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宴川的眼神略微瞇了一下,看著賀一航:“你爸才剛離婚。”
不過數月,這麼急不可耐?
賀一航點頭,一臉滿意得說道:“緣分來了擋都擋不住嘛。”
陸知衡忍不住笑:“你這侄子還有趣,一看就是電視劇看多了。那你后媽人呢?怎麼沒來照顧你?”
“哦,我后媽是我的病友,跟我一起在住院呢。”
陸知衡都懵了:“所以你爸帶你來看病,看上了你的病友?”
“這就是緣分,陸叔叔你還沒朋友吧?沒結婚吧?羨慕不來的。”
陸知衡竟然被一個小屁孩三連問問住了。
賀宴川強行將賀一航按在了床上:“閉。”
*
病房,育兒嫂回老宅去幫賀一航拿他心的玩。
賀宴川了看護賀一航的那個人。
他將電腦帶來,一直坐在沙發上理工作。
賀一航躺在床上,經過剛才那一場,小家伙作為病人也的確是消耗了不力氣。
他看了一會兒畫片,覺得無聊,于是轉過頭看向沙發上的男人。
“小叔,你是不是有很多朋友?”
“和你有關?”賀宴川頭都沒抬,對于他的驚天言論,賀宴川早就習慣,可以做到寵辱不驚。
“之前我玩你手機的時候看到你手機里面有個漂亮阿姨,我那個病友阿姨跟長得一模一樣哦。”
賀宴川原本在理郵件,聽見這句話,微微擰眉。
他很快聯想到了,然而還沒等他開口,下一秒。門被敲了兩下之后從外面推開。
“滾滾小朋友,鑒于你今天幫我出了一口惡氣,我給你買了棒棒糖!”
原本阮檸是拿著兩棒棒糖笑著進來的,然而當站定在病房的那一刻,卻是渾僵住了。
一進門,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躺在病床上的賀一航。
而是,坐在沙發上,人高長的賀宴川。
賀宴川的存在實在是讓人無法忽視,阮檸一眼就看見了他。
對視的那一刻,阮檸腦中一片空白。
覺得自己完了。
賀宴川的眼神深邃又有著莫名的探尋,逐漸變得危險,凝視的時候,仿佛是要將看穿。
“小叔小叔,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我未來的后媽!還有,也是那個跟你手機里的漂亮阿姨長得一樣的那位阿姨。”
賀一航覺得自己厲害極了,能夠一口氣說這麼長一段話。
此時阮檸僵在原地,手中的棒棒糖都快拿不穩了。
哽了一下嗓子,看著賀宴川好整以暇的眸子,仿佛是在看戲,又仿佛,眼底有忍的慍。
“后媽?”賀宴川忽然重復了兩個字。
他的聲音低冽,眸冷峻。
一雙薄寡義的眸子,讓人膽寒。
“滾滾,你瞎說什麼?”阮檸皺眉,盯著賀一航。
賀一航聽見阮檸說是在瞎說,連忙從床上坐了起來,一本正經得對阮檸說道:“漂亮阿姨你怎麼可以說我瞎說呢?我爸爸昨天去出差前不是問你了嗎?要不要嫁給他?”
這句話一出口,阮檸徹徹底底意識到自己完蛋了。
哪怕和賀宴川相隔幾米遠,但是依舊能夠到他周的氣越來越低。
“你是不是在做夢?”阮檸覺得小孩應該是好糊弄的,敷衍道。
而且這個小家伙昨天竟然在認真聽?!
以為這麼小的小孩子,聽見這些話也只會在耳朵里面過一遍,并不會記住。
然而還是低估了現在的小孩。
賀一航急了,皺著小胖臉說道:“你不是還說我爸爸提的條件吸引你的嗎?”
阮檸瞬間覺得,自己沒被顧新玉氣病發,現在快被這個小屁孩氣得病發了。
真是一字一句,都記得清清楚楚。
阮檸的臉都煞白了。
賀宴川的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放在膝蓋上,隨意得敲了幾下,臉比萬年冰霜還要冷。
然而賀一航的話還在繼續:“爸爸還讓你試試,是小叔厲害還是他厲害哈哈哈哈。小叔,你們是要拔河比賽嗎?”
言無忌的一句話,直接將阮檸推向了無盡深淵。
微微閉眼,腦中已經碎了所有對賀宴川攻略的幻想。
賀一航用一己之力,讓徹底完蛋了。
賀宴川一直抿著薄沒說話,忽然,他起。
幾步走到了阮檸旁,他低頭看了一眼:“出來。”
阮檸沒有猶豫,立刻轉過跟上了他。
賀宴川走到隔壁病房門口看了一眼:“你的?”
“嗯。”阮檸訥訥點頭。
下一秒,阮檸整個人被拽了進去。
一進門,就被抵在了門后的墻上。
病房門被鎖上,閉的空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他的鼻尖抵在俏的鼻頭上,呼吸近在咫尺,阮檸都能夠到他滾燙又憤怒的氣息。
賀宴川的人格底就是危險的,阮檸從一開始就有些懼怕他。
尤其是現在......
在犯錯的時候。
“我警告過你,不要靠近賀宴行。”賀宴川的聲音里面裹挾著怒意。
他的手掌在的腦后,沒有讓的后腦勺直接撞到后背的墻上。
然而這個作并沒有讓阮檸覺得溫或是如何,唯有害怕。
“是他跟著滾滾來的我的病房。”極力想要解釋。
但是說出話之后發覺好像并不是那麼令人信服。
“他來,你就跟他調.?”
“沒有。他忽然說讓我考慮跟著他......”
“所以你就比上了?”賀宴川直接打斷了的話。
說實話阮檸第一次見他發火的樣子。
有些招架不住。
阮檸的聲音微微抖:“我沒有,小孩的話你別信。”
“你的話我就可以信?”賀宴川反問,“所以,你打算和他試試?看看是他厲害,還是我厲害?”
這句反問直接讓阮檸憋紅了臉。
“我還不至于浪.到了這個地步。”
“在我那邊了點冷落,就急不可待去找我大哥?”
“都說了是他來找的我,不對.......是滾滾.......”
“對什麼男人都能發.?”
賀宴川的話,有些陸骨,刺激著阮檸的耳。
阮檸盯著這張廓繃的英俊臉龐,什麼話都不敢說了......
百口莫辯。
似乎只能夠用最原.始的方式,去安他,討好他。
下一秒,阮檸踮起腳尖吻了吻他的薄。
“沒有,我只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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