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后。
京都機場。
聞錚捧著一束花,早早地等在出站口。
在這等了半小時,他一會對著機場大廳的玻璃整理西裝領帶,一會抬起腕表看時間,焦急的目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不斷穿梭。
直到后傳來那道久違的聲音,他才一瞬反應過來——
“聞錚!”
機場大廳走出來一個高挑纖細的人,細腰裊裊,修的淺牛仔長包裹著完的型,一件淡藍V領T恤簡約又不失韻味。
人妝容致,烏發紅,在來往的人群中格外打眼。
一手推著行李箱,一手挽著邊溫潤如玉的年,大步朝聞錚走去。
“闊別三個月,聞這就不認得我了?”
聞錚一直愣著,直到許書意走到跟前,取下墨鏡沖他笑,他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你……你,你還是我認識的書意嗎?”
聞錚驚愕不已,驚艷的目將許書意從上到下地打量了個遍,滿臉的不可思議:“你這出國一趟怎麼會變化這麼大?”
許書意明的眸子微眨:“那是變丑了還是變好看了?”
“當然是變好看了!”
聞錚的驚艷跟震驚不是錯覺。
許書意這次回國的確變化很大。
以往被困在消極的婚姻跟生活里,活得謹小慎微,哪怕是笑著,眼底也沒有自由輕松的彩。
而現在許諾的病恢復了,也積極調整過了生活狀態。
眼里有了,生活有了盼頭,整個人由而外都著明自信,本就漂亮的底子,更顯魅力。
聞錚順手接過許書意手中的行李,目這才落到許諾的上。
許書意笑著跟弟弟介紹:“這位是聞,我朋友,你就哥哥吧。”
許諾病剛恢復,皮比常人要白皙得多,五生得端正,一雙好看的眼睛溫潤干凈,不摻雜一點雜質。
只是大病初愈的人是不可能像常人一樣容煥發的,許諾的子仍舊有些沉悶,不喜歡跟陌生人打道。
但他還是抬起頭,溫和地沖聞錚淺淺笑了笑:“聞錚哥好。”
聞錚樂了,正經不過三秒,大手一拍攬過許諾的肩膀:“行,你我一聲哥,那這個弟弟我認了!”
“聞錚,你可別帶壞我弟!”許書意嗔笑。
“我可是大好人,話可不能說。”聞錚笑著,扭頭打量了許諾一眼,隨口調侃了句,“你這子可比你姐安分多了,話說你們是姐弟,倒是一點都不像,長得不像,格更是相差得十萬八千里。”
許諾聞言,眼眸微微閃爍了下,沉默地低下了頭。
聞錚有些尷尬:“我這人就是喜歡開玩笑,要是說了什麼不對的話,你別往心里去。”
許諾搖頭:“沒事的。”
許書意扭頭看了眼弟弟的況,這才對聞錚解釋:“小諾昏迷了五年,剛醒過來沒多久,還不怎麼跟人說話,等悉了就好了。”
這也是堅持帶弟弟回國的原因。
自從許諾醒來后,格跟以前截然相反。
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年不見了,變得沉默寡言,心思也格外細膩。
醫生說,那是許諾心到了巨大的創傷后留下的后癥。
同為親人,同樣遭遇家破人亡的慘境,許書意比任何人都能理解弟弟心里的苦楚。
許家出事后,他昏迷了整整五年。
甚至連父母的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
如今突然醒來,家不在了,父母不在了,換做誰一時半會都接不了。
許書意當年也是一步步經歷過來的,更不會放棄許諾。
覺得是國外的環境不對,便想著帶弟弟回到從小一直居住的地方,帶他重新悉這里,或許他封閉的心就能漸漸打開了。
一行三人離開機場后,找了個就近的餐廳解決了午飯。
下午的時候,聞錚開車將許書意送到了租住的房子里,安頓好后已經是晚上了。
奔波了一天,許書意擔心弟弟吃不消,給他拿了藥,溫聲道:“小諾,你把藥喝了,先去樓上睡一會兒吧,等我做完晚飯給你端上去。”
許諾這才抬起低著的頭看了許書意一眼:“姐,你別忙了,我不。”
“不也要按時吃飯。”許書意推著他去起,“聽話,快去樓上休息,剩下的我來收拾。”
許諾張張想說什麼,又放棄了。
他還是跟以前一樣,很聽許書意的話,許書意讓他做的事,他都會做。
看到弟弟上樓后,許書意這才松了一口氣,子疲乏地靠坐在沙發上,低頭了發酸的手腕。
聞錚拿了一瓶水放到許書意跟前,神晦暗地朝樓上看了眼:“書意,你弟弟……現在是什麼況?”
許書意捧起水杯,心不在焉地喝了兩口。
“小諾雖然恢復了,但心到了不小的創傷,他剛醒過來可能對當下的環境還不太適應。”
許書意頓了頓,眼底又亮起了:“不過沒關系,只要能醒過來就好了,我會陪著他慢慢適應,總會好起來的。”
聞錚沉眸看著許書意,眼底不可控制地閃過一容。
坐在下,明明經歷了那麼多黑暗,還是對生活充滿著向往。
明明肩頭背負著那麼沉重的擔子,還能笑得那樣云淡風輕。
仿佛天塌下來了,也能跟命運殊死抵抗,絕不放棄。
聞錚很:“書意,你這次回國后有什麼打算?”
許書意神微冷。
弟弟的病好了,要做的當然是為許家復仇。
只是現在赤手空拳,既無工作,又沒背景,想跟江家抗衡依舊是難如登天。
許書意低低嘆了口氣:“還沒想好。”
“有沒有興趣來聞氏集團工作?”
聞錚說完,生怕許書意會拒絕,又道,“我這不是給你走后門啊,我是認可你的工作能力才誠心邀約你的,你要是能來聞氏集團,那可是我占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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