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芝推門就進去了,完全沒給何易枝看到這一幕之后,緩解刺痛心的機會。
“伯母?”唐星冉語氣欣喜,“昨天就聽邵行哥哥說您回來了,我都還沒來得及去拜訪你,還讓你跑過來一趟。”
“你不好,就別起來了。”趙青芝快走了兩步,扶著唐星冉躺回去。
何易枝往病房里走了兩步,他們已經聊得熱火朝天。
梁邵行還端著粥,看著唐星冉和趙青芝聊天,面前所有為的和。
不他沒看到何易枝,唐星冉也沒看到,滿眼都是跟趙青芝寒暄。
“你還愣著干什麼?”趙青芝先想起跟著來了,回過頭去,“不是認識嗎?過來打個招呼。”
梁邵行和唐星冉一同看過來,面各異。
何易枝手里拎著藥,緩步走近了些,“唐經理,哪里不舒服?”
唐星冉似乎不高興看到,抿了抿看向梁邵行,后者直接把粥碗放在床頭柜子上,起朝何易枝走去。
他上卷挾著不悅,瞬間就把何易枝包裹住了。
“你先管好你自己,來這兒做什麼?”
他的質問很理直氣壯,不像什麼心虛的事被抓包,反而像是何易枝做錯了什麼。
何易枝卷翹的睫輕,黑白分明的眸定定地看著他。
那眼神,看得梁邵行心底沒由來的虛了一下,他說錯什麼了?那麼重的傷還有心關心別人哪里不舒服?
“是我讓來的。”趙青芝起說,“是你妻子,不該來看看唐星冉嗎?”
何易枝:“……”
唐星冉一臉驚愕,視線在梁邵行和何易枝之間徘徊。
“沒必要。”梁邵行嗓音淡漠,說完又折回病床旁邊,給唐星冉撐開用餐的小桌,“一會兒涼了,趁熱喝。”
唐星冉斂回視線,臉眼可見的不好,但聲音還是很的,“好。”
何易枝估著,唐星冉才知道就是梁邵行的妻子。
但更不理解趙青芝那句話,什麼是梁邵行的妻子,該來看唐星冉?
“你就好好養著吧。”趙青芝拿了包起,再度開口,“回頭讓邵行給你請個看護,工作的事不著急。”
唐星冉乖巧地點頭,“知道了,伯母。”
出門之前,趙青芝又跟梁邵行說,“晚上回家吃飯。”
“好。”梁邵行頷首示意。
何易枝像個打醬油的工人,莫名其妙跟著趙青芝來了,現在又一言不發地跟著趙青芝離開。
但覺得自己心戲一定是最富的。
房間里三個人,沒有一個人覺得去看唐星冉不合適。
也沒有一個人,覺得梁邵行照顧唐星冉不合適。
一切都像是理所當然一樣。
要不是趙青芝說了是梁邵行妻子,都懷疑……他們忘了才是梁邵行的妻子!
趙青芝的車型是普轎,藏藍的車跟這個人一樣高端大氣。
何易枝第一次坐的車,坐的還是副駕,時不時側目看一眼趙青芝,言又止。
“有什麼話直接說。”趙青芝看都沒看,卻察覺到有小心思。
“您和唐星冉的關系,很好嗎?”何易枝最終還是不敢直接問,趙青芝這是贊同梁邵行跟唐星冉在一起?
那呢?
趙青芝目視前方開車,“我跟們不,邵行跟們比較。”
何易枝不住蹙眉,“們?還有誰啊?”
“你不知道嗎?”趙青芝反而有種責怪,竟然不知道‘們’指的是誰,“唐星冉的姐姐,唐星雅。”
“???”何易枝腦子完全不夠用,還沒唐星冉呢,怎麼又蹦出來一個唐星雅?
趙青芝過表猜出一二,“邵行現在不跟你說太多,可能是時機還沒到,早晚他會告訴你的。”
何易枝像是被蒙在鼓里的呆子,木訥地‘哦’了一聲。
其實是誰也不重要了,反正重要的是……唐星冉不僅僅在梁邵行心里分量很重,在趙青芝這兒也看重。
不然不能親自到醫院看唐星冉。
到什麼時候再告訴?離婚那天,梁邵行再跟解釋一句,唐星冉是他心里的白月?
那什麼唐星雅,唐星冉的……姐姐還是妹妹,是他小姨子or大姨子?
何易枝心底的憤憤不平,很快又被理智給制下去了。
橫豎也知道早晚得離,現在不就等著禾盛穩住,榨完梁邵行呢嗎?
管別的干什麼?
“媽,您要等過完生日再走嗎?”轉移了話題。
趙青芝擰了下眉,“等不了,理完一個工作就得走,那邊就給你和梁邵行了,到時候過壽宴我會派人送東西過來。”
結婚三年來,何易枝見的次數不多,沒開拓國外業務之前,趙青芝管理著國的幾家分公司,常常忙得不見蹤影。
但每次梁老夫人有事兒,趙青芝不管在多遠都會趕回來。
這次梁老夫人的生日,若非是實在走不開肯定也要回來。
“您就放心忙,生日的時候我會過來陪。”
眨眼,抵達梁家老宅。
天漸晚,霓虹燈初上,偌大的別墅燈火通明。
梁老夫人在客廳的落地窗前站著,看到車停下,立馬就笑呵呵地朝門口走去。
下人開了門,看到趙青芝后面還跟著何易枝,梁老夫人角的弧度愈發擴大,“枝枝也來了啊?”
“。”何易枝有些不好意思。
每次來看梁老夫人都會帶禮,這次來得突然,沒來得及買。
許是看出的窘迫,趙青芝擼起袖子往餐廳走,“我來燒幾道菜,你給我打下手吧。”
“好。”何易枝應聲,沖梁老夫人一笑點頭,就跟著趙青芝去廚房了。
趙青芝廚藝很好,梁老夫人尤其喜歡燒的菜,之前何易枝每次過來,只要趙青芝有時間,梁老夫人都會點名讓趙青芝下廚。
何易枝對趙青芝除了欽佩,又多了一些崇拜。
給趙青芝打下手,梁老夫人就在一旁笑呵呵地守著。
晚餐準備得差不多時,院子里傳來汽車嗡鳴聲,是梁邵行回來了。
他的車停在院里,車燈還亮著,照在室有些反。
在餐廳的何易枝過窗戶,剛好能看到他半落下的車窗里,側臉模糊不清的廓。
他似乎在接電話,待了好一會兒才熄火升起車窗,然后闊步流星往屋里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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