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語將陸知嫻貶低得一無是,連寡言沉默的司機都皺了皺眉頭。
然而陸知嫻的緒卻是出奇的穩定,并沒有因此而雷霆大作。
淡淡看向程心語,竟然坦然承認起來。
“你說得對。我能有今天,多虧了程老夫人的培養。所以我也會一直恩程老夫人,愿意為做任何事。”
“但是——”
陸知嫻話鋒一轉,看向程心語的眼神里多了幾分冷漠,“我并不虧欠程小姐你什麼,也沒義務接你的吆五喝六,對你低三下四!”
在外不反駁程心語,那是看在程老夫人的照顧上給留面子。
但私下里,陸知嫻也不是個任人的柿子。
程心語咬了咬牙,一臉的不爽。
“你霸道了十六年原本該屬于我的生活,你怎麼不虧欠我的?”
程心語胡攪蠻纏,理所當然地說道:“我要你把霸占我的都還給我!你還要在我面前俯首帖耳地做下人!否則我就把你從程家趕出去!讓你在程家再無立足之地!”
陸知嫻皺眉頭,想不通程心語怎麼會有這麼無賴的邏輯。
難怪程心語要費盡心思讓程老夫人把回老宅來住。
簡直是荒唐!
陸知嫻并沒有因為程心語的威脅而低頭。
“你當年被綁架時,我也只是個四歲的孩子,我也是被安排的命運,這筆賬你怎麼也算不到我頭上。”
話音剛落,剛好車停在陸家老宅門口。
陸知嫻推開車門,在下車前冷聲說道:“你要非拎不清地要我向你賠罪,那我也不介意徹底離開程家,免得礙你的眼!”
陸知嫻果決地下車,沒有一一毫地猶豫。
程心語心里不甘,暗暗起拳頭,低聲嘀咕著:“我才不會讓你這麼輕易地就離開程家!”
前排的司機恰好聽到這句話,暗暗吞咽了一下口水,深知這位新回來的四小姐不好惹,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
可當司機推開車門的一剎那,程心語還是一眼剜到了他。
下車時,在司機耳邊,凝聲說道:“今天在路上的事,你膽敢對吐半句,我就讓你在程家消失。”
司機嚨一哽,連忙點頭,不敢不服從。
程心語不屑地哼了一聲,從司機邊徑直走過。
司機嚇得了汗,生怕程心語會將他滅口了。
踏進老宅別墅,客廳里空空,早就不見程心語養父母的影子。
這讓程心語暗暗松了一口氣,慶幸養父母沒有留下來糾纏。
否則又要在程老夫人面前假裝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樣,免得程老夫人怪心狠。
程心語正想回房,卻被管家住。
“四小姐,老夫人讓您去房里一趟。”
“我?”程心語愣了愣,想到程老夫人剛剛見過的養父母,不免心里張了一下。
敲響程老夫人的房門,程心語一秒變得乖順起來。
“,您找我。”
“嗯。進來坐。”
程老夫人不茍言笑,這讓程心語心里更加沒底。
尤其是當程老夫人的目在臉上打量的時候。
程心語僵地笑了一下,“,您……您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我在想,你養父母這些年對你應該也不差,否則也不會把你養地白白的。”
程心語撇了撇,委屈地說道:“我養父母對我是還不錯,但撿來的孩子到底不是親生的,他們冷落我的時候也很多,我小的時候他們經常不管我。”
程老夫人心里卻并沒有過分心疼程心語,反而能夠理解李慶和唐曉。
“你養父母做的是小本生意,自然免不了起早貪黑地在店里忙活,即使有顧不上你的地方,也是迫不得已。你不要怪他們。”
程老夫人居然在勸自己,這讓程心語心中詫異。
但還是一秒就變換了態度。
懂事地點頭,“說得對,我也能理解他們賺錢不容易。也是他們辛辛苦苦將我供上大學的。”
提起上大學這件事,程心語目憾,“不過我那種普通大學和京大自然是不能比較,我養父母也沒錢供我上更好的大學……”
這話里話外都在為自己抱委屈,暗示陸知嫻一個養過得生活比好。
這些話剛好被門外來給程老夫人送花茶的陸知嫻聽到,握著托盤的手不由攥。
敲響門走進去,并沒有先將茶水放下,而是淡淡說道:“四小姐這想法可不對,考上京大靠得是我自己的實力,并不是程家花了錢把我塞進去的。”
程心語怪氣地接下去:“是是是,你當然有實力。不過這實力也是程家花錢培養的,否則你怎麼能通過舞蹈系的藝考?”
“那是嫻嫻肯吃苦。”程老夫人打斷了程心語的不屑,擰眉教育:“你要是有嫻嫻學舞蹈的毅力,每天早上五點就起來練功,你也不會僅僅被一所普通大學錄取。”
程心語抿著,不悅于連程老夫人都向著陸知嫻。
陸知嫻被程老夫人的袒護溫暖到,霎時間就收斂起上的刺,將花茶放在程老夫人手邊,目也和下來。
“我聽管家說您最近有些上火,所以給您泡了點敗火的花茶。”
程老夫人應了一聲,端起茶杯時,有意無意地問了一句:“對了,嫻嫻,你家里那邊況怎麼樣了?”
陸知嫻微微一愣,程老夫人平時基本不會問起陸家的事,今天是怎麼了?
雖然狐疑,但陸知嫻還是老老實實回答:“家里況都好,我弟弟在療養院的病也有起,這都多虧了您的安排。”
程老夫人沒有多言,只是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嫻嫻,我一直把你當孫一樣看待,你爸爸也是在程家干了很多年了,不管你們家里有任何需要幫忙的地方,你盡管跟我說。”
陸知嫻茫然地點了點頭,不知道是不是太敏了,總覺得程老夫人在暗示自己什麼。
退出程老夫人臥室時,陸知嫻恰巧接到了程硯南的電話。
“回云水臺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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