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佑不以為然地冷哼出聲,顯然沒把許書意的反應放在眼底。
說出話的更加刺耳難聽。
“我早就知道許家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當初才會敗在我哥哥手上,你們許家人又蠢又壞,你有現在的下場全都是報應——”
啪一聲!
許書意忍無可忍,揚手甩了江佑一掌。
清脆的掌聲落下,江佑被打得猝不及防往后退了幾步,右側的臉頓時紅腫一片。
“許書意,你你……你竟然敢打我!”
“江小姐管不住你這張不聽話的,難道不該吃點教訓麼?”許書意疾步近,手一把掐住了江佑的領。
周氣息冷到了極點,手中力道驟然加深。
“啊!你給我松手!”江佑恐慌地驚出聲。
許書意神冷冽地睥睨著:“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詆毀許家?”
江佑的領口被攥著,頭深涌上一劇烈的窒息,發不出聲音來,嗚嗚咽咽地哼著。
許書意冷笑著勾:“江佑,你給我聽好了,當初是你們江家人恬不知恥求我們許家幫襯,才一步步走到如今的高位。”
“要是沒有我們許家,現在的你,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你……你!”江佑氣得翻了個白眼,一口氣差點沒緩過來。
許書意看這半死不活的樣子也覺膈應,一把把人推開。
江佑一屁跌坐在地上,頭發糟糟的,側臉腫脹得老高,渾狼狽。
卻顧不得收拾自己,扭頭就對后的兩個保鏢大喊:“你們是瞎了嗎!看到我這麼被人欺負,都不知道幫我!”
兩個大塊頭保鏢被吼得一愣,這才回過神來。
他們剛剛瞧著許書意跟江佑像人之間普通拌吵架的,便沒敢去多管閑事。
可誰能想到許書意會來真的,竟然敢對堂堂江家大小姐手!
江佑氣不打一來,攥著拳頭狠狠捶打一下地面:“給我把許書意抓起來!”
的臉還火辣辣的疼!
從小到大,就連的父母都沒打過的臉,非得讓許書意千百倍地還回來!
那兩個保鏢本就是江佑帶來砸場子的,這會聽到江大小姐發號了,當即便兇神惡煞地朝著許書意沖過去。
許書意下意識想走,手腕卻先被一道大力拼命攥住。
左手骨折的地方瞬間傳來一陣沉悶的痛。
倒吸了口涼氣,子僵著沒。
江佑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臉毒地一步步朝許書意近:“當時只廢了你一只手真是太仁慈了。”
許書意眸底一涼:“我的手是你讓人弄廢的?”
江佑面微不可察地變了變,嘲諷地笑出聲來:“怎麼會是我呢?這可全都是承胤哥哥的意思,沒想到你還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居然這麼快又纏上承胤哥哥了。”
“承胤哥哥要是知道你今天打了我,他一定不會輕饒你的!”
許書意偏過頭,遮住了眼底泛出的苦。
是啊,陸承胤要是知道打了他的心肝寶貝,恐怕又要嫌惡了。
但江佑對做的樁樁件件事,又有哪一樣是無辜的?
只不過陸承胤從來就不在乎的死活罷了。
江佑見許書意不說話了,仿佛找回了主場,當即掐著腰對那兩個保鏢下令:“這人打了我一掌,你們給我打十掌還回去。”
一個保鏢聞言便鉗制住了許書意,讓不能反抗。
另一個保鏢面兇狠,猛地揚起手就要朝許書意臉上扇去。
“住手!”
電火石間,辦公室的門忽然被人一把推開,一道威嚴有力的婦人聲音傳了進來——
“我看誰有這個膽子敢我們陸家的人!”
兩個保鏢不明況,還是被威懾到了一瞬,停下了手中的作。
許書意也驚詫地回頭:“莊姨,您怎麼來了?”
“我再不來,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你被這種不三不四的人給欺負了不?”
許書意抿著沒吭聲。
莊紅梅姿態優雅地拂了下肩頭的開衫,緩步上前,冷冷瞥了眼還制服著許書意的兩個保鏢:“連陸家的人都敢,我看你們是嫌活夠了在找死。”
莊紅梅一墨綠的蘇繡旗袍,穿著盡顯高雅華貴,舉手投足間充滿氣勢,一看便是來頭不小的豪門闊太。
兩個保鏢不敢再有作,一把松開了許書意。
莊紅梅手便將許書意的胳膊扶住,皺眉道:“你這子真是越來越了,這點小事都理不好,還讓人踩到頭上欺負,說出去只會丟我的臉。”
許書意稍稍活了下酸痛的手腕,輕吐了口氣:“莊姨,我……”
未等把話說完,江佑徑直沖過來將用力撞開,一臉委屈地拉住了莊紅梅的手。
“莊姨,事并不是您看到的那樣,我們沒有欺負許書意,是許書意太過分了!”
莊紅梅神沒什麼變化:“哪里過分?”
“莊姨,今天承胤哥哥生病了,狀態很不好,可許書意非攔著承胤哥哥不讓他去醫院!”江佑神激地拽著莊紅梅的手,添油加醋說起來,“都是許書意,一點都不擔心承胤哥哥,虧承胤哥哥還對那麼好,那麼信任!”
“莊姨,您是不知道承胤哥哥病得有多嚴重,我懷疑許書意就是不安好心,存心不讓承胤哥哥接治療的,您可千萬別被許書意給蒙騙了!”
莊紅梅聽了這番話卻直想笑。
非但一點不生氣,還贊許地看了許書意一眼。
想不到許書意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這麼短的時間里,倒還當真用迷魂散毒壞了陸承胤的。
還剩半個月的時間,只要多聞點迷魂散毒香,想來陸承胤很快就會無藥可救。
到時候的目的也就達了。
莊紅梅心里高興,面上卻沒表出來,沉著臉反問江佑:“你是我們陸家什麼人,有什麼資格管陸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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