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悄悄覺得委屈。
不知道向來對百依百順,呵護備至的四哥,怎麼忽然變得這樣不可理喻。
甚至還把給鎖在了房里。
想到這會兒家里人都在招呼前來吊唁的親朋好友,自然不會管,靳悄悄出手機,打了小念的號碼。
紀小念這會兒正在海星灣的別墅里陪著兩個孩子。
瞧見來電是靳悄悄,猶豫了半會兒才按下接聽。
聽筒里,馬上傳來了靳悄悄哭泣告狀的聲音:
“嗚嗚小念,救救我,我被關在房里出不去了。”
紀小念聽得莫名,“你為什麼會被關在房里?誰關的?”
“四哥。”
靳悄悄越哭越厲害,扯著嗓音喊:
“他不知道發什麼神經,對我發火就算了,還把我關在房里不準我出去半步,說我要是出去,就把我的給打斷。”
“小念,你過來說說他好不好,在這個家里,他最忌憚的人就是你了。”
紀小念沉默。
可不見得靳南沉會忌憚。
還記得曾經靳南沉有兩次為了悄悄,對過手呢。
靳南沉那麼疼悄悄,怎麼會把關起來,還不讓出門?
有些不能理解,也不想去管他們兄妹之間的事,紀小念委婉道:
“我現在在帶孩子,走不開,要不你找下你爸媽。”
“嗚嗚他們在忙,家里來了很多親戚,我不想麻煩他們嘛,你晚點不是要過來的嗎,我在房里等你好不好。”
生怕小念不管,靳悄悄說話的語氣都帶著撒。
紀小念有些沒轍。
這人撒起來,一個人都不好意思拒絕,更別說男人了。
怪不得都說撒人會好命。
靳悄悄確實從小到大命都很好。
最后也只好允了,紀小念才掛電話。
收起手機時,小知知歪頭看著媽媽,皺著眉頭郁悶地問:
“媽媽,爸爸呢?爸爸去哪兒了呀?我不想讓爸爸離開我們。”
紀小念手把手教兒寫字,溫聲細語的跟講,“你爸爸有事出去忙了,過一會兒會回來的。”
“哦。”
小家伙懂事的點著腦袋,隨即又閃著無比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天真無邪的問:
“那媽媽什麼時候給我弟弟呀?我還想要幾個弟弟。”
這一聽,紀小念臉僵了。
弟弟?
去哪兒給兒找弟弟?
要生的嗎?可生不出來。
蹭著兒圓滾滾的腦袋,紀小念好聲跟說:
“你不是已經有個哥哥了嗎,哥哥也一樣的呀,弟弟不好玩,弟弟特別調皮。”
小知知轉頭看向旁邊乖巧寫字的湛小白,聲音的說:
“小白哥哥是很好呀,我也很喜歡小白哥哥,可是我想要家里更熱鬧些,像兒園那樣熱鬧。”
小家伙說著,抬手抱過紀小念的手臂,又開始撒了。
“媽媽,你就給我很多個弟弟嘛,我哥哥弟弟都想要。”
紀小念啞語,完全不知道怎麼跟孩子解釋,弟弟不是想要就能要的。
說去孤兒院領養吧,忙于工作后連兒都兼顧不過來,怎麼還有多余的心思去照顧其他孩子。
要說自己生,可跟誰生?
想到這兒的時候,紀小念腦子里不自覺就浮現出了大叔的模樣。
忽而覺臉頰發燙,渾都變得不自在起來。
“行行,改天我去大街上給你看看,有弟弟的話給你帶幾個回來。”
紀小念隨口敷衍,趕忙用教他們讀書來轉移注意力。
下午的時候,湛封回來了。
手里不僅抱著一束鮮花,還拎著一個特別致的白蛋糕。
走進屋里瞧見只有小念一個人,他松了口氣,徑直朝小念過去問:
“他們倆是去睡午覺了嗎?”
紀小念抬頭看他,“嗯。”
湛封將懷里的鮮花跟蛋糕放在茶幾上,不好去直視小念的目,模棱兩可道:
“哎,本是想買來給他們的,既然他們午休,那你就吃了吧,花我是瞧著好看,買來給屋里添些彩的,你幫忙放一下。”
不好說是特地買來給的,湛封只好拿小孩子當借口。
紀小念瞧著那蛋糕,是曾經最喜歡吃的天鵝蛋糕。
曾經跟大叔關系很好的時候,只要有點不開心,或是大叔下班早,總會給順手帶回來。
但是現在的,已經不吃甜食了。
收回目,紀小念隨口回,“他們也差不多快醒來了,給他們吃吧。”
湛封馬上道,“小孩子吃太多甜食不好。”
“可你不就買來給他們吃的嗎?”
紀小念的目再次迎上大叔的目。
一句話,直接把他問語塞了。
湛封忽而覺有些難堪,干脆不裝了,坦言道:
“路過的時候看到,想著你以前很喜歡吃,故意買來給你的,花也是給你的。”
說完后,不想再看到小念那副拒絕他的冷漠模樣,他轉疾步走開。
紀小念著大叔的背影,心口猛然扯著。
鮮花跟蛋糕,都是給的?
大叔對,還有曾經那種嗎?
他們之間,回不去了的吧!
紀小念忽然覺心口很酸,尤其想到這些年來跟大叔之間發生的事,有爭吵,對峙,仇視,還有理不清的恩怨。
若不是兒出事,他們都各退一步放下面子陪著兒,或許現在見面都還是爭鋒相對的局面。
這樣的兩個人,怎麼可能還會放下過往和好如初。
紀小念讓保姆把鮮花跟蛋糕都收過去,一會兒給孩子們吃。
想到自己還要去靳家,起上樓洗個澡,換服又走了。
等湛封抱著兒,牽著小白下樓的時候,看到蛋糕跟鮮花都沒有一下,心里忽而跟針扎一樣。
有時候他真的搞不懂,曾經靳家那樣對小念,小念都可以放下原諒。
為什麼到他這兒,就如此端著,始終不肯與他和好。
還是說,他做的還不夠?
湛封放下孩子,讓他們去吃蛋糕,他一個人去客廳坐著,心里苦難忍,實在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讓小念滿意。
這會兒陸景昱過來了。
就是來看看孩子們。
還給孩子們買來了不玩。
走進屋里看到孩子們在一邊吃東西,湛封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發悶,他把玩給孩子們后,來到湛封邊。
“怎麼了?又愁眉苦臉的。”
湛封看他,“你有什麼法子,能讓一個人對你改觀看法嗎?”
對于男之間的,有時候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理,才能讓對方覺得舒服。
陸景昱哼了一聲,在旁邊躺下。
“你問我啊,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我自己的事還沒解決呢。”
湛封這才想起來,小叔也有難題要理。
他們叔侄倆現在的境,可不都是一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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