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書意也寧愿是自己想太多了。
知道醫院有醫院的規矩,不想麻煩徐風,只淡淡點頭:“徐醫生,我弟弟的事勞你多費心了。”
徐風擺擺手:“都是人了,不用這麼客氣。”
“那我弟弟目前的況,是留在醫院觀察,還是回家休養比較好?”
徐風想了會道:“既然你不放心他的,不如暫時留院觀察吧,這樣有什麼突發況也能第一時間應對。”
許書意點頭:“好,那我跟小諾商量一聲。”
聊完,徐風看著許書意離開的背影,眸底漸漸染上一抹暗。
以許諾目前的況,已經不適合自由在外活了。
只希許諾能早點找到合適的機會向許書意坦白這一切。
病房里,一室安靜。
許書意推門的聲響驚了躺在床上休息的許諾,他睜開眸,眼底劃過一張。
他不能確定許書意有沒有猜出什麼。
“小諾,你現在覺怎麼樣?”
“姐,我好多了,你不用擔心我。”許諾邊觀察著許書意的反應,邊道,“徐醫生沒跟你說什麼吧?”
許書意聲道:“小諾,徐醫生建議你暫時留在醫院觀察,這陣子你就安心在醫院待著好嗎?”
眼下江家的人已經盯上了他們。
許書意也怕江家把怒火燒到許諾頭上。
許諾眼底閃過一掙扎:“姐,不能回家休養嗎?”
他只想在最后的時間里,多陪陪許書意。
許書意笑了笑:“等你養好,想回家隨時都可以啊。”
許諾沉默地低下頭。
只怕是沒有這個機會了。
他也不想給許書意帶來麻煩,妥協道:“好,那我聽姐姐的,就在醫院住著。”
許書意心頭驀地一酸。
猶豫良久,這才輕聲詢問:“小諾,你跟姐姐說實話,你是不是對江家手了?”
許諾一怔,低著頭不敢去看許書意的眼睛。
他早料到事會有敗的一天,可沒想到這麼快。
看著許諾這副反應,許書意的心更往下沉了幾分。
“小諾,既然事已經發生了,那咱們就一起面對,你如實告訴我行嗎?”
許諾聲音嘶啞又低沉:“對不起姐,我又給你惹麻煩了,我……”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再被江家的人欺負,想給許家報仇。”
許書意既心痛又無奈。
沒想到許諾是為了自己。
“小諾,你錯了。”
許書意上前一步,輕輕抱住許諾:“給許家報仇不能用這種手段來實現,這種損人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不值得。”
許諾苦地抿著。
他何嘗不知道這種方式是不可取的。
可留給他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在他病復發之前,他唯一能做的,便是通過這種方式給江家沉重一擊。
但這些話,他只能深深埋在心里,并不能對許書意講。
許諾抬起發紅的眼眶,愧疚地看著許書意:“姐,這件事是我一個人做的,回頭要是江家的人追究起來,你別管我。”
“我們是一家人,你的事我怎麼能不管?”
許書意倒寧愿江家的人都沖著來,也別牽連到許諾。
許諾心里難的要命,還得拼命忍住:“姐,就當我求你了,你別對我這麼好了,反正……”
許書意沉下臉來:“反正什麼?”
許諾的聲音越來越低:“反正我又不是你的親弟弟,不值得你在我上耗費這麼多的。”
“小諾,你再說這種話我可就真的生氣了!”
看著許書意沉下臉來,許諾抿著,也不敢再多說了。
病房里的氣氛異常沉重。
許書意背過平復好心。
不想再苛責許諾,給他太大力,只是語氣輕地安道:“江家的事你不用管,好好在醫院養著,等過幾天我接你回家。”
“姐,你是不是要去做些什麼?”許諾不安地問。
許書意淡淡一笑:“放心,姐姐不會那麼沖的,只要江家的人不來找我麻煩,我也不會主再招惹他們。”
許諾:“那你會來看我嗎?”
“當然會了,等我忙完工作上的事就來接你回家。”
許諾不再多言,默默點頭。
之后的幾天,他也很聽話地留在了醫院里,哪都沒去。
許書意也在為了新公司開業的事忙碌著。
期間,跟聞錚見過一次面。
聞錚見到真的安然從警局出來了,很是意外。
“書意,當時給你作證把你從警局撈出來的人到底長什麼樣子?”
要知道之前為了許書意的事,他幾乎發了手頭上所有的關系。
但效果都不盡如人意。
江家那邊不知道掌握了什麼證據,不斷給警方那邊施,他也無能為力。
然而等他再去警察局的時候,卻聽到了許書意已經無罪釋放的消息。
簡直讓他大為震驚。
放眼整個京都,連他都辦不到的事,也沒幾個人能輕易做到。
許書意回想這幾天,也覺得像在做夢一樣。
在聞錚的追問下,在星湖公館發生的一夜,再次涌上許書意腦海。
那個戴著面的神男人手里還著許諾盜竊江氏集團機的證據。
還有那份恥辱的人協議,始終沒想好該怎麼面對……
這連串的一切,鋪天蓋地地在心尖。
許書意輕嘆了口氣,緩緩說:“我也不清楚他的份,他給我作證的當天戴著面。”
聞錚眼底劃過一微妙的緒:“又不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為什麼要藏份?”
許書意心中也是一。
是啊,對方對那麼了解,分明是有備而來。
“我現在沒心思去猜別人的意思。”許書意即便知道這件事不對勁,卻也沒力去深究。
有些事不去查還好。
一旦刨究底了,就會牽連出更大的麻煩。
聞錚語氣沉了沉:“那個人沒要挾你什麼吧?”
許書意怔了怔。
眸中緒復雜,到底還是沒把許諾盜竊江氏集團的事說出來。
這件事越人知道,越好。
“沒,人家或許就是好心幫忙,不圖什麼。”
許書意回答得云淡風輕。
聞錚卻覺得事沒這麼簡單:“既然是好心幫忙,偏偏裝神弄鬼地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安的又是什麼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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