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頌中途起夜過好幾次,每次都是一裴青寂就跟著醒了。
不過當時都急著去上廁所,整個人都是迷迷瞪瞪的,回來躺下沒兩分鐘就繼續睡過去了。
一直到早上再次睜眼,一眼就看到原本掛在床頭的圣誕變得鼓鼓囊囊。
都還沒轉,躺在一旁的裴青寂就了過來。
他拿開了睡覺專用的孕婦枕頭,轉而是自己著。
他的大掌覆在的肚子上,溫頌忍著笑問:“昨天晚上圣誕老人還真來了?”
裴青寂手就將圣誕給拽了下來,“看看就知道了。”
溫頌了里面的東西,還真猜不出來是什麼。
躺著不太方便看,裴青寂就將扶了起來。
溫頌靠在床頭,將里面的東西一樣一樣地拿了出來。
很神奇,一個圣誕跟魔法口袋一樣,是塞了好多東西進去。
不過大概是為了能多塞一些,基本都是簡易包裝的,溫頌一樣一樣地拆。
這麼多年,喜歡的東西一直都沒有變,就是喜歡各種布靈布靈的東西。
一只珍珠和鉆石鑲嵌而的腕帶的手表,一枚雙蝴蝶的戒指,還有一個斗魚造型的針。
裴青寂的審是很在線的,加上對的了解,每一樣都準地踩中了的喜好。
裴青寂看的表就知道是挑對了的,又看著繼續去拆最后一樣東西。
溫頌將盒子打開,里面放了一沓容院的會員卡,溫頌隨便看了眼,幾乎囊括了京都所有有名的容院。
“這個不算禮,就是想提前給你。”
溫頌看向了裴青寂,他繼續解釋:“我問過梁醫生了,妊娠紋確實沒辦法徹底消除,畢竟是真皮層斷裂,但是現在的醫手段能恢復個八九,至一眼看過去沒什麼異常,不會影響你以后穿泳。”
溫頌抿,裴青寂現在真的很用心了,對于上的問題從來都沒有逃避過,而是很積極地在尋求解決的辦法。
那天說不想去醫院看了,他們也真的沒有去,沒想到他私底下卻做了這麼多功課。
說不都是假的,溫頌吸了吸鼻子,裴青寂捧住了的臉,安道:“別哭,也不要覺得或者不好意思,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他越說,溫頌眼底的淚水也蓄得越多。
“好啦。”
“謝……”
“謝謝”都已經說出口了,但溫頌還是生生給忍住了。
可不能給裴青寂隨便親的機會。
裴青寂忍笑,“怎麼樣?現在想不想起床?”
溫頌點點頭,等他扶著站好以后才沒忍住開口:“老公,我有事給你說。”
除了撒的時候,溫頌很用這個稱呼喊他。
現在無緣無故這麼喊,裴青寂心中警鈴大作。
“嗯?怎麼了?”心里是很警覺,但上還是先回答了溫頌的話。
“窈窈最近幾天心不太好,我過去陪幾天。”
短短的一句話,信息量太多,裴青寂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問。
默了片刻,他抿了抿,著下問:“幾天是多天?陪是怎麼陪?一整天?晚上不回家的那種?”
“不確定多天,至得等心好起來吧,我每天下班了過去,晚上就不回家了。”
“意思就是直接拋棄我了?什麼時候要我也不確定了?”
溫頌一噎,這麼說好像也沒病。
裴青寂扶額,渾都寫著“抗拒”兩個字,但是如果不答應,到時候心不好的就不會只有沈令窈一個人了。
裴青寂點點頭,算是默認了,但還是有些擔心。
“你們兩個孕婦待一起可以嗎?”
“當然可以啊,窈窈邊一直有一個阿姨在照顧,多我一個也不多。”
“那……”
“誒呀,放心啦,我要是有什麼事兒肯定給你打電話。”
溫頌這次開口,徹底將裴青寂還想說的話全部都給堵住了。
現在他能怎麼辦,當然是答應啊。
溫頌去洗漱了,行李還是裴青寂收拾的。
兩個人一起去了公司,下午是他親自將溫頌送到了沈令窈那里去。
之后的幾天溫頌就白天跟他在公司見面,下午下班就到沈令窈那里去了,連元旦節都是這麼過的。
雖然元旦節也沒兩天,但還是讓他有苦說不出。
眼看著時間很快就來到了三號,白天裴青寂終于又在公司見到了溫頌,但跟平日里毫無變化,一點兒表示都沒有。
如果這真的是平時還好,但偏偏今天是他的生日。
昨天晚上零點開始就陸陸續續收到了一些生日祝福,一大早的時候裴茂實和宋文華也給他打了電話。
所有人都記得,好像就溫頌不記得了。
中午一起回公寓吃飯,裴青寂有意無意地提了一:“頌頌,晚上有什麼安排嗎?”
“安排啊~”
溫頌語調上揚,原本以為下一秒就要有什麼表示了,怎料下一秒又道:“窈窈今天晚上請了個樂隊來家里表演,我還第一次線下看這個樂隊呢,好多年都沒出來過了。”
裴青寂現在腦袋嗡嗡嗡的,完全聽不見溫頌在說什麼。
“老公?”溫頌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麼了?”
“啊,沒事。”裴青寂搖了搖頭,“待會兒我送你過去。”
“不用了,窈窈讓司機來接我,你直接回家吧,還能早點休息。”
裴青寂只得應下,他在心里不斷安自己,好歹現在還能摟著老婆午睡,也不能算是特別慘吧。
下午下班,裴青寂是看著溫頌離開的。
溫頌都走到電梯口了又被他拉了回去,抱著半晌都不愿意松手。
“干嘛呀?”
“小八想你了。”
溫頌下抵著裴青寂的肩膀,很想笑,但是必須忍住。
無所謂地推了推他:“沒事兒嗷,你回去給小八轉達一下,媽媽回家給帶罐罐大禮包嗷。”
裴青寂嘆氣,這都叮囑到小八這里了都不問問他。
難過。
很難過。
“好啦好啦,我先走了,拜拜~”
說完溫頌自己進了電梯,也不讓裴青寂送。
裴青寂回辦公室后站在了窗邊,看著坐進了停在樓下的車里。
一直到車子離開,他這才回了辦公室。
又是獨守空房的一天,他不如在公司加班。
溫頌即使坐在車里都能想象到裴青寂現在是什麼狀態,忍笑,對著前面的司機道:“陳叔,咱還是稍微快點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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