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川將許暉帶到了一私人公寓。

許暉從進停車場開始，一路坐電梯來到房門口，已經將這間公寓的售價估計得差不多了，這地段加上這安保，這房子保守估計得上千萬了。

嗯，租都租不起。

季川已經按著指紋鎖，推門進去了，站在房門口，往房子里面打量了一眼，猶豫了一會兒出聲問，“這房子是還沒人住過嗎？”

房子里面干凈得不能用一塵不染來形容，那大理石地面亮得能照出人影來。

季川打量了一眼：“怎麼了？”

許暉兩只腳仍然停在房門口：“我不是挑剔哈，我也不怕甲醛，我是覺得這麼新的房子，你都沒住過，你就讓我進來住，你不覺得太......虧了？你還有沒有舊房子？”

季川抬眸，意味深長的視線在臉上停留了幾秒，出聲問：“你想去我家？”

許暉急地恨不得跺腳，“我真不是這個意思，這個房子太干凈了，你不怕我住進去把房子弄臟了？”

季川：“有人會打掃。”

他還是不明白的意思，許暉直言道：“你讓我一做過小姐的，住你這嶄新的大房子，不嫌晦氣？”

他眼底閃過一道猝不及防，許暉笑了笑，“怎麼，你不知道？”

季川覺得浮在臉上的那笑容有些刺眼，他又把房門拉開了一些，自己卻邁步從房門里走了出來，“我不迷信，你隨意。”

他從邊而過，許暉趕忙住他，“你給我留個電話什麼的，我明天走的時候，好跟你說一聲。”

他沒回頭，只回了兩個字，“不用。”

許暉尷尬地回：“哦，那好吧。”

轉眼間，那道清俊的背影已經消失在了電梯里，小聲嘀咕了一句：“用得著躲那麼快。”

許暉頭回住這麼高檔的房子，不過是借宿一宿，還真不敢把這當家里，連澡都沒洗，主要怕到走把地面弄臟，人家還得額外付一筆清理費。

在沙發上窩著睡了一宿，連著做了好幾個噩夢

......

第二天一早，姜圓和殷東同時從病房里醒來，兩人在一張床上著睡的，睡得很安穩。

民政局是8點開門，昨晚睡前兩人就商量好了，安頓好母親后，兩人就按原計劃去民政局領證。

楊雪醒來得知兩人這個決定后，沒有多說太多，只揮揮手，讓姜圓去。

殷東站在楊雪的病床前，一字一板地說：“媽，謝謝您愿意把姜圓給我，從今往后，我來照顧你們，也請您監督，我有任何做得不好的地方，您隨意指摘。”

殷東沒做太多口頭保證，因為跟實際行相比，承諾不值一提。

經歷了這麼多事之后，楊雪對殷東挑不出一不滿。

楊雪靠在病床上，聲音纖弱：“媽相信你，祝福你們倆真心實意地好好過一輩子。”

姜圓照顧母親吃完了早飯，又跟護工仔細代了幾句，便拉著殷東出了門。

時間已近四月，天空里飄著蒙蒙細雨，溫的雨打在兩人臉上，連空氣都格外沁人心脾。

兩人在住院樓前剛站定，一輛黑的大G停在了兩人前，副駕駛的車窗降下，出駕駛座上匡野那張笑意飛揚的臉來，他扯著嗓子喊：“二位新人上車吧，周哥一早就跟民政局打好招呼了，就等你們倆過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