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的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翻出了容謙的號碼,給容謙打了一個電話。
男人似乎已經起床,很快就接了起來,溫和的男音從對面輕緩傳遞過來:“青瓷,怎麼了?”
“容謙,”檀七七小聲道,“你現在能不能過來一下?”
“……”對面微微頓了頓,似乎是聽出了聲音里的恐懼,什麼也沒問,道,“行。別掛電話,我現在就過來。”
“謝謝。”咽了一口口水,低聲沙啞的道歉。
容謙一直跟保持電話聯絡,不時在車上跟聊幾句天,試圖讓別這麼張害怕。
檀七七坐在床上,地抱住自己的,將自己團一小團,渾僵的幾乎不敢彈。
這間小小的房間,似乎突然之間變了森的地獄,充滿了不詳的氣息。
門窗閉,不懂溫嘉陸是怎麼進來的,甚至懷疑,這個男人或許就在這個房間的某,殘忍的窺視著的恐懼。
只要一想到溫嘉陸就在的邊,渾的寒就都要豎起來了。
地抱住枕頭,似乎這的不堪一擊的小東西,能抵住什麼似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清晨的正式的照耀進了整個房間,將周圍昏暗的角落一掃而。
這份明帶給檀七七些許安心。
像是一只驚弓之鳥,惶惶的等待容謙的到來。
“篤篤篤”。
安靜的房間里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檀七七心臟嚇得都快要從口腔里蹦跶出來,就聽到容謙的聲音自門外響了起來:“青瓷,你在里面嗎?我過來了。”
檀七七抱著枕頭,一把跳到了地上,沖到門口去開門。
容謙似乎也是匆忙趕過來的,頭發也沒有整理,平常斯文整齊的男人,看起來有些狼狽,見到一臉蒼白的模樣,愣了一下,一把把拉了出來:“出什麼事了?”
檀七七囁嚅著聲音:“溫嘉陸過來了。”
檀七七的話,令容謙臉一變,他下意識的擋在面前,警惕的看著房間:“在里面?”
檀七七搖了搖頭,恐懼令有些神志不清,沙啞著聲音道:“他給我做了飯……”
這句話,聽起來有些可笑,但是這些飯菜出自溫嘉陸的手,就一點也不可笑了。
容謙沉著臉走進去,果然,一眼就看到了里面已經涼掉了的飯菜。
三菜一湯,都是檀七七吃的,擺盤,甚至看起來有些味。
“門窗都關著,我不知道他怎麼進來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任誰一覺醒來,發現房間里出現了被人過的痕跡,都沒辦法保持冷靜。
知道是溫嘉陸,除了溫嘉陸,沒有人會用這樣的手段嚇唬。
甚至,不止是這個晚上,昨天下午,他就來過了,拿走了喝過的茶。
聽起來有些可笑的舉,只要是出自那個可怕的男人的手,就變得不再正常。
容謙讓檀七七站在門口,自己一個人進去檢查了整個房間,因為是單公寓,幾乎沒有可以藏的地方,檀七七剛搬進來,服也沒有放進柜子里,隨便掃一眼,就能將整個房間看完。
人沒在這里面。
容謙的話,令安心了不。
檀七七走進去,在沙發上蜷起子,將頭埋在上。
失去了墨寒笙的保護,就像是被從貝殼里強行扯出來的貝,的沒有一點防護能力。
這才意識到了失去墨寒笙,最可怕的是什麼——離開他,有生命危險。
檀七七被溫嘉陸盯上了。
容謙意識到了這一點。
他眉頭鎖,站在窗戶邊上,沉默的點了一煙。
他自然也不可能,跑回去要求墨寒笙對檀七七施加保護——墨寒笙一恢復過來,立刻就開始著手對付溫嘉陸,如今恐怕沒有心,再管檀七七的事。
而他住在墨寒笙那邊,自然也不可能一直過來照顧檀七七。
現在面臨危險,但是他卻無能為力。
被卷進墨寒笙和溫嘉陸之間,檀七七將要付出的代價,恐怕是不能想象的。
容謙沉了許久,才輕聲道:“我幫你搬家吧。找個安檢安全一點的小區,地住進去,他不會知道的。”
事到如今,自然也只能如此。
這個地方,早就被溫嘉陸了,如今他行自如,防不勝防。
檀七七點了點頭,低聲道:“好。”
容謙作很快,立刻就幫找到了安檢極為嚴格的富人小區,因為大量明星都在那個小區置業,進出的人員都需要登記盤問,連業主都沒辦法隨便帶外人進來。
“里面東西都有,你帶上份證和銀行卡就行了。”容謙掛了電話,轉頭對著檀七七道,“我幫你付了一年的房租,小區里有超市,你最近這段時間就別出門了。”
檀七七:“謝謝。”
容謙看著蒼白憔悴的臉,想著這段時間的經歷,心里也有些心疼。他上前抱了抱,安道:“別怕,有事就給我打電話,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檀七七激的看了他一眼,雖然整天拌,但是最能信任的人,依舊是容謙。
半個小時以后,檀七七出現在了的新家。
兩室一廳,裝修豪華,就連冰箱里都裝滿了各種食。
打開窗戶,對面就是一家大型超市,專供小區里的業主購,超市里從蔬菜到水果一應俱全,除了服需要出去買,剩下的所有東西都可以在對面的超市找到。
容謙檢查了一下整個房間的電路,對檀七七道:“我們先住一段時間,如果還有危險,我再幫你換一家。”
檀七七站在下,吸收了太,沒有那麼冷了。
睜著黑漆漆的大眼睛,很誠摯的對容謙表達了謝:“謝謝。”
容謙看著孤零零的模樣,想到如今已經是無家可歸,親人死的死,散的散,整個榕城,可能連一個能說得上話的朋友都沒有了。
他嚨微微哽了一下,有些微微的難過,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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