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事不是在算計,自己也是害者。
除了應得的報酬,那些珠寶名包包括房子,一個沒要。
那些走在大街上被人圍著罵的日子,就當做狠不下心跟他一刀兩斷的報應。
除了這個沒有經過他的同意就生下來的孩子,沒有任何對不起的地方。
“我知道。”周衍森的聲音很輕,帶著一小心翼翼。
他知道是無辜的,知道自己傷害良多,也知道自己加諸上許多不該承的,他都知道。
他還知道,從離開的時候,就已經決定放棄了。
“那你還來做什麼?”
“我……”明明是個習慣殺伐果斷、疾言厲的人,再次見面,卻屢屢在面前變得木訥呆滯,大概還是因為太過在意吧。
“那時候,我以為你死了……”周衍森自顧自說了起來,“不相信他們的調查結果,死活都想下水去找你,都事發一個多月了,哪里還能找到呢?只不過想讓自己不要因為沒有足夠努力而憾罷了……那片水域當然是沒有的,還差點被纏在石頭上沒能浮起來,后來又跟著船去打撈,最開始連著幾天什麼都沒有,又急,又覺得慶幸……后來又撈到過幾次尸,每一個都送去檢驗,一遍遍地會那種希能塵埃落定,又害怕它真的宣判你再也回不來的心……”
“我最終沒有找到你,又覺得生活中都是你的影子。看到什麼都能想到你,瘋狂地想你,對什麼事都不興趣,每天喝得酩酊大醉,被我爸拿拐杖得遍鱗傷我回公司上班……”
“那時候我才知道,你對我來說有多重要。想想從前,你不是沒有嘗試過離開我,我總說你費盡心機擒故縱,其實只是我下意識注意著你的向,自己就跑到你面前了而已……”
“我這個人對結婚沒什麼想法,跟舒雅辦了一場,也只是為了還一份恩,做給別人看而已。那種儀式沒什麼意思,可是看著穿著婚紗盛妝走過來,我腦子里卻全都是你的影子……”
周衍森越說越難過,最后竟蹲在地上捂著臉哭了起來。
他的材高大,平時都是一副頂天立地的模樣,如今這麼一蹲,平白地就讓人覺得可憐極了。
江雪遲木著一張臉,卻早已淚流滿面。
雖然幾天前聽過他醉酒之際的只言片語,可是卻不如現在的細細述說來得震撼。
雖然并沒有真的駕車墜江,可是卻也著實丟了用來安家的一應錢,狠狠地會了一番走投無路的心。
那時候,孩子又不夠穩當,雖然有了陸安澤的幫助,卻也是靠著一口氣才能撐下來。
沒有想到,在離開后,他誤認死去,會做出那麼多瘋狂的舉,會真的追悔憾,每天都希重新出現,卻又痛苦于求而不得。
周衍森抑了許久的哭聲減弱,江雪遲也從沉沉的思緒中緩了過來,長長地嘆息一聲。
這混蛋,果然是談判的好手!
想起遠在原城寫著“吾妻江雪遲”的冠冢,江雪遲心里鈍鈍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盛弋從十六歲時開始喜歡許行霽,整整七年,沒勇氣和他說過一句話她只是默默的追隨他,和他報一樣的大學,偷偷看他,然后在別人攻擊許行霽的時候堅定地說:他是天才就算天才藏起了翅膀,收斂了鋒芒,他也是天才大學畢業那年,盛弋陰差陽錯的被家里安排嫁給了許行霽,商圈的人都知道,許家那三公子許行霽是許家的私生子,不受重視,紈绔子弟,愛玩風流……沒人想嫁他,但于盛弋而言,是如愿以償,無論多少人看不起許行霽,但他是自己的夢想。只是在那場盛大的聯姻婚禮上,新郎甚至都沒有出席,盛弋成了一個獨自完成婚禮的新娘,也成了圈內的笑柄。直到第二天,許行霽才特意從國外飛回來,遞給她一份離婚協議“都是互相搪塞家里人的。”坐在餐桌對面的男人一身低調的黑色西裝,漂亮的眉眼張揚肆意,看著盛弋的目光是毫無溫度的冷:“兩年為期,然后結束。”盛弋知道自己沒有資格拒絕這份協議,她只問了一個問題:“你婚禮那天不出現,是為了故意羞辱我嗎?”許行霽:“是。”盛弋直到這個時候才愿意承認,現在的他已經不是自己多年前一見傾心的驚艷少年了以前的許行霽蒼白漂亮,才華橫溢,所思所想所創造的都是不世出的驚艷之作,現在……他迷失在了衣香鬢影中,只會對自己的新婚妻子遞離婚協議書 婚后,盛弋溫柔體貼,善良大方,在所有人眼里扮演著體貼大方的賢惠妻子對于許行霽三不五時的花邊新聞她毫無波動,甚至會在媒體采訪的時候配合他打好時間差,可以說是把那份協議‘盡職盡責’的履行到了極點,兩年期限一到,離婚時向來溫順的像只綿羊的女人微笑著,同許行霽說了三句話——“其實我從十六歲開始就有喜歡的人,他比你強的多。”“這兩年的確是一個很劃算的交易。”“因為你笑起來的時候,有一點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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