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竹含笑回著他,重重點頭,“我不會再走了。”
縱然世間天高海闊,但若為著能與相之人廝守在一起,愿意留下來。
宋逾白眸中微,眼神異常堅定,“阿竹,我絕不負你,你且再等等我,待過兩年,咱們了親有了孩子,我便謀個外放,選一個你喜歡的山清水秀之地,忙時我理政你持家,閑時咱們便去游覽山河,絕不你此生都困守宅。”
余晚竹歪頭看向他,眼含戲謔,“咱們未來的首輔大人,不要自己的前途了嗎?”
宋逾白氣定神閑的微笑,“須知外放也是主中樞的另一途徑,只要我忠心事主,勤政民,做出一番政績,到哪里不是前途?”
相比于在朝堂上互相傾軋,做一方封疆大吏,也似乎也頗為不錯。
他目微垂,瞧著余晚竹紅潤的臉頰,忽而心念一,忍不住低頭吻了下去。
余晚竹見他湊近,坦然地閉上了眼睛,誰知他一吻落下后,卻沒有立即離開,而是輾轉著輕輕啃嚙著的。
臉上一紅,連忙將人推開,有些心虛地瞟了眼外面,“你做什麼,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梁全跟何芳都在外面看著呢!
宋逾白十分好脾氣地點頭,“好,咱們先吃飯。”
......
顧仙仙大婚這日,余晚竹沒有去,既不是送親之人,跟顧仙仙的夫家京城孔氏也沒有任何集,不好貿然上門。
不過,還是細細備下了一份厚禮,梁全送去了孔家。
大婚過后第二日,顧仙仙邊的秋月就來了桐花小院,一見余晚竹,就深深地福下去,滿臉喜氣地道:“余姑娘,好久不見,秋月給您問安,您如今真是愈發好看了!”
這倒是沒說假話,幾個月未見,余晚竹無論是容貌還是氣質,似乎都更勝從前。
余晚竹笑了笑,在京城的這段時間,日日養尊優的,又不需勞什麼事,確實比在朔州時,養的更加細皮了。
與秋月也是老人了,連忙把拉起來,“到我這里還拘禮什麼,快過來坐,給我說說仙仙怎麼樣了?”
雖和氣,但秋月早從自家小姐那里,得知了余晚竹的份。
有朱家這樣做高的外家,已經需要仔細應對,更別提宋家如今亦是水漲船高,再不是那個鄉下土坯房里,眾人都圍坐在一起吃飯的人家了。
笑著擺了擺手,沒有坐下,“承蒙余姑娘厚,只是奴婢初來京城,還是需謹言慎行一些,免得日后出門丟了我家小姐的臉面。”
見不肯坐,余晚竹也不勉強,又何芳端了一碗熱茶給。
秋月笑著接了,喝了幾口熱茶暖了暖,才道:“余姑娘,昨日您差人送來的賀禮,我家小姐已經收到了,有些憾你未能去喝一杯喜酒。”
“我家小姐本想親自過來見你的,只是甫一嫁人,闔府上下俱未悉,此時也不好出門,便讓我來給姑娘回句話。”
余晚竹笑道:“跟我還客氣什麼?剛做了孔家的新媳婦,就眼往外面跑的話,只怕婆家人要不滿了,你耐心等著,反正我在京城又跑不了,咱們來日方長就是。”
“正是這個理,”秋月點頭道,“我也勸過小姐了,小姐嫁來孔家,在京城舉目無親,往日與姑娘最為要好,您也算是我家小姐的半個娘家人,日后定是要時常走的,不必急在這兩天,要是惹得姑爺不滿,那就得不償失了,您說是不是?”
余晚竹不神地挑了挑眉。
秋月是個聰明人,也極有分寸,說這話,無非是在跟余晚竹示好。
也算得上忠心為主,替顧仙仙考慮了。
余晚竹點頭,“這是自然,仙仙與我如姐妹,又都在一,日后自然要常來常往才好。”
見余晚竹態度依舊和從前一樣親近,秋月這才高興地笑了笑。
的確是有私心在的,自家小姐遠嫁京城,離開了老爺和夫人,邊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而余晚竹既是小姐故,如今份又貴重,若是有作陪,自家小姐想必也更能適應京城的生活。
又說了幾句話,秋月便要走,“余姑娘,奴婢這就告辭了,改日我家小姐再親自登門拜訪。”
“嗯,不急。”余晚竹揮了揮手,何芳送出去。
......
上次在壽淵侯府的宴會,經過文華燕的推波助瀾,再加上余晚竹當堂展示了那一手絕妙的技藝,引得眾人爭相追捧。
這幾日,不是收到這家小姐宴會相邀,便是那家小姐請過府小敘。
毫不夸張的說,余晚竹甚至覺得,自己已經了京城閨秀圈子中的風云人——雖然是技流,但也不得不承認,這門手藝在京城的確很吃香。
相比之下,朔州的芳容閣,簡直就是再正常不過的買賣了。
前來桐花小院拜訪的人也是更甚從前,其熱鬧程度,甚至連桐花小巷里的道路,都被各家小姐的馬車堵住了。
余晚竹周邊的幾位鄰居,甚至還因此上門找說過理。
余晚竹頭大如斗,讓何芳跟梁全挨個上門賠禮,最后干脆稱病不出,拒不見客。
實際上,是被某人黑接去了狀元府。
余晚竹無不煩惱地嘆道:“京城的閨閣小姐們,也真是太熱了些!”
京城小姐們請做妝容,基本都是以禮相待,出手也大方,不過余晚竹也遇見過幾個想以權勢人的,但偌大京城中,就一人有這門手藝,如此香餑餑,別人想約還約不到,豈能由著別人來霸占?
文華燕和陸春都曾幫著余晚竹說話,久而久之,大家竟也約定俗了。
公平競爭,由余晚竹自行決定每日接待誰。
萬般無奈之下,余晚竹只得連連向眾人保證,在當月就把鋪子開起來,到時候就能接待更多的客人了。
眾人這才罷休,安心等待的同時,時不時也催促一下余晚竹的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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