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佑頂著鼻青腫脹的一張臉,僵直地躺在床上,一看到江衡,眼淚就跟開閘的洪水般滔滔不絕地往下流。
嚨嘶啞,哭得悲戚萬分:“哥!你怎麼才來!”
江衡心都碎了。
他連忙上前,地抱住江佑:“對不起佑佑,是我沒保護好你,對不起……”
“哥,你知道我了多大的罪嗎!”江佑死死咬著牙關,心里的恨意洶涌,“那群人販子差點要了我的命!你要是再來遲一步,就沒有我這個妹妹了!”
“沒事了佑佑,你現在很安全,害了你的人我絕不會放過,我一定會給你報仇!”
江衡一遍遍耐心地安著江佑的緒:“你剛醒來,不要怒,一切都給我來解決。”
江佑咬牙切齒道:“我怎麼可能不恨!是許書意,都是那賤人把我害這樣的!被抓起來沒有?”
江衡面沉,沉默了下來。
江佑心里一急:“哥,我被害這樣,難道你還沒抓住許書意,沒替我好好教訓那賤人?”
“佑佑,你先冷靜點,聽我說。”
江佑恨得牙關發:“啊!我冷靜不了,我要許書意那賤人去死!”
這些天在那群人販子底下盡了折磨!
那群人對輒打罵,不給吃喝,還把關在暗無天日的小黑屋里,這一關就是好多天!
要不是因為許書意,怎麼會到這麼大的屈辱!
江佑嘶喊著發泄緒,掙扎著就要從床上下來:“許書意在哪,我要去找,我要報復——”
“佑佑!”
江衡忙手摁住:“佑佑,哥哥答應你,一定會為你報仇!”
江佑躺在床上憤憤不平,腔劇烈抖起伏著:“那現在為什麼還沒被抓起來!”
江衡語氣低沉:“原本我已經搜集到了綁架你的證據,也親自把到了警察手里,可……”
“可不知道中間出了什麼變故,有人給作證,把從警局里保了出來。”
江佑激得幾乎要從床上彈起來:“什麼?!”
“佑佑,這件事太突然了,我已經讓人去查背后的保許書意的人是誰了。”江衡道,“那人敢明目張膽地跟江家作對,背后的勢力想必不容小覷,所以找許書意報仇的事急不得。”
“憑什麼!憑什麼許書意這個賤人落到這個地步還有人保!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去死!”
江衡眼底也閃過了一殺意:“你放心,就算被保出來了,我也不會讓好過。”
“我手下的人一直在盯著,有什麼舉我一清二楚,絕不會允許在我眼皮子底下掀出什麼浪花來。”
江佑還是不甘心:“盯著有什麼用,我的那些罪要讓千百倍地償還回來才夠解恨!”
“這不過是遲早的事,敢傷害你,江家怎麼也不會輕易放過的,你再耐心等等。”
江佑深深呼了口氣,好不容易平復下來心后,這才抬眸環視了一圈屋。
一眼過去,偌大的臥房里除了江家悉的面孔,再也沒有其他人。
眼底瞬間掠過一黯然:“陸承胤呢?我出事這麼久,他都沒來看過我嗎?”
江衡面一沉,沒敢說出實話。
今晚接回江佑后,他第一時間就給陸承胤打了電話,卻本就沒打通。
他想讓江佑一醒來就能看到陸承胤,又去聯系了陸承胤的助理。
結果助理告訴他,陸承胤在這個節骨眼出差了。
他妹妹出事,陸承胤是一點都不在乎,竟然能全心全意地投到工作中,毫不為了江佑擔心。
江衡心里也很是惱火。
江佑緒又開始激起來:“哥,你難道沒把我出事的消息告訴陸承胤嗎?我失蹤了這麼久,他為什麼不來看我?”
“佑佑,你別再想著陸承胤了。”
“為什麼?”
江衡又痛心又無奈:“陸承胤這個人就沒有心!你出事這麼久,我不是沒有通知過他,可他自始至終都沒主詢問過你的下落,更沒來看過你一眼!”
江佑臉慘白,不可置信地搖頭:“不會的,不會這樣的……承胤哥哥心里是有我的,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是許書意!”
“哥,肯定是許書意跟承胤哥哥說了什麼,承胤哥哥才會這麼冷落我的,對不對?”
江衡偏過頭去不吭聲。
他調查過了,實際上許書意這段時間本就沒跟陸承胤有過任何的接。
陸承胤就是單純地薄寡義罷了!
江佑越想越急:“哥,你現在就給承胤哥哥打電話好不好,告訴他我醒過來了,讓他來看我。”
“我打過了,他沒接。”江衡沉聲道,“他助理說他出差了,你別急,等他回來我一定讓他來見你。”
江佑眼底的徹底暗了下去,失魂落魄地躺在床上:“那你打算怎麼替我找許書意報仇?”
江衡冷聲道:“我查過了,許書意還有個病秧子弟弟。”
“讓你了這麼大的罪,那我也正好讓嘗嘗痛失親人的滋味!”
江佑仍覺得難解憤恨:“就只是這樣嗎?”
“佑佑,折磨人得慢慢來,一下子就把人玩死了又有什麼意思?”江衡眸底一片惡寒,“我還查到許書意想開公司,那麼,就先讓的夢破碎,再一步步推下地獄。”
江佑彎惡毒一笑:“好,那就慢慢玩死,讓知道跟江家作對的下場!”
——
第二日。
許書意從床上醒來,旁的男人早就了無蹤跡。
如果不是床頭還放著那份屈辱的協議,甚至覺得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可現實偏偏是殘酷的。
這不是夢。
是必須面對的真相。
許書意著心里沉重復雜的思緒,快速起床收拾好自己,將那份人協議揣進包里,迅速離開了星湖公館。
打車回自己的住址。
路上,過后視鏡看到一輛黑小轎車一直尾隨其后。
從星湖公館到的距離大概有半個小時,這半小時,那輛黑轎車一直跟著。
許書意眸底一暗,當即對司機道:“師傅,麻煩前面調頭,去顧氏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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