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說話的是一個男人。
男人語氣恭敬,忙殷勤開口:“陸太太,我是華納酒店的經理,上次我們見過的。”
許書意語氣淡淡:“嗯,你找我有事嗎?”
酒店經理忙道:“您現在方便過來一趟嗎?我們查到了之前推您落水的人,只是那人咬死不肯承認,我想讓您過來確認一下。”
許書意面微冷:“我馬上到。”
這陣子一直在忙著應對莊紅梅,倒是把這件事拋到腦后了。
正好酒店那邊查出了害的人,就算再忙也要過去一趟。
倒要看看,究竟是誰這麼恨,不惜代價地要把往死里整。
許書意的合作也談得差不多了,從這里到華納酒店不過十分鐘的路程,暫時推掉了手上的工作,打了一輛車便趕過去了。
十分鐘后,抵達酒店門口。
酒店經理撐著遮傘,恭恭敬敬地親自上前迎接:“陸太太,辛苦您跑一趟了。”
這經理的態度實在太過殷勤,許書意隨口問了句:“你怎麼知道我是陸太太?”
酒店經理一下子被問住了。
他現在回想起許書意落水那天都不由直流冷汗。
要不是陸總對外藏了陸夫人的份,他還以為落水的指使無關要的人,也沒當回事,誰知道出事的不偏不倚正好是陸夫人。
那天陸承胤沉可怕的眼神,他直到現在都還記得。
要是今天再怠慢了這位陸夫人,他的經理位置就別想要了。
酒店經理愣了好幾秒,賠著笑臉說:“陸夫人,之前是我有眼無珠,沒有第一時間識別您的份,才害得您在我們酒店出了那麼大的事,實在是抱歉。”
“不過陸總已經狠狠置了當天犯錯的工作人員,也嚴厲地批評了我們,有關您的事,我們自然是放在心上的。”
許書意淡然地聽著這一番恭維討好的話,心里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一定是陸承胤給了酒店力,不然他們怎麼會這麼盡心盡力地替調查?
只是陸承胤為什麼要大費周章地這麼做?
為了麼?
許書意也沒心思去想那麼多,直接對酒店經理道:“不是說找到推我落水的人了麼,帶我過去看看。”
“誒好,我這就帶您過去。”
許書意跟著酒店經理一路上了頂樓,來到上次出事的空中泳池。
遠遠看過去,一群穿黑的保鏢在角落里站一排,將一個衫散的人圍在中間。
距離有些遠,許書意沒看清人的模樣,微微皺眉道:“你們弄出這麼大的陣仗,不會影響到酒店的營業麼?”
“酒店營業哪有您的事重要?今天咱們全酒店歇業一天。”
經理道:“我們也是費了好大力氣才把這人抓過來,今天正好當著您的面戒一番,替您出出氣。”
“你們是怎麼把人找到的?”
“您出事后,我們封.鎖了整個酒店,全面排查了好幾天,終于在您被關住的倉庫角落發現一條落的人手鏈。我們把那條手鏈拿去做了指紋檢測,果不其然找到了那個人。”
酒店經理又道:“只是那人的很,死活不肯承認,再加上沒有監控,我們也不好直接斷的罪,只能勞煩您親自過來確認一下了。”
說話間,許書意已經朝著人走近。
人狼狽地跪在地上,被后的保鏢架住了雙手彈不得,死死低著頭。
許書意踩著高跟鞋在人面前站定,打量了下面前人的形,愈發覺得悉。
當天推落水的人一黑,捂得嚴嚴實實。
慌之中,什麼也沒看清。
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眼底緒冷下來,往前近兩步:“把頭抬起來。”
聽到許書意的聲音,跪在地上的人神驟然激,抬頭惡狠狠地朝許書意看過去:“你這個賤人真是命大,居然一點事都沒有!”
許書意看到面前的人,神略微起伏了一瞬,很快便恢復淡定。
居高臨下睨著下的人,冷冷出聲:“林薇薇,我也沒想到你為了害我會這麼煞費心思。”
先是調查到華納酒店的行蹤,又買通了酒店的工作人員把騙到樓上泳池。
借著酒店新開業沒有監控,把推到泳池里。
要是死了,對外便是運氣不好失足落水。
只可惜,林薇薇膽子太小了,只是讓泡在泳池里了些罪。
林薇薇一雙眸子嗜般死死盯著許書意,眼底滿是濃烈的恨意:“是你這個賤人害得我丟了工作在京都混不下去,憑什麼你能在陸氏集團平步青云!”
“我有如今的下場都是你害的,我自然不會讓你好過!”
許書意笑了,笑意不及眼底,只有無盡的鄙夷跟冷意:“死到臨頭了還有意思嗎?”
林薇薇被人毆打過,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冽開帶的角笑得瘋狂起來。
“哈哈哈哈,怎麼沒意思?我一想到你那天像個廢一樣在水里求饒,我就覺得可痛快了!”
許書意眸底一片冷寒:“可惜了,你手段用盡還差點火候,那天沒弄死我,現在該死的人就是你了。”
林薇薇一下就被刺激到了,咬牙切齒地怒喊道:“當時我就不該留你一命!你沒被淹死,只斷了一條手,真是便宜你了!”
“你怎麼知道我手斷過的事?”
許書意沒被林薇薇的激緒給帶偏,眼底閃過一探究,充斥著寒意的眸子直勾勾凝在了林薇薇的臉上。
手被斷的事,除了江佑,便只有陸承胤知道。
林薇薇被人調查這麼久,自都難保,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要麼是有人跟通風報信,要麼就參與其中。
林薇薇這才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說了,面上慌張了一瞬,死咬著不吭聲了。
許書意見這副樣子,更加確信了心中的想法:“我給你一個開口說實話的機會,你說還是不說?”
林薇薇一臉的強態度,梗著脖子瞪著,死不開口。
“好。”許書意漠然移開視線,看向后一群保鏢,“那就讓點苦頭吧。”
話音落下,兩名保鏢架著林薇薇就來到泳池邊,用力把人的頭往水里按去。
咕嚕咕嚕……
水里泛起巨大的撲騰掙扎聲。
林薇薇整個子倒掛著,頭埋在冰冷的池水里,持續了一分鐘,兩個保鏢這才不不慢地把撈起來。
林薇薇子癱倒在地上,像瀕死的魚一般大口大口氣。
許書意沒給息的機會,一把彎揪住了的領口:“想清楚了麼,說不說?”
林薇薇憤恨地盯著許書意,忽的大聲冷笑起來:“許書意啊許書意,你真蠢啊,真正害你的人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居然都不知道。你被人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時候,人家正躲在暗樂呵呢!”
許書意冷聲問:“到底是誰?”
林薇薇了角的跡,冷哼一聲:“你不是有能耐麼,自己去猜吧!”
許書意驀地沒了耐心,抓住林薇薇就要往水里扔:“看來你還沒想通,那就再點罪。”
溺水的窒息實在太難了,林薇薇一看到水就兩眼泛花。
“我說,我說!”一把拉住許書意的胳膊,大聲道,“你先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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