩子，到老了，他看都不看一眼，你心里不難嗎？

再等他娶了媳婦，心思更歪，你越是對他好，他就越是不當回事。老陳就是個先例！你打拼一輩子的錢，回頭都了陳家的，你甘心嗎？”

蘇晴想到這都后怕！

“我跟高粱累死累活賺錢，不可能留給姓陳的。你說的對，國寶真的跟他爸很像，我不能強求。他現在九歲了，也是明辨是非的時候了，這是他自己選擇的，怪不了誰。”

何況，國寶是知道蘇晴家里電話號碼的。

但凡他真的知道錯了，打一個電話回來，蘇晴也不會不管他。

可他沒有打過，對親媽沒有一點恩之。

這事兒讓虞梨也有些唏噓，真的以前看不出來老陳是這樣的人。

那時候才到家屬院，老陳跟蘇晴偶爾帶著國寶去虞梨家里蹭飯，一家人看起來和和氣氣的。

真的沒料到有這樣的一天。

人生真的是千變萬化。

虞梨忍不住問陸觀山：“你說假如有一天……”

陸觀年低頭親，不讓說話。

才松開一點，又說：“我是說假如……”

再次……

十分鐘后，低笑著問：“還假不假如了？”

虞梨無奈：“不假如了。”

只是想問問，假如他們以后人生萬一有分歧，是相信他們兩個都絕對不是老陳那樣的人。

好家伙，在陸觀山這里連假如都不能。

也理解，進他懷里，心里都是甜意：“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人好復雜，不過我知道你我，我也會一直你的。”

說完，虞梨以為按照他的格肯定會有行的。

沒想到他只是抱著。

虞梨忽然想到了什麼，一下子坐直了，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半個月了！你不會是不行了吧！”

陸觀山一頓，沒忍住笑了，的臉：“瞎說什麼？我去做了結扎，醫生說得休息一個月。”

虞梨瞪大眼睛：“什麼？！！！結扎？你怎麼不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