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朵大概能理解一點陳鋒的意思。他認為應該去當藝人，而不是制片助理。

初次見面就這樣說話，確實有些冒昧。

陳鋒一本正經：“生做制片助理又苦又累，加班出差，沒準還要陪酒。我要有朋友，絕對不讓干這個。”

齊珊珊冷冷奚落：“你先能有再說。”

陳鋒剛才也問過齊珊珊，錢多又輕松的副總書不當，為什麼想不開，要來做苦哈哈的制片助理。

他臉皮很結實，毫不覺得自己很冒犯。低些聲音問：“你給王總做書，都見過哪些高管？”

齊珊珊不太想搭理他：“都見過。”

陳鋒眼睛一亮：“郁總和周特助也見過？”

齊珊珊反問：“怎麼了？”

陳鋒：“長什麼樣？”

齊珊珊：“人樣。”

陳鋒不再和齊珊珊說話，轉頭問唐朵：“你做剪輯的？我侄子暑假作業，要做個博館的講解視頻，幫忙弄一個。”

唐朵婉轉地回絕：“老師安排這個任務，應該是要鍛煉孩子的故事和畫面展示能力，還是自己完比較好。”

陳鋒不依不饒：“他要會弄，還用找人幫忙。你幾分鐘就搞定了。”

唐朵找借口：“最近應該沒有時間。”

陳鋒追問：“你能有什麼事？回家也是窩在床上刷劇、追星、看小說吧。”

唐朵想問，我和你很嗎？

好在姐這個時候推門進來，不用再應付陳鋒。

姐是B組的老大，雷厲風行的制片。快人快語介紹三個人的工作安排。

先臨時安置在綜合助理組。一個月試用期后，由三位總監挑選進自己組里。

各組名額不限，表現好，可能總監搶著要。表現不好的，繼續留在綜合組打雜。

唐朵的目標，自然是A組顧南那里。

姐很快介紹完，人事經理又進來講各種公司制度。一套下來，已經是中午。

陳鋒著唐朵和齊珊珊一起去食堂吃飯。

齊珊珊拉著唐朵：“我們有事。”

陳鋒跟著：“什麼事，我不能聽。歧視男人？”

齊珊珊：“你算嗎？”

唐朵暗嘆，齊珊珊用詞比錢多多還要快準狠。要好好向學習。

兩個人一起來到公司食堂，對向而坐。

齊珊珊先開口：“我看過你的簡歷，今年剛畢業。沒有正式的工作經驗，可以獲得王總的推薦進DM的制片部，說明你能力很強。”

齊珊珊是王戈的業務書，看過的簡歷，甚至知道是呂總推薦來的，倒是不稀奇。

唐朵也不遮掩：“制片人是我的理想。”

“我也是。路漫漫，上下求索。”齊珊珊點頭，頓了一秒問，“你有目標嗎？進哪個組？”

唐朵委婉道：“三個組都很好，姐做事的風范，我很羨慕。顧南的制片風格，是我欣賞的類型。尚林的節目很有趣味，百看不厭。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更傾向去顧南組里學習。”

齊珊珊出胳膊和唐朵握手：“英雄所見略同，我的目標也是顧學長。”

“學長？顧南？”

齊珊珊滿眼星月閃爍：“我上大一時，顧學長研二。那個時候他已經是我們所有同學的偶像。他沒畢業就去了DM，那個時候很多大的影視公司和視頻平臺都對他有意向，但他選擇了剛創立不久的DM。之后DM就為行業翹楚。既有實力，也有眼。”

唐朵只認同一半：“嗯，顧南是我們的客座教授，給我們上過課，說他當時理念超前，是DM慧眼識珠。說明郁總和顧總監都很有眼。”

“顧學長給你上過課？”

“他是我們學校的客座教授，大二時每月都有一節他的大課。場場滿，后面還有自帶板凳蹭聽的。”

齊珊珊羨慕道：“母校都只請他做了個名譽教授，不上課。”

唐朵彎著眼睛笑：“咱們一起努力進A組，直接跟著顧教授學習。”

齊珊珊再次跟唐朵握手：“一起進A組！”

吃好飯，回辦公室。主管李娜在桌上放了厚厚一摞文件：“這是歷史所有撤項綜藝的資料，做個匯總表，明天下班前，重點是立項背景和撤項原因。怎麼完，你們三個自己分配。”

陳鋒：“做表格是你們生擅長的事，我負責分析容。”

齊珊珊沒理他。

唐朵：“我們先一起確定需要統計匯總的條目有哪些，然后每人三分之一，最后合并。”

齊珊珊：“定好條目，我來做表格。”

陳鋒讓步：“好吧，我來分項目。”

三個人很快定好匯總項有哪些。陳鋒選了些資料容全的留給自己，其他的囫圇丟給唐朵和齊珊珊。

分好工，已經到了下午茶時間，齊珊珊沒有休息直接開始干活。

唐朵溜去頂樓，給郁文舟上藥。

這幾日天天去總裁室，路已經悉的閉著眼睛都不會走錯。

遇到過兩次總裁辦的書和助理，應該是周延提前叮囑過，大家都客客氣氣，不多看不多說。

唐朵到的時候，郁文舟已經翹首以待在門口。

“老婆，今天第一天報道，還順利嗎？”

唐朵抓時間把他往休息室里推，一邊練地幫他解扣子一邊說：“很順利，和我一起報道的生，也是顧南的，齊珊珊。和我很聊得來。”

“顧南的？也是？”

郁文舟垂下眼皮。偶像還多，前幾天還說是衛晉的歌迷。好在見了面也沒見要簽名要合影，沒有和別的一樣嗷嗷。

“嗯，我沒跟你說過嗎？”唐朵歪頭想了想，好像是沒跟他提起過，“顧南是我的職業目標、偶像。我想為制片人，有一半的原因就是因為他。”

郁文舟手停住，這質可不太一樣了。

顧南斯文儒雅，完全是唐朵喜歡的風格。三十歲單，絕對是深小姑娘追捧的大叔。

唐朵把他按坐到床上，自己站在他后抹藥：“齊珊珊是顧南的學妹，我倆決定一起努力進顧南那組。而且，的格我也很喜歡，干脆利落，跟合作很舒服。”

喜歡！舒服？郁文舟心頭一沉。只認識幾個小時，就說喜歡。還從來沒說過喜歡他。

郁文舟罩了一的霾，聲音從牙里出來：“說說看，他是什麼格，讓你這麼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