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森下山走了很遠,江雪遲才從躲藏的蒼柏后走了出來。
小玉米眼淚汪汪的,趴在肩頭眼看就要睡著。
最后看了一眼那屬于自己的墓碑,江雪遲忙抱著孩子下了山。
陸安澤開車正等在山下,看到江雪遲的影,忙開了車門下來將孩子接了過去。
“這小孩子就是好睡,來的時候就睡了一覺了,現在還睡!哎喲,哭了?”陸安澤看到小玉米眼角殘留的淚水,不有些好笑。
這小姑娘從小就有個病,一哭準困,有時候還沒哭完,自己倒先睡著了。
本來小孩子哭起來容易鬧騰得大人不了,卻本沒有這方面的擔心,也是讓人哭笑不得。
陸安澤十分心疼小玉米,小心翼翼地將在后座放平,又將毯子仔細給蓋好,儼然一個心疼兒的好爸爸。
“發生什麼事了?”他將小玉米收拾好回到駕駛座,卻見江雪遲的表十分不正常。
“我……”江雪遲覺得自己的手都在抖,“我看到他了。”
“周衍森?”陸安澤驚訝地問道。
當年離開后,一是因為隔得遠,又不敢用份證,二來怕萬一被他發現行蹤,所以這些年一直都沒能回來祭奠父親。
沒想到隔了四年,竟然一回來就到了他!
“沒事,他不是沒發現你嗎?四年不見,他走他的關道,咱過咱的獨木橋,咱還怕他不!”
陸安澤豪邁的宣言并沒有安到江雪遲,有些茫然地看著窗外,“他還給我立了個冠冢,就在爸爸的附近。”
“什麼!”陸安澤里罵了一句。
江雪遲回看著陸安澤,眼中是全然的迷和不甘:“他還在墓碑上寫‘吾妻江雪遲’。”
“嘶!”陸安澤被驚得了一口氣,利落地把車停在路邊,“他什麼意思?咒你死啊?”
陸安澤越想越氣,狠狠地砸了一把方向盤:“就算你怎麼了也別跟他扯上關系啊!他自己不看看,當年是怎麼對你的……”
“這幾年他沒有再繼續找我,也許不只是我躲得好,而是他以為……我死了。”江雪遲說完,就靜靜地著窗外,整個人似乎都沉浸在深深的思緒中去了。
陸安澤在背后看得皺了眉,閉了不再說話。
回到酒店,陸安澤把孩子抱進房間,抿著看了江雪遲好一陣,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就出去了。
江雪遲知道他想說什麼。
四年前,怕被周衍森查到行蹤回去,就獨自開車南下,打算去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把孩子生下來。
為了避免長時間開車,沒有走高速,而是選擇了偏僻的縣級公路。
沒想到中途的時候,因為肚子里的孩子有些不舒服,急之中停車求醫,也許是車子沒有鎖好,竟然就被人走了!
在醫院住了兩天院,等出了院找過去的時候,就發現車子不見了。
出發前,為了穩妥起見,在車子里頭藏了不現金,現在現金沒了,又不敢冒險用銀行卡,生怕引來周衍森,就委屈得蹲在地上哭。
陸安澤就是在那個時候出現的。
這幾年,他給了們母很多幫助,連小玉米也是靠他及時送醫院,才能順利生下來。
相久了,他竟然提出要嫁給他,可是做了一個男人八年的人,真的沒辦法讓自己去接一個干干凈凈的陸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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