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放在以前,蘇莓是絕對不可能害怕周時的,但現在姜家沒落了,心里無比清楚地知道像周時這樣份的人,是瞧不上的。
但周時既然能包養姜意,而且看起來還關心姜意的,那作為姜意的母親,他應該也會對客氣的吧?
“周家二爺,這是我們姜家的家事,請你別手。”
“家事?您把我當過家人嗎?”姜意不給面子。
“你們不需要我的時候,我就是災星,你不得讓我有多遠滾多遠,可當你們想吸我的時候,我就又變了你們的家人,你們可不可笑?趕滾吧,我不認識你們。”
姜意態度堅決,蘇莓見一點轉圜的余地也沒有,又礙于周時在場,湊到姜意耳邊說:“人言可畏,你真的不怕流言蜚語嗎?你應該知道這世上的人有多痛恨小三,我一旦把你是小三的事放到網上,你不僅會被網暴,要是在線下被別人認出來,們也會吃了你的,搞不好你命都堪憂。”
“您可真是煞費苦心。”姜意嘲諷道。
對蘇莓從來都沒抱什麼期待,所以聽說這些話,表面上仍是平靜如水:“您的提醒我收到了,慢走不送。”
蘇莓的話周時約約也聽到了,在和姜樂心離開的時候,他警告們:“姜太太,當初是姜意來求我救您兒子的。這對于我來說,不是什麼大事,但我希姜太太以后能謹言慎行,小心禍從口出,您自己遭殃,也連累了您的兒。”
周時就差把“威脅”三個字說出口了。
蘇莓無奈,恨恨看了眼姜意,心不甘不愿地帶著姜樂心離開了。
還會再回來姜意就范的。
不然顧青松那邊不好差。
姜意看了眼站在門外的男人,沒邀請他進來,直接關門。
那點力氣哪能和周時對抗?
周時一腳踹開門,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他和顧青松狼狽為,姜意實在給不了他好臉:“你來干什麼?”
周時聞言,掀起眼皮涼涼看。
“怎麼……你以為我是來睡你的?”
周時邊往樓上走,邊用一種特別不屑的語氣說:“我今天是來收拾我的東西的,姜意,你這幾天反省了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沒有?”
姜意聽得簡直想翻白眼,無所謂道:“什麼錯誤?”
“第一,這次的顧青松事件,你仗著有我給你撐腰,你就肆意妄為,給我挖坑;第二,你做了我的人,但上還有一堆瞞著我,一點也不坦誠,這點我尤其不爽。”
第一點姜意認。
但第二點,有權利保持沉默。
周時會在這邊過夜,所以他在這里存放了一些西裝、襯衫和之類的服,他打開柜,把他的服全都收到了懷里,命令:“去給我找個手提袋去。”
這樣抱著一堆服太不雅觀了。
看樣子他要徹底離開的生活了。
但姜意貌似高興不起來,找了個前幾天給姜雨軒買蛋糕,蛋糕店送的那種的紙袋子:“你拿這個裝吧。”
見這麼快就找來了紙袋子,而且一句挽留的話也沒有,周時心里堵得不行。
他“唰”一下奪過紙袋子,三兩下把他的服塞到了里面。
由于服太多了,周時想用力瓷實一點,結果裝蛋糕的那種紙袋子好看是好看,但比一般的要脆弱許多,他那帶著怒意的一掌下去,紙袋子直接破了個大,服撒了一地。
姜意有些幸災樂禍。
但不敢笑。
的微表沒逃過周時的法眼,周時一屁坐在的床上,著氣,對頤指氣使:“你重新拿個袋子,幫我把服裝好。”
“我不管。”
“你不管,我今天就不走了,晚上狠狠你。”
姜意知道這個人格分裂的大變態不是在開玩笑,屈服了,認命地給他收拾。
這次又故意拿來了那種用來裝蛋糕的,稍有不慎就會爛了的紙袋子,不過裝的時候,把他的服一件一件疊的整整齊齊,充分利用好空間,這下服裝好了,紙袋子也沒破。
至在他提出小區的途中不會破。
周時看著跪坐在地毯上,那樣認真地幫他收拾服,白皙的臉頰散落著幾縷碎發,那一低頭溫極了。
此時此刻,他真的想到了“歲月靜好”這個詞語。
但現實總是飛狗跳。
他撇開眼,沒好氣地奪過來紙袋子:“我走了,你若是想跟我道歉或者坦誠,就給我打電話。”
他后面還加了一句:“送我出門。”
還會擺譜。
姜意在心里腹誹。
慢吞吞地跟在他后,見他整個人站在了大門外,立即不走心地說:“你開車慢點,路上注意安全。”
周時一轉。
“砰——”
門已經關上了。
一陣疾風打在了他英俊的臉上。
他走出漫香郡小區,蘇莓和姜樂心母在等他。
蘇莓疑地問道:“二爺,你找我們有事?”
周時嗯了聲。
話音未落,“刺啦”一下,他手里提著的紙袋子爛了,服又重新撒了出來。
堂堂周家二爺,竟然連一個質量好點的手提袋都沒有。
周時這輩子都沒這麼丟人過。
也沒這麼尷尬過。
他無語地笑了一聲,姜意那個小壞蛋,還記仇。
蘇莓和姜樂心見他臉黑如鍋底,渾冷氣人,又小心翼翼地重復了一遍:“你找我們到底有什麼事?”
周時先把散落在地上的服拾到車后座,然后再走到們跟前:“我要你們幫我辦一件事,事之后,我不會虧待你們。”
“什麼事?”
蘇莓下意識抓著姜樂心的胳膊,直覺告訴不是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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