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東隨意地往那鐲子上掃了一眼:“這只水頭一般,喜歡就要,不喜歡改天給你另買個合眼的。”
姜圓猶豫了幾秒后,抬起頭來對著孫梅道:“喜歡,謝謝媽。”
“欸,這就對了。”
孫梅這才有了機會上手拉著姜圓進門。
姜圓在殷家待了一上午,跟殷東,孫梅和殷東小嬸兒打了幾圈麻將,給殷慕嘉簽名簽了厚厚一沓,后來又被殷東以參觀他臥室的名義,在里邊待了好久。
午飯是殷正廷親自掌勺做的,飯桌上是清一的魯菜菜系:糖醋黃河大鯉魚,九轉大腸,蔥燒海參,四喜丸子......
姜圓吃了個肚兒圓才從老宅出來。
剛上了車,姜圓就著肚子道:“吃撐了。”
殷東拉過來,給一邊肚子,一邊出聲說:“這滋味兒你也懂了吧?”
姜圓這回確實懂了,盛難卻,實在不忍心駁了長輩們的一番好意。
手腕上的翡翠鐲子一晃一晃的,泛著綠幽幽的,手了,一低頭,脖頸里的那串古董天然珍珠項鏈也了出來,那是殷正廷夫婦給的見面禮。
姜圓以前幾乎不戴什麼首飾,頂多心來的時候,把殷東送的腕表戴一戴,但現如今,也了“披金戴銀“的人。
此外包里還放著厚厚一沓信封,里面裝著手寫給的信,是殷慕嘉前陣子從后援團里收集的。
姜圓低聲說:“我以為今天只是慶功宴,沒想到會是這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殷東將摟,“還滿意嗎?”
姜圓抬起手來輕輕晃了晃腕間的手鐲,眉眼彎彎地看著,歡喜之意直接從眼里溢出來,“我發現你們家里人其實都很可。”
“誰都沒你可”,殷東低頭吻額頭,“一個手鐲子就把你征服了,你也太好說話了。”
姜圓扭頭看他:“誰總說我脾氣太倔的?”
他斂起笑意,語氣嚴肅道:“我老婆天下第一善解人意,寬宏大量,識大,懂大局,我看以后誰敢再說你脾氣倔。”
姜圓手了他的瓣,“你現在說話怎麼越來越甜了,說,是不是著抹了?”
他低眸,視線從仰起的臉頰上一寸一寸地研磨過去,突然出聲說:“姜圓,我們先去把證領了吧。”
姜圓心口猛地一跳,緩緩把手放下,又聽見他接著說:“所有儀式后面一律補齊,我們明天先去把證領了,免得夜長夢多。”
他臉很嚴肅,搞得姜圓都張起來了,問:“你怎麼了?”
他垂下眼皮,斂了眸子,淡淡道:“沒什麼,早晚都要領,不如早點拿到手里。你如果想要求婚儀式,我馬上去辦。”
姜圓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現在形勢是不是還很危險?”
今天他們這趟出來,前前后后總共有五六輛保鏢車,姜圓明白,薛家人雖然除了,但薛廣坤兄弟倆在場經營這麼多年,脈深厚,早就建立錯綜復雜的關系網,薛廣倫的調查結果還沒出來,勢必有些余黨蠢蠢,伺機尋求機會。
他們剛才臨走之前,殷東被他爸和他小叔到書房里聊了有幾分鐘的時間,想必應該就是聊了這些問題。
殷東將攬進懷里,著的頭發,沉穩道:“有老公在,什麼都不用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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