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正在炒菜的宋小蘭扭怩道:“我長得又不好看,也就這樣了......”
“誰說你不好看了,你大哥相貌如何?”余晚竹問道。
宋小蘭角驕傲,“大哥他自然是人中龍!”
余晚竹點頭,“那便是了,你是他親妹子,還有阿峻和阿香,模樣怎麼可能會不好看呢?”
許氏也笑道:“你長嫂這話說得不錯。”
想當年,年輕的時候,那也是十里八鄉的一朵花呢,的兒們自然沒有丑的。
宋小蘭卻還是有些不自信,“可是我皮黑......”
跟長嫂對比一下就更明顯了,長嫂細皮白的,而一看就是個鄉下丫頭。
余晚竹走過去拍了拍的肩膀,“不打,你這是常年干活兒曬黑的,養養就白了,長嫂日后教你。”
三人在灶房聊得歡快,沒多久飯就好了。
宋逾白卻還是沒有回來,他走時也沒說要去多久,宋小蘭忍不住嘀咕道:“大哥怎麼還沒回來?”
余晚竹道:“要不等等他?”
許氏擺了擺手,“把飯菜給他溫在鍋里便是,咱們吃咱們的,不必等他。”
眾人這才開始吃飯,吃完飯,下午許氏和宋小蘭出去打理菜地了,余晚竹便又做起了發簪,仔細地打磨后,開始給它上蠟油。
剛把簪子做好,忽然聽得宋香在院里道:“大哥哥回來了!”
話音將落,宋逾白就進了的房間。
他一般不會直接進來,再不濟也會敲下門,今日這樣貿貿然闖進來,余晚竹有些懵,趕忙側著子將桌上還未晾干的桃木簪子擋住。
“怎麼了?”問道。
宋逾白瞧見的小作,眼里掠過一笑意,“我是想告訴你,王認罪了。”
“想來是見識到州衙審訊的手段了?”對于這個結果,余晚竹并不意外。
大周朝刑罰嚴酷,王罪行惡劣,又是個子,自然是討不著什麼好。
宋逾白點了點頭,“判了絞刑。”
余晚竹默了默,才道:“罪有應得。”
才不會傻到去同一個想害自己的人,若不是靠著睡睡糖制住了那三個男人,恐怕早就被折磨得不人樣了,這可不止是要毀清白那麼簡單。
宋逾白面上也劃過一冷意,“據代,還有后招,荒山上若是被得手了,下一步就會把你迷暈了再丟到村口。”
丟到村口,好全村人都看被人凌辱后的樣子嗎?
這簡直殺人不見,讓自己都活不下去了。
“蛇蝎心腸!”余晚竹忍不住罵了句,“那兩個劫走我的人是誰,招了嗎?”
宋逾白眉頭皺起,“招了,是兩個山匪,和當晚我在木屋見到的那三個不是一路人,但是這兩個山匪,不知是不是聽到了風聲,目前還沒查出他們的蹤跡,應當是在城外藏匿著。”
他頓了頓,又說:“至于木屋里的那三個人,兩個是城中的地流氓,壞事做盡,如今一死一傷,傷的那個也是個殘廢了,已經被收押,至于那個乞丐,則是這兩人找來的。”
“王呢?”余晚竹問道。
“判了三年監押。”
監押三年,這個懲罰倒是不輕不重,不過那王也算是沒參與到整件事當中,懲戒一番,讓他長長教訓便是了。
至此,這件事也就塵埃落定。
那兩個還未落網的山匪,待這案子一結,恐怕州衙也不會再多費心思出城搜捕,不過主犯都得到了應有的報應,余晚竹便也暫且放下了。
“你今日是為著這事兒才去州城的?”余晚竹笑問道。
宋逾白點頭,“總得有個了結,好還你一個公道。”
余晚竹心中一暖,被宋逾白帶回家后,這些事都是他一個人在心。
“娘和小蘭呢?”宋逾白問。
“去種菜了。”
宋逾白出胳膊,將手上拿著的東西遞給,“給你買了燒,嘗嘗看好不好吃。”
余晚竹這才看見掩在他寬大袖下的油紙包,“燒?要不還是等娘他們回來了,再一起吃吧。”
“不妨事,若是好吃,下次我再買就是了。”
躲在門外悄悄聽墻角的宋香,著門框探出半個小腦袋,賊兮兮地道:“大哥哥,長嫂,我能吃嗎?”
余晚竹招手喚進來,先去洗了手,然后撕下一個給。
宋香抱著,歡快地去院子里玩耍了。
余晚竹拿起燒,“走吧,陪你去吃飯。”
宋逾白笑了下,跟著進了灶房,只見先是把燒切下來半只放在鍋里蓋著,剩下半只切小塊裝進盤里,又把飯菜都端出來擺在桌上,才招呼道:“快吃吧,飯菜都給你熱著呢。”
一面說,一面把這一半燒上的翅夾到他碗里。
宋逾白靜靜地看著忙前忙后,角始終掛著淺淺的笑意。
吃完飯,宋逾白便回屋看書了,余晚竹見桃木簪已經晾干,便拿著過去找他。
依舊是敲了敲窗戶。
“宋逾白,我有東西給你。”
宋逾白盯著窗外那張燦爛的笑,半晌才垂下眼瞼道:“進來說。”
余晚竹一進屋,便朝他攤開了手掌,掌心是一枚古樸別致的桃木簪,“送你的。”
“這是?”
宋逾白接過桃木簪,仔細端詳起來,著重看了幾眼尾端的竹葉。
“贈我以桃花,還之以木簪,如何?”余晚竹語氣里藏著些許得意。
“這是桃枝做的木簪?”宋逾白眸中一亮。
是親手做的?
見余晚竹點頭后,宋逾白眼中陡然迸出欣喜,雙眼亮得嚇人。
若是子送男子發簪,就意味著是‘與之結發’,有定信的這層意思在。
親手做發簪送給自己,是要答應他了嗎?
兩日之期還未到,宋逾白想問卻又忍住了,生怕余晚竹會覺得不耐煩。
余晚竹似乎是被他灼熱的目燙到了,有些不自然的錯開了眼,“我是覺得,南寺的桃花長年沾染佛氣,況且桃木又有辟邪去災之意,才做了這個桃木簪,希你上京之路能夠平安順遂。”
宋逾白握著桃木簪,直視著道:“阿竹,我很喜歡。”
尤其這上面還暗含的名字。
他戴上這個竹葉發簪,便能想起余晚竹,就好似也在邊一樣。
“喜歡便好。”余晚竹笑溫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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