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說出那兩個字,江嶼山作很快,雜七雜八地找了一大堆攻略,得意地取名為“防茶籍”。
沈徹看得直皺眉,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江嶼山想了想,對看得認真的沈徹建議道:“但是徹哥你不應該先去找溫南初說清楚嗎?你宅在家里又不會自己想清楚。”
翻頁的手指一頓,沈徹抬頭時眉心依然是擰著的,他纖長的睫輕兩下,整個人如夢初醒。
有道理。
他匆匆道了一句別,拿上車鑰匙便出門離去。
江嶼山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丟下:“得,有了媳婦忘了兄弟。”
……
溫南初和顧梓宜面對面坐著,話題繞來繞去,回到們的最大分歧點——吳回軒。
這人比們要大三四歲,今年就畢業了,竟然哄騙著顧梓宜給他買了房、買了車。
溫南初不理解極了:“你清醒一點好不好?才往幾個月啊,幾千萬就花出去了,你打水漂都能聽個響!”
“他只是剛畢業,才開始工作,以后肯定就是他給我買了。”顧梓宜笑著,臉上甚至還帶著兒家獨有的俏,“而且往時間不能說明什麼,這個時代閃婚的人那麼多。”
“你……”溫南初無力扶額,好話歹話都說盡了,可顧梓宜就像是被喂了迷魂湯一樣,鐵了心認準吳回軒這一個人。
“你了解他的家庭嗎?知道他實際的為人嗎?就敢和他聊未來了?”仍不死心,據所知,這個吳回軒是個實打實的凰男,工作能力確實可以,但架不住他一心想攀高枝,練得一手的PUA技。
等到以后他站穩腳跟,第一個踹的就是顧梓宜。
沒想到顧梓宜還真能說出個一二三來:“他雖然不是京市戶口,但人很上進,是家里的獨生子,以后的生活肯定差不到哪里去,而且哪怕我看走眼了,有我父母給我撐著腰呢!”
溫南初喝了一口水,無奈地深深嘆氣,怪不得蘇念阮總說傻呢,這下子坐實了。
不過……那個凰男是獨生子?怎麼記得前世的時候有自稱他姐姐的人上門撒潑打滾地鬧事呢?
溫南初垂下眼眸,記下這一點。
日薄西山,兩人告別,溫南初獨自走在人行道上,偶爾踢飛地上的小石子。
泛黃的線籠罩整個城市,細小的灰塵在風里漂浮,正是下班歸家的時刻,街上車輛行人頗多,沈徹就是這個時候出現的。
他定定站在街口,姿修長拔,與步伐匆匆的路人格格不,暖的夕照在深灰的大上,削弱了他周的凌冽,顯出幾分塵世的氣息來。
溫南初的腳步慢了一瞬,一開始懷疑自己看走了眼,興許只是個量和沈徹相似的人罷了。
結果走近了,那人突然開口喚了一聲“初初”。
溫南初心下大驚,忍不住后退一步,半天才回過神來——
眼前這個剃了頭的人真的是沈徹。
“你,你剪發型剪毀了?”遲疑而問,目驚疑的上下打量著沈徹。
優越的五,哪怕是頭也不顯得難看,配上他清冷的氣質,竟是和從前截然不同的風格。
溫南初無言腹誹,應該再配一條佛珠手鏈的,直接cosplay火遍大江南北的“京圈佛子”。
沈徹自看到,眼底便藏著愉悅,一聽的話,難得有些不自在:“很丑嗎?”
“倒也沒有。”溫南初搖搖頭,“只是沒見過,有點子新奇。”
聞言,沈徹著的心微微放松下來,他罕見地噙著笑意,開玩笑似的說:“這是發型。”
溫南初面上一愣,才明白過來他是因為自己的頭發被剪掉了。
八角帽之下,是像麥茬一樣的短發,由于后腦勺的傷口,直接剪短了頭發,可是也沒有他那麼短吧,直接頭。
路邊行人也是見頭。還是這樣一個清冷帥哥,難免也多看兩眼。
“你倒是學會了貧。”溫南初對于他意圖拉近關系的話沒什麼反應,面上淡淡的。
沈徹的眸依然如同被春風融化的溪水,靜靜地流淌、圍繞在眼前孩邊。
溫南初手里拎著許多和顧梓宜逛街購買的東西,或大或小的袋子勒紅了指節,沈徹眼尖地瞥見。
“我來吧。”他不由分說地接過袋子。
還騰出一只手來輕輕了一下溫南初的帽檐:“傷口還疼嗎?”
“早就沒覺了。”溫南初樂得輕松,甩甩僵的手指,看出了對面人臉上的言又止,直截了當地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沈徹目從面上移開,半晌找了個借口,“要一起吃飯嗎?”
眼瞅著就要拒絕,立馬又補充了一句:“你不想和我聊聊嗎?”
溫南初知道他想聊什麼,確實,當時在小鎮上,他們都各自為不可思議的結果而恍惚,而且還要分心幫忙理向泠的事,一直沒有一個機會好好坐下來詳談。
于是頷首:“那好吧。”
溫南初從來不知道,學校附近還有這麼高級的西餐廳,耳邊是悠揚的小提琴,眼前的落地窗可以俯視大半城市。
前菜已經吃盡,在主菜全部布施好后,沈徹揮揮手,服務的人員禮貌離開,一時間,包廂里只剩下他們二人。
溫南初先前和顧梓宜已經用過晚飯,所以吃了幾口牛排便放下餐。
“不合口味嗎?”沈徹一直注意著的作。
“沒有。”溫南初角笑著,“只是和阿梓先前吃過了。”
沈徹很快答話:“那我讓他們上甜品。”
“不用了,你吃吧。”溫南初擺擺手。
等到沈徹吃得差不多了,才再次開口:“你想聊什麼呢?”
沈徹用紙巾的作一頓,抬眸往對面看了一眼,隨即又收回視線。
他雙手疊在一起,有些不安,說話也極慢,“我們之間的誤會已經解開了,那我們的關系……”
“自然是普通老同學啊。”溫南初笑瞇瞇地接著說。
沈徹瞬間抬頭,眉目間不自覺帶上不解與失落:“為什麼?我們不應該重新開始嗎?”
溫南初垂下眼眸,端詳著才做的甲,輕輕著上面的閃鉆,漫不經心地回答:“因為我已經和謝佑安訂婚了。”
“我們才是領過證的夫妻!”沈徹口而出,“比不上他嗎?”
聽到這話,溫南初哂笑,手掌杵著臉頰,一瞬不瞬地盯著沈徹的神:“你都是過去式了,人家才是現在進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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