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凈塵。”
許諾無語又好笑的看向對面人。
眼睛紅紅的男人抬起頭,表有些委屈。
“我都說了這辣椒超級辣,你還不信。”
這家伙,不能吃辣又饞,跟小時候一模一樣,都說這辣椒很辣了,結果蕭凈塵還不信邪。
現在好了,辣的眼睛直流淚。
許諾邊笑邊給他遞紙。
“你還笑我。”
拿著紙巾將眼尾的淚痕干凈,蕭凈塵語氣有些埋怨。
他狀態差的要死,今天能勉強出來都已經是跟醫生爭論過后的結果了,更別提吃辣。
可誰讓許諾吃那麼香,小時候看吃辣條吃的歡快,蕭凈塵總有種自己融不進快樂中的覺,也就跟著吃,結果辣了一臉淚。
現在見吃辣,自己依舊忍不住。
“行了,把你這碗給我吧,再要一碗。”
這家伙從小吃穿不愁,吃都要另外拿個小碗盛。
到沒有誰吃誰的口水的況。
許諾作很自然的將他那碗只夾出去一口,加了辣椒的牛拿過來,重新問老板要了份不辣的。
像極了兩人小時候蕭凈塵吃不完辣條,許諾幫忙解決。
門外,對面街道上,駛過去一輛張揚的銀超跑。
“爺,我們就這麼招搖的過來,會不會打草驚蛇啊。”
后座的助理擔憂的問。
帶著墨鏡的男人沒有回答,視線瞥過一,頓了一下,隨后開口道:“你是相信蕭凈塵跟許諾坐在一起吃路邊攤,還是相信我能抓到云清。”
對方毫不猶豫的回答:“自然是相信您能抓到云清了。”
話說這什麼比喻,誰不知道蕭家那位討厭許楚楚的妹妹到都不愿意用正眼瞧。
不過聽說那個許諾好像去蕭家的公司了,一定是許楚楚把自己送進去的,卑鄙。
云賀滿意的點頭。
果然是看錯了。
都被人罵鼻子像幾把了,還能心平氣和的去跟人吃路邊攤?
將車停下,云賀把鑰匙丟給助理。
助理急道:“爺,您怎麼能一個人去呢!?”
“起碼些人來———”
“一張門票。”
聲音在看到云賀站在售票買票后戛然而止。
售票員因為冷,懶洋洋的,下意識的讓云賀自己掃碼,走完流程后,將機剛吐出的票遞過去。
直到看到那雙手。
一雙布滿猙獰傷疤的手。
再順著看上去,對上青年銀灰發下那雙明明是溫暖的淺褐卻令人到冷的眸子,表一下僵住了。
好……好嚇人……
...
嗦完,許諾跟蕭凈塵從店里出來。
游樂園確實沒怎麼變,除了周圍小吃多了起來,熱鬧了一些跟許諾記憶里的幾乎沒什麼差距。
“你經常來這里嗎?”
蕭凈塵對這里很的模樣,看也不看的直接帶著許諾朝著馬路對面走去。
聽到的問話,蕭凈塵應了一聲。
“嗯,我每年休假都會空來一趟。”
隨后頓了一下又補充道:“就我自己。”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記憶里那人是許楚楚,但蕭凈塵潛意識的從來沒有帶許楚楚來過,一旦有這個念頭,都會生理到排斥,所以這麼多年只有他一個人來。
許諾倒不在意這個,跟他慨這地方還真是沒怎麼變。
蕭凈塵似乎在為記得這件事兒到開心,但又愧疚對方都記這麼清楚,自己卻認錯了人。
他這幾天一直在整理思緒,都沒有找許楚楚聊過,到現在也不知道兩人的記憶為何會被更改。
“要坐云霄飛車嗎?”
帶著人走vip通道直接進去,蕭凈塵看向:“云霄飛車不遠的冰淇淋,還是原來的店主。”
許諾滿臉驚喜:“真的假的,店主還是原來那個啊。”
蕭凈塵抬手拉著躲避人群,隨后松開手,手指下意識蜷一下,神自然道:“對,而且……”
“你還記得孫夢澤嗎?”
“小時候欺負你的那個?”
后來退學,染了頭黃還帶著一群社會非主流堵他們來著,結果當時剛好到沫哥,當時這小子好像被一腳踹到馬路對面去了。
蕭凈塵點頭:“對。”
“那次之后,他渾渾噩噩的過了好多年,前年突然洗心革面了,現在在這家游樂園當保安。”
對方并不知道蕭凈塵是這里的投資人,還是蕭凈塵去年來的時候見認出來了,但是對方并沒有看出這個滿臉寫著‘有錢有勢’的男人是當年被他欺負過的小胖子。
許諾瞪大了眼睛:“啊?”
慨著搖頭:“真是世事無常啊。”
蕭凈塵附和的點頭。
是啊,人生變數不知哪一刻就來了。
就像當年他們一起來玩時,哪里想得到兩人未來會變這樣。
考慮到蕭凈塵,兩人并沒有去玩什麼刺激的,老老實實跟著一群小朋友玩輕松的項目。
坐在天上,許諾偏頭看著外面的景。
蕭凈塵便沉默的看著的側臉。
兩人一時之間都沒有說話。
“雖然這話我已經說過了,但還是想說,對不起……”
不管他是因為什麼認錯了人,但認錯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這些年來,他對許諾的貶低跟各種冷眼還有不客氣的鄙夷。
想到以前的事兒,蕭凈塵恨不得穿越回那個時候,惡狠狠給跟傻超雄似的自己一個大子。
許諾笑笑,沒說話。
兩人從天下來,今天就要結束了,
“啊,抱歉。”
兩人正說著話,旁邊突然有個男人撞了過來,許諾一抬頭,對上的便是一張有些神經質 的臉。
最重要的是——
有點眼。
男人狀態眼可見的差,穿著一破爛的服,胡子也不刮,能看出來年紀不老,但眼眶中,一對眼珠子晃,慌張到一點靜都能嚇到他。
佝僂著子,不知揣著什麼東西,做保護狀。
蕭凈塵也看到了,皺著眉把許諾拉到自己這邊。
“安保怎麼回事兒,放這種人進來。”
其實蕭凈塵這句話沒有歧視,只是站在上位者的位置,他會想到神狀態不對勁的疑似危險人會不會傷害到人,尤其是小朋友,這種事,為投資人他絕對不允許。
但這話聽到男人耳中,便是赤的辱。
手指抓著嚨不自覺的著氣,男人腦中又想起了那個爛的散發著一陣陣臭味卻還活著的母親,以及日日被闖進來的男人摁在地板上辱的父親。
他們罵自己也就算了,為什麼你也要罵我……憑什麼……憑什麼。
掏出手中的明試管,男人抖著手擰開瓶塞,轉朝著蕭凈塵撲了過去:“去死去死去死!!!!!”
然后讓人一腳踹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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