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嫣面猶豫,想了想接下來的行程,同意楚嘉奕的安排。
“可以。”
“不過機票還是由我來訂……”
裴嫣一向不太喜歡占便宜,更何況此次前往榮城拜訪楚云也是有的目的。
電話那頭男人溫和有禮的聲音傳了過來,“一張機票而已,裴小姐沒必要計較太多,而且此次是我邀請你過來為我父親醫治,你來榮城的行程安排理應由我負責。”
楚嘉奕微微一頓,生怕裴嫣不同意,繼續道:“我工作比較忙,要是讓你定機票的話,怕時間對不上,所以還是由我安排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裴嫣沒理由再拒絕楚嘉奕的提議,有些無奈道:“好,那就以楚先生的時間為主。”
掛了電話,裴嫣加上楚嘉奕的好友,對方幾乎秒通過,立馬發來幾條信息。
楚嘉奕:【圖片】
【這是航班信息,明天下午五點準時起飛,裴小姐別忘了時間。】
【嗯,好的,謝謝楚先生。】
楚嘉奕:【不客氣。】
裴嫣盯著手機屏幕看了幾秒,沒再回復,隨手將手機丟到書桌上,挪轉椅向后的落地窗,眺遠方的景,陷沉思。
雖然接時間很短,只有十幾分鐘,但裴嫣還是覺到男人格強勢霸道。
楚嘉奕看似彬彬有禮,什麼事都是和商量著來,實際上卻是不容置喙,儼然一副上位者的姿態,一看就是在家里或者公司擔任著說一不二的角。
最讓細思極恐的是,并沒告訴楚嘉奕的份證信息,楚嘉奕居然在如此短暫的時間給定好機票,明顯就是調查過,如此雷厲風行,手段高超。
這樣的大人,為什麼突然轉變態度,對那麼熱,還邀請過去察看楚云的病?
裴嫣越想越心驚,總覺得此行或許能找到關于母親失蹤的線索,因為覺楚嘉奕似乎認識母親,否則也不會當聽到母親的名字,立馬就認準也會醫。
看來榮城此行,非去不可了。
一想到可以得到母親的線索,說不定還能找到母親,裴嫣不有些興期待,至于那些想不通的疑紛紛拋諸腦后。
……
夜幕降臨。
裴嫣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一覺,被電話鈴聲吵醒,緩緩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外面的天,一邊向床頭的燈開關,一邊接起電話。
“喂?”
人清冷的嗓音著幾分沙啞。
像是剛剛睡醒一般。
陸修丞下意識語氣溫和稍許,“待會兒要在一樓舉辦假面舞會,記得下來參加。”
他頓了下,沉聲道:“薛凱岳邀請你來參加聚會可不是讓你過來懶睡覺的!”
說完,他便掛了電話,不給裴嫣反應的機會。
聽到陸修丞的聲音,裴嫣意識頓時清醒,從床上坐起,將手機丟到一旁,心中有些不爽。
——這家伙一會兒不找茬是不是難?
前幾天一直都在忙,忙著照顧倆孩子,又要理網上的事和第二季的劇本,還要給阮涔南畫出新品設計圖,忙得不可開,幾乎沒怎麼休息。
突然來到陌生的環境,再加上這里風景宜人,裴嫣腦袋里繃的那弦松了下來,變得容易犯困嗜睡。
裴嫣撥弄一下長發,緩緩吐出一口氣,不再去想,下床來到浴室,簡單收拾一下妝容,打開房門就看到門口放著一個沒拆封過的紙箱。
裴嫣把箱子拿進來,從包包里拿出隨攜帶的水果刀拆開,里面赫然是一張可的兔子面。
這個應該是薛凱岳提前準備的面盲盒,打順序隨機放在各個來參加聚會的賓客所住的房間門口。
既然是假面舞會,總不能繼續穿這吊帶,會被認出來的。
裴嫣買了條黑,后背的設計是縷空的,等跑小哥送過來之后,趕忙換上,子襯得材完曼妙。
當裴嫣收拾好之后來到一樓客廳,已經有不人聚集在此,戴著各種各樣的面,分不清誰是誰。
在場許多男不由向裴嫣投去目,不得不說,這條穿在上簡直化為尤,那凹凸有致的玲瓏材哪個男人看了都得流口水。
裴嫣忽視那些視線,徑自走到長方形的餐桌旁,取了一杯香檳端起來淺淺抿了一口。
這里不比在家,裴嫣時刻保持著警惕戒心。
“你說裴編劇會戴著怎樣的面呢?”
薛凱岳戴著一張吸鬼面,穿著一黑袍,目掃過在場眾人,語氣帶有調侃對旁的男人說道。
“你不知道?”
陸修丞穿著黑綢緞面料的襯衫,領口敞開,出鎖骨,下黑西裝,臉上戴著半張純黑的面,只出深邃的眼睛,以及泛紅的薄。
聽到薛凱岳的話,陸修丞斜睨薛凱岳一眼,假面舞會可是薛凱岳的想法,面也都是他提供準備的,他才不信薛凱岳會不知道裴嫣戴什麼樣的面。
薛凱岳一聽,立刻反駁:“嘖,面都是我吩咐人準備的盲盒隨機發放,我怎麼可能故意違規作?”
“倒是你,你小子是不是想通過我找到裴編劇?呵呵。”
陸修丞確實有這個想法,被破他也不惱,目掃過眾人,最后停留在餐桌旁戴著兔子面的人上,看到人腳上穿著一雙祖母綠高跟鞋,他勾了勾。
——這不是找到了?
這人確實狡猾,為了不讓人找到,特意換了服,但忘了換雙高跟鞋。
這雙高跟鞋是裴嫣特意搭配吊帶穿的。
并沒注意今天來參加聚會的幾乎穿的都是黑或者紅高跟鞋,這雙祖母綠高跟鞋著實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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