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默出差的第二天。
盛沐沐被蘇聽冉約到家里做容。
同來的還有孫太太和錢太太。
四人穿著同款浴袍,覆著同款面,躺在單獨的床上。
四位容師坐在們旁邊,指法嫻專業地做著頭部按。
自從開始忙花店事業之后,盛沐沐已經很久沒有像這樣,純粹地過貴婦生活。
容師將臉上的面揭開,敷了一張熱巾上來。
熱氣蒸騰,十分舒適。
隨后容師們陸續離開容室,為待會兒的全spa調油。
順便將空間留給幾位太太們。
經常替豪門闊太進行上門容服務的們清楚知道。
容spa不過是幌子,這些太太們聚在一起,最的無非是閑話吐槽環節。
當房只剩下們四人,錢太太手一撐坐起來,捶了捶床,忿忿地道:
“我真是夠了!”
音量之大,讓第一次參加群容活的盛沐沐驚了驚。
倏地睜眼看過去。
還以為出了什麼嚴重的事。
剛想問“發生什麼事了錢太太”,卻在看到聽冉和孫太太的舉之后,瞬間噤聲。
蘇聽冉從旁邊小茶幾上拿起茶壺,給四個杯子倒好花茶。
孫太太則是更加嫻地從小冰箱里端出一碟水果拼盤,一碟瓜子,放在茶幾上。
隨后,兩人安安靜靜地看著錢太太。
用眼神在說:開始吧,錢太太。
這一幕把盛沐沐給驚呆了。
此時無聲勝有聲。
深吸一口氣,按下驚訝,默默加了吃瓜吐槽的隊伍之中。
也用眼神表明:開始吧,我也準備好了。
錢太太喝了口花茶,著拳頭開始吐槽:
“我們家老錢,從結婚之前就說要和我去英國度月,說得好好的,虧我還提前學旅游英語口語,擔心到時候買東西不方便……”
孫太太和蘇聽冉似乎已經聽過很多遍這個故事,在錢太太停頓之時沒有追問。
新手誤高級副本的盛沐沐一臉茫然,追問一句:“結果呢?”
“結果?”錢太太皺眉,“結果現在特麼的兒子都要學乘除法了,度月的事還沒個影兒。”
“哎——”
錢太太話落,聽冉和孫太太異口同聲的重重嘆息一聲。
盛沐沐:“……”
錢太太吐槽完,孫太太接過接力棒,扯了扯盛沐沐胳膊,問:
“你知道我最煩我們家老孫哪一點嗎?”
盛沐沐疑眨眨眼:“呃…每一點?”
孫太太:“……”
蘇聽冉笑著白了盛沐沐一眼,“沐沐,你認真點。”
“哦哦。”盛沐沐緩緩點頭,表突然認真,看向孫太太,“哪一點?”
孫太太嘆息一聲,滿臉惆悵地開口:
“老孫他,出門在外從來不戴婚戒,你們說說他什麼意思?存心氣我麼這不是。”
錢太太出事態十分嚴重的表:
“這可不行,外面小妖那麼多,他不表明自己有婦之夫的份,不就在是和別人說“來勾搭我”嗎?”
孫太太附和:“是吧是吧,你也覺得吧?”
錢太太:“這是件大事,得嚴肅對待。”
孫太太越想越覺得不妥,甚至想立刻回家捉住丈夫仔細詢問。
忽然,一道聲音打斷的思路。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是長胖了戒指勒得慌?”
盛沐沐叉了一顆草莓放口中,漫不經心地道。
中年男人嘛,都會發福。
呃,不對,不夠嚴謹。
是大部分中年男人會發福,有一小材管理還不錯,比如那個誰。
腦里突然出現遠在港城出差的那個男人的影,盛沐沐視線心虛地一偏。
喝了口茶。
聽盛沐沐這麼一說,孫太太發現了華點,眼睛一亮。
“嘶~老孫今年長胖了十斤,確實有這可能哦……”
錢太太也若有所思,幫孫太太思考這個可能不立。
孫太太越想越覺得錯怪了丈夫,蹙的眉頭終于展開,舒了口氣。
錢太太見孫太太憂慮已無,將話頭遞給蘇聽冉,問道:
“宋太太,你呢,宋先生還在國外沒回嗎?”
蘇聽冉聞言緩緩垂下眼眸,肩膀小幅度地沉了沉。
半晌,角勾起一抹勉強的弧度。
“我都習慣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差不多有三百天不在家。”
孫太太才舒展的眉心又蹙起,關心地問:
“就這麼忙?不是我揣測哦,你就不擔心他在外面找了小的?沒查過?”
盛沐沐也被孫太太的話勾起了興趣。
知道聽冉的丈夫總是在國外,卻不清楚原來丈夫回家的頻率這麼低。
聽冉每天都笑瞇瞇的,從沒在面前抱怨過丈夫的不好。
原來,只是把辛酸都留給了自己。
擔憂地握住蘇聽冉的手。
兩人換一個眼神,蘇聽冉緩緩開口:
“結婚前,他和我說過,他的工作質決定了他不能常常陪在我邊,”
“我明白,也接。”
“我以為,過兩三年,他國外的貿易項目盤順,會慢慢好起來。”
“可是三年又三年,三年又三年……”
“我也不確定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其他人,男人若是有心欺瞞,問是問不出答案的。”
“我又不想去私下調查他,畢竟,夫妻分還在,做到那一步,便是不信任了。”
蘇聽冉的表越來越沉重,眼眶紅紅的,強忍著笑了笑。
盛沐沐握著的手收幾分,突然問道:
“聽冉,那他下次回來京市是什麼時候?”
蘇聽冉怔怔抬眸,“嗯……應該要到過年時候了。”
“嗯……”盛沐沐若有所思抿抿,“到時,我借去你家拜年的名義去看看,我看人的眼可準了。”
蘇聽冉眸底浮上一抹欣喜,“好啊沐沐,謝謝你。”
盛沐沐:“嗐,都是姐妹,說什麼謝謝。”
結束了蘇聽冉的話題,錢太太和孫太太同時將視線看過來。
錢太太:“祁太太,你呢,有什麼想吐槽的,放心說,咱們姐幾個替你想辦法。”
孫太太:“對,結了婚的人哪有不煩老公的,強撐罷了,說說吧,祁太太你的煩惱是?”
盛沐沐怔了怔:“……”
眼下,氛圍逐漸奇怪。
若是說不出祁默的壞話來,好像顯得有些凡爾賽。
若是說,又不知道吐槽什麼。
眼珠子滴溜溜轉了轉,思考半晌,終于想到。
搖著頭拍了拍大,一聲嘆息道:
“哎,我們家老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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