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晚皺起眉,默了默,只能說:“算是吧。”
魏阿姨:“我也想著,除了你也不會是別人。他們還說是三年前就接到這個任務了。可能是他們太專業,也可能思瑩沒什麽警覺心,居然一直沒發現邊有人跟著。”
鐘晚先下心頭的疑,問:“鐘重臨現在在哪裏?”
魏阿姨:“現在在派出所拘留。警察按搶劫立的案,思瑩也去問了當律師的朋友,說這種況應該是能判的。總之一時半會出不來,後續有什麽消息我再跟你說。”
鐘晚確認們不會再有危險,提醒過後,掛斷電話。
坐在沙發上,定定看著面前那臺漆黑的電視屏幕。
三年前。難道是回深城看話劇,從劇場出來遇到鐘重臨那次之後嗎?
當時梁序之好像問過,類似于要不要斬草除。
當時好像拒絕了…
可鐘晚怎麽也沒想到,後來梁序之還會替安排保鏢,保護的家人。
鐘晚外賣也沒顧上吃,在公寓裏有些坐立難安。
許久,再次拿起手機,從通訊錄裏翻出梁序之的電話。
垂眼看了幾秒,關掉,又打開。
重複幾次之後,鐘晚一咬牙,還是撥出了這個原本以為永遠不會再聯系的電話號碼。
‘滴’聲響了大概十多秒,對面接起電話。
鐘晚還是張,抿了下,出聲:“梁先生?”
“嗯。”
聽到悉的聲音,而後對面沉默幾秒,沒有後文。
鐘晚當然先開口,手指攥了攥沙發巾,用盡量禮貌的語氣,開門見山地問:“是你給魏阿姨和魏司瑩…安排的保鏢嗎。”
梁序之頓了半晌,聲音低沉,緩慢說:“你回深城被你父親攔住要錢那次,林叔去安排的。後來他可能是忘了這事,一直沒把人撤走。”
鐘晚莫名松下一口氣,猶豫著措辭:“謝謝你…不然今天魏司瑩可能就出大事了。”
梁序之在電話裏問發生了什麽,鐘晚把剛才魏阿姨說的況跟他簡短地轉述了一遍。
“不過那幾個保鏢現在可以撤走了,鐘重臨被拘留了,搶劫罪,應該會判刑。”再次誠懇地道謝:“這次…真的很謝你。”
兩人已經沒有任何關系,空說謝的話似乎還是有些于心不安,鐘晚頓了須臾,斟酌著說:“我一會兒把那幾個保鏢三年的工作轉到你賬戶上。”
電話那邊沉默幾秒,梁序之再次出聲,語氣中聽不出緒:“這算是謝?”
“……?”
最近只要遇上他,鐘晚的思維就很遲鈍。
還沒反應過來,正揣梁序之的意思,在想他是要讓加錢,還是借這件事再跟提什麽其他要求時,聽到電話裏傳出“砰”地一聲響,應該是打火機點煙的聲音。
梁序之輕咳了聲,很快道:“我是想說,你要轉我錢,不如,請我吃頓飯。”
鐘晚又抿,這次倒也不是逃避,是真為難:“我已經回杭市了,短期都沒有去港島的行程,也騰不出時間跑一趟,不然還是…”
話還沒說完,被梁序之打斷。
“我在杭市。”
鐘晚一時間有些惶恐,語氣也難掩不安:“你在杭市?”
梁序之靜了下,平聲道:“這幾年集團在杭市的項目多,我來杭市出差。”
“這樣…”
鐘晚也是知道這事的,去年開始,萬泰在杭市就有很多地産開發的項目。
話說到這份上,再推辭就顯得過于刻意,況且也是先打這通電話說要謝的。
來不及往深裏分析梁序之的想法,鐘晚先答應:“好,那你什麽時候有空?我可能就明天中午能有時間,之後幾天都要去蘇城補戲。”
梁序之平靜地說:“明天中午可以,地點你定就好。提前給我發個信息。”
也許是決策者當慣了,他代事是總是有種不容置喙的迫,甚至讓鐘晚短暫忘記才是請客的那方、忘記這頓飯并不是必須要吃。
“好。那我明天中午前發你。”
掛斷電話後,鐘晚又在原地發呆很久。
回過神時,心仿佛有兩個小人開始拼命打架。
其中一個在說,只是吃頓飯而已,去就去了,不然反而顯得心虛;另一個在告訴,梁序之不缺那點錢,當然更不缺這頓飯,要見面說不定就是心裏猜測的那種意思,好不容易才等來的結束,現在怎麽又開始跟他有牽扯?
夜裏十一點,鐘晚再次打開通訊錄,翻到梁序之的號碼。
在那個頁面停留許久,還是沒有再次撥出去。
第一個小人還是贏了,沉沉呼出一口氣,站起,去窗邊著外面沉沉的夜,心中萬般複雜,卻又好像一片空寂。
.
另一邊,港島,萬泰集團頂樓。
梁序之放下手機,按了線電話上的一個鍵,秦助理進來。
過不多時,辦公室的門被象征敲了兩下,秦助理進來,走到辦公桌前:“梁先生,有什麽吩咐嗎?”
梁序之碾滅了手裏的煙,看向他,淡聲說:“明早的會議先推遲,我明天一早去杭市。”
秦助理沉默兩秒,知道杭市有誰,但秉持問打聽的工作態度,小心翼翼道:“昨天有臺風,大部分往返地的航線都剛剛恢複,現在臨時訂明早的航線,航司那邊肯定排不開。”
梁序之:“那就訂客機的票。”
秦助理:“好的,您稍等。”
他打了通電話,應了幾聲之後,關了麥克風看向梁序之:“梁先生,明早和今晚的航班頭等艙、商務艙都售空了,現在只有經濟艙還能訂到…”
梁序之微蹙了下眉,低頭看向電腦屏幕上的文件,平靜道:“可以。”
秦助理又拿起電話通幾句,掛斷後,恭敬道:“訂好了,明早八點十分起飛,推遲會議的事我現在去通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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