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轉折來得很快,甚至人有些猝不及防,蘇清雅這頭依舊據線索在跟進馬家村拐賣婦兒一案,并且打算聯系杜宏,問清楚案件的進展,可令意外的是,不僅霍先生沒了消息,就連杜警都失去了聯系。
發給對方的信息,對方遲遲都沒有回復,就在蘇清雅心中不安越甚,打算找一天上警局問個清楚時,一個新聞的出現打了所有的計劃和步調。
“近日,我市鄰市春華市發生了一件駭人聽聞的案件,春花市所屬范圍的馬家村居然是人販集中窩藏地,我市公安機關接到報案之后,剝繭,據所得到的線索聯合春華市的公安機關,一起搗毀了這個罪惡的地方,開展“團圓”大行,將20多名被拐賣婦從馬家村的牢籠中解救出來,并且獲悉了大部分被拐賣兒的下落,現正展開持續跟蹤中。”
“這起驚天群拐賣案一出現,就引起了群眾的強烈不安,眾人紛紛上書司法機關,要求嚴懲拐賣時間參與者,買賣同罪,馬家村數個違法人員已經落網,據悉,此次案件還牽連到一名姓曹的律師,該律師于兩年前因猥欺辱下屬一案,證據確鑿,被判獄,據相關人員提供線索,該律師只不過是一個小頭目,其中真正的罪魁禍首,至今還未現出真面目,此次案件重大,牽連甚廣,我市與春華市司法機關聯合表示會嚴懲犯罪分子,還害者一個公道,本臺將持續為您報導后續況。”
蘇清雅聽著新聞主持人的報導,看著畫面里哭喊聲罵聲四起,已經一團的馬家村,眼神已經不單單用震驚來形容了。
馬家村眾人犯罪的證據還不夠確鑿,是誰帶人過去揭發他們的?那里面的關系錯綜復雜,那些村民更是互相維護,彼此掩蓋犯罪事實,想要揪出他們,將那些孩子揪出來談何容易?
經常在電視上看到警察收到報案過去解救害者,反而被打得頭破流的畫面,窮山惡水出刁民,那些人連警察都不怕,是誰有那麼大的本事在這麼短的時間深敵營,把他們都鏟除了?
蘇清雅怔怔地看著電視,腦子是頃刻間的空白,就在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的時候,新聞的畫面一閃而過,正好照到了某個影。
那是……杜警?
蘇清雅驚訝地瞪大眼睛,站了起來,原來是杜警帶人過去解救那些孩子的,可事先他并沒有告訴這個計劃啊?現在幕后黑手還沒有查到,他這麼做未免太過冒險了。
不過,正合意。
蘇清雅看著畫面里那些被解救出來,終于重現天日,一個個被折磨得憔悴不堪的孩子們,心底的火氣也跟著涌了上來。
杜警的選擇是對的,如果再晚一些,再猶豫下去,說不定這些孩子還要遭多罪呢。
既然現在們已經被解救出來了,那就沒有什麼后顧之憂了。
杜警他們已經開了個好頭,那麼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將幕后黑手徹底揪出來!
蘇清雅的視線轉了轉,隨即落在一旁桌子上的請柬上。
“所有的事,今天,就會水落石出了。”
“林雪君,你一定會擁有一個永生難忘的生日宴。”
傅家,今天是二林雪君的生日宴,全家上上下下都忙活了起來,林雪君這個人好面子,早就廣發請柬,請圈所有的名媛貴婦都來參加這次的生日宴,當然,還有林家的一眾親戚姐妹。
林雪君今天穿了一件紅的旗袍,十分的設計剪裁,掐出婀娜的腰,一邊走著,一邊指揮著那些傭人,紅滿面,真是人逢喜事神爽,已經將之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拋到了腦后,滿心期待接下來自己的生日宴會有多麼彩了。
“你們作都利索一點,客人很快就來了,要是出一點紕,就給我收拾包袱滾蛋,明白了嗎?”
“是,二。”
傭人們看著一副主人的作派,心中也是無語,都是敢怒不敢言,蔣慧心睡醒一下樓,就聽到對著那些傭人頤指氣使的,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些監控畫面,怒氣頓時就上來了,但多還是顧慮著傅家的面,沒有直接質問,而是雙手環,冷笑著走上前。
“喲,這還沒當上傅家的主人呢,就擺出這麼大的譜了,一大早吵吵鬧鬧的做什麼,害我連個覺都睡不好,一晚上凈夢見一只煩人的蒼蠅在我耳邊嗡嗡嗡了。”
蔣慧心這話嘲諷十足,林雪君又不是傻子,一聽就知道這是在指桑罵槐,說是煩人的蒼蠅!
當即心底的怒氣就起來了,但也不好直接跟撕破臉皮,只能著臉上前,裝出平日里的乖巧懂事。
“媽,今天是我的生日,您老人家就別跟我置氣了,說到底那蘇清雅都已經跟大哥離婚了,咱們才是一家人啊,難道您真的要胳膊肘往外拐不?”
“昨天都是媳婦的不是,是我不該忤逆您,讓您寒心了,以后我一定好好改正,跟簡生一起好好孝順您,您就消消氣,啊?”
林雪君討好地笑了笑,想像往常一樣挽上的手,但卻蔣慧心冷臉躲開了,擰著眉頭,看著,眼底是說不出的嫌棄。
“別用你的臟手我,誰知道你的手還搭在哪個野男人的肩膀上過,可別把什麼不三不四的病傳給我了,你離我遠點,別嬉皮笑臉的,看著我就惡心!”
蔣慧心到底還是沒忍住,越想越氣,懟了兩句,林雪君聞言愣了愣,隨即臉一紅,躁得大喊大起來。
“媽,您這說的是什麼話?什麼野男人?這飯可以吃話可不能說啊,你這麼胡說是會損壞我聲譽的。”
“我對簡生癡心一片,自從嫁給了他,可是一心在家守著孩子,守著他的,您可不能冤枉我啊。”
只是隨口一提,林雪君就有這麼大的反應,若換做蘇清雅,子冷,正不怕影子斜,本不會這麼猴急白臉地反駁,這還不是有貓膩?
蔣慧心冷笑不止,“事實是什麼,你自己心里清楚。”
“林雪君,你要記住一句話,人在做天在看,你干那麼多缺德事,終有一天,是要遭報應的。”
蔣慧心的話嘲諷至極,句句好像是話里有話,讓林雪君不到頭皮發麻,一顆心驟地就沉到谷底。
難道說,已經知道什麼了?
這不可能啊,事做得那麼蔽,不可能會知道的。
林雪君眉頭一皺。
“媽,您真是越說越過分了,瞧瞧您,都說到哪里去了。”
“我什麼時候做缺德事了,我這個人做事,向來都是行得端站的正的,您可別往我頭上扣屎盆子。”
蔣慧心瞇起眼睛,表更加不屑。
“是不是行得端坐得正,你心里清楚。”
已經不想跟這個臟人繼續說下去了,放下這句話后,轉就想要走,沒想到被林雪君一下攔住了。
“媽,您把話說清楚,您不能這麼冤枉人啊。”
“誰冤枉你了,你跟那個男……”
蔣慧心被氣到,話急急地到了邊。
“這一大清早的,你們在吵什麼呢,想讓傭人們看笑話嗎?”
一道沉的男聲打斷了兩人的爭執,林雪君轉過頭,跑過去向男人求公道,委屈得眼睛都紅了。
“老公,你也幫忙說說媽啊,媽一起床就對著我冷嘲熱諷的,里凈說些我聽不明白的話,我也不知道媽這是怎麼了,昨兒個還說我不如蘇清雅那個人呢。”
“媽這麼平白無故說我,我可不能接,老公,你不幫我說句話嗎?”
林雪君挽住自家老公傅簡生的胳膊,皺著眉頭,表現得楚楚可憐的,蔣慧心翻了個白眼,心里嫌棄得不行。
這外頭都有野男人了,還對著我兒子賣可憐求同的,擺出這副惺惺作態的樣子給誰看啊,真夠惡心的。
林雪君本以為找到了靠山,沒想到傅簡生卻不似平時那般順著勢頭對安兩句,站在這邊為說話,反而是扯開了的手,皺著眉頭,臉冷冷的,有些不耐煩。
“這點蒜皮的小事就別來煩我了,我現在沒空管這些,你沒事跟媽吵什麼,我媽這陣子面對的力已經夠多了,你多讓著,不要煩。”
“我現在要去書房辦點事,非常急,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對吧?”
面前的男人態度冷漠,一點都不像平日里那個溫潤和氣的老公,他笑著,但笑意卻不達眼底,林雪君忽然覺得眼前這人陌生得很,只能點點頭,松開了他的手。
“好,我知道了,你有事先去忙吧,我不吵你了。”
傅簡生在經過蔣慧心邊的時候,也稍稍頓下腳步。
“媽,雪君子比較稚,做事沖,您看在我的面子上,多擔待著點,畢竟這媳婦,當初可是您為我找回來的。”
蔣慧心愣了一下,兒子這是在暗地指責他,不該給他找這麼沒用又鬧騰的媳婦啊。
說起來,也后悔得不行啊,早知道林雪君是這麼個不靠譜的東西,當初就算林家家世再好,也絕不會讓進傅家的門啊,也不至于讓敗壞門風,辱了傅家的名聲啊。
現在想想,何嘗不是悔得腸子都青了呢?要是讓簡生知道林雪君的所作所為,恐怕他這好不容易調養好的子又得大打擊啊,想到這,就越發心疼起自己的小兒子來,說話也收斂了幾分脾氣,更加和悅起來。
“媽知道了,簡生,這些事你都不用煩惱,媽會替你理好的。”
“媽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我的兒子。”
林雪君不行,那就再找一個,等到簡生跟離婚了,一定會替自己的兒子再找一個更好的人,比這林雪君強千倍百倍!
“嗯,辛苦媽了。”
傅簡生點點頭,轉離開,在他離開之后,蔣慧心也懶得跟林雪君再糾纏下去,回去又繼續休息了。
今天林雪君的生日宴,不打算參加,怕看了更加添堵。
這人都給兒子戴了這麼大綠帽子,還要耗費他們傅家的人力力財力給添面子,想想都膈應得很。
曲終人散,林雪君站在原地,想起蔣慧心剛才所說的那些話,真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總覺得是話里有話。
這個疑問一直持續到了生日宴快開始的時候,坐在花園里休息,見到一個傭抱著一個紙盒子,左右瞧了一眼,急急忙忙地往外頭走,那副鬼鬼祟祟的樣子頓時引起了林雪君的懷疑,出聲,將對方喊住。
“你!給我站住!”
那個傭沒想到會撞見,下意識抱手中的東西,臉上有片刻的慌張失措。
“二。”
沖點點頭,打完招呼后,抱著東西就要離開,林雪君一下拽住的手。
“你這鬼鬼祟祟抱著的是什麼東西?要到哪里去?”
那個傭慌張地搖搖頭,“沒,沒什麼,就是一點小東西,夫人讓我現在去焚毀了,扔到垃圾站去。”
“這是蔣慧心的東西?”
傭嚇了一跳,呆呆地看著,“二,您怎麼能直接喊夫人的名字呢,這要是讓夫人聽到了……”
“切,讓聽到又能如何,都是半只腳踏進棺材的人了,以后,還不是得看我臉生活?”
“行了,你廢什麼話,把東西給我!”
林雪君不耐煩地罵了一聲,將東西一把奪過來,傭想搶回來,被制止了,一臉狐疑地看著對方。
“這里面是什麼呢?那個老人這麼急著要燒毀,還要你地進行?”
傭咬咬下,一副為難的樣子。
“我也不知道,昨天夫人收到個快遞,里面是一盒錄像帶,打開看了看后就臉大變,讓我趕拿出去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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