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鵬擺了擺手,“認識倒談不上,不過我倒是惦記很久了......”
上回在清輝樓外一見,本來是要著人去打聽的,誰知樓中卻意外闖了賊人,以至于發生了那樣淋淋的的慘案。
他險些嚇壞了,邊帶的長隨團團將他護住,免得賊人闖上二樓打殺。
幸而五城兵馬司的人來得快,制住了賊人,賊人一被制住,他便帶著人迅速走了,生怕再遇著個什麼禍事,因此倒也沒心思去打聽那子。
后來再遣人去問,可清輝樓經此禍事后,竟是無人敢在上門,沒多久就關門閉店了。
他連個打聽的地方都沒有,只好再次作罷。
直到今日,他這才曉得,那個只見了一面,便令得自己魂牽夢繞之人,原來就在眼前,他如何能不喜?
高鵬了下,眼中閃爍著莫名的芒,“表妹,我替你收拾,而后你將這個人給我如何?”
陳瑤見了他眼中的垂涎,驚道:“表哥,難不你還看上了?!”
真真是個狐子,竟然如此會勾男人!
高鵬也沒細說,只道:“先前有過一面之緣,但我卻不知是誰,如今再遇著,自然不能讓從我手上溜走。”
而且現下他也從表妹口中,知道了那子的底細。
不過是一個寒門文的義妹,給他做妾正正合適,想來宋家也沒有不愿意的,還省去了他來回打點的功夫。
陳瑤氣道:“表哥,你是去替我收拾的,不是收做妾室的!”
高鵬自知理虧,賠著笑說:“表妹,你先別急嘛,我自然是要收拾的,待給你出過氣后,我再將收房,這樣豈不是一舉兩得?”
“什麼一舉兩得?!”
陳瑤卻不吃他這一套,重重哼氣道:“你國公府為妾,豈不是又攀上了高枝?日后我去了你府上,還不時時給我添堵?”
“斷斷不會!”高鵬抬手安道,“你是我嫡親的表妹,而就算了國公府,也只是區區妾室,如何給你添堵?”
“反倒是在我手里,屆時表妹想打想罰,一切也都好說呀!”
陳瑤還是有些氣不過,癟著道:“表哥向來對屋里人極好,最是憐香惜玉不過,現下既然瞧上了,又怎會下重手替我收拾,你舍得?”
高鵬心道自然是舍不得,面上卻還是一派嚴厲,“那有什麼舍不得的,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惹惱了我表妹,自然要好看才是!”
陳瑤心里這才好過些許,沉默片刻,忽然問:“你要收,宋家那邊可有阻礙?”
“能有什麼阻礙?”
高鵬面紅潤,渾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悶頭飲盡一杯酒。
“那姓宋的也就狀元這個名聲好聽罷了,不過一介寒門,能搭上國公府的線,想是激還來不及,有什麼膽子敢來阻礙?”
“況且先前你不也說了嗎,那姓宋的不肯娶,想必也是想攀上京城哪家的貴,何不將給了我,賣我一個好,也算是國公府的半個親戚了,何樂而不為?”
陳瑤一想也有理,等表哥收了那賤人,那賤人的家便都在表哥手里,再也翻不出什麼浪來了。
想拋頭面做買賣,出風頭?
這輩子都別想了!
可瞧著自家表哥一臉遐思,心里又實在放心不下。
自家表哥雖是個花花腸子,見一個一個,但卻又是出了名的憐香惜玉,尤其他現下對余晚竹正是上心的時候,真能下得去手?
別是上哄著,實際又去討好那個小賤人吧?!
陳瑤越想越覺得是這樣,左思右想了一陣,忽然道:“表哥,先不急著手,還有一個人也跟恩怨頗深,我們與聯手,這事兒必定能!”
“誰?”高鵬有些不愿,“何必這麼麻煩,表妹,你還不放心我嗎?”
陳瑤搖了搖頭,笑道:“我自然相信表哥,但是,那姓余的小賤人輒邊貴人群,實在不好手,我們得想法子將引出來才是,以我跟的恩怨,自然不會賣我這個面子,需有人引上鉤才是。”
“還是說,表哥你想直接帶著人,上狀元府里去將人擄走?如此做法,只怕是要吃司的......”
高鵬默了默,心中有些搖。
就算宋家想結自己,可這些清流最好面,一旦從府中被擄走人的事傳開,自然無法善了。
“罷了,罷了,就依表妹所言,只要最后是我的人便是。”
陳瑤笑著點頭。
......
仙姿樓。
剛到申時末,余晚竹見店中沒什麼客人了,便吩咐人打烊。
待關了鋪子,三樓便只剩下,宋小蘭,還有朱妙意和顧仙仙四人。
宋小蘭雖然忙了一日,面卻十分快活,笑著道:“姐姐們都去桐花小院吧,我著人買些菜,好好給大家一手。”
余晚竹見還是這麼興致,不由無奈道:“可別了,小蘭,你招呼了一天,可比我們都累,我實在不忍心再榨你了。”
朱顧二人雖饞的手藝,但也心疼。
顧仙仙道:“就是,你的手藝時候不能吃,找個閑暇的日子再聚就是,不必非得是今日。”
朱妙意卻提議說:“不如這樣,表姐今日開業,這樣的喜事,合該請我們吃酒才是,正巧仙姿樓對街就有一家不錯的酒樓,咱們過去吃幾杯熱酒如何?”
余晚竹聞言站了起來,俯做了個請的姿勢。
“那還等什麼?這就請各位小姐移步吧!”
眾人都笑嘻嘻地往外走,離得不遠,走一段路就到,也就不必套車了。
余晚竹還董書寧和柳玉也一道前去,兩桌席面回來,也好讓仙姿樓一眾人都熱鬧熱鬧。
方管事今日算是開了眼了,便是玉樓最鼎盛的時期,也不見有這麼多客人到場。
更別說,這里邊竟有著這許多的貴人。
還有一則,便是余晚竹提出的那什麼包月,才開業一日,店里的營業額就有一千多兩銀子,實在人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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