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所有人鄙夷的目,時笙并沒有離開,反而是闊步走上了講臺。
時笙不卑不的問道:“老師,僅憑發送郵件的時間就確定是我抄襲,未免也太過草率了?”
見周淑怡眉頭皺,繼續反問道:“還是說老師覺得在這實驗室,家世背景比真正的實力還要重要?”
經這麼一問,周淑怡也發覺自己方才有些沖,但依舊沒好氣的問道:“那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實驗方法是出自你的手?”
不遠,林宛如依舊氣定神閑。
實驗室里既沒有監控也沒有錄音,陸晴又被用錢封住了。倒要看時笙能拿出什麼證據來。
直到此時,時笙也明白了陸晴為什麼不回的消息。
失與不解兩種緒同時出現在腦海之中。
看不說話,周淑怡便以為只是死鴨子,作勢要將趕出去。
時笙也不反抗,而是順勢走到了林宛如的面前。
“既然林同學說這個實驗是你做的,那便麻煩林同學為我們講講你的思路了?”
林宛如嫌棄的白了一眼,道:“我憑什麼要給你講,讓你再抄去不?”
突然,周淑怡突然話道:“哎,林同學此言差矣,講出來的話,也可以供其他同學學習。況且,也更能讓時笙認識到和你之間的差距。”
周淑怡說這話自然是出于真實意,可在林宛如聽來卻猶如晴天霹靂一般。
時笙在此刻又拱起火來,“不會吧,林同學該不會是不知道吧?”
沒等林宛如說話,旁邊的趙小魚就起反駁道:“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不知廉恥,別人的東西啊!”
說完,又推了推邊的林宛如,“林同學,你就講吧。等你講完,我看還怎麼死鴨子。”
一瞬間,全部的力又都放到了林宛如的上。
不講是死,講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林宛如一咬牙,便頂著所有人的目上了臺。
時笙的論文并不曾看過,因此只能著頭皮,向所有同學講著自己原來的思路。
更是時不時的看向電腦上的文檔,強行往時笙的數據上靠。
然而剛講到一半,周淑怡便嚴厲的打斷了,“林同學?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說的,我怎麼聽著和論文里提到的方法大相徑庭。”
周淑怡雖然脾氣暴躁,可對待學卻是一等一的認真。
林宛如頓時慌了神,支支吾吾的解釋起來:“老師我真的是自己寫的,我當時就是這麼想的。”
趙小魚見況不對,也站出來為辯解。
“老師,林同學肯定是太張了才會這樣。在臺上說不出來又能代表什麼,就能證明這論文是時笙寫的了嗎?”
林宛如聞言立刻心領神會,做出一副弱的表,“抱歉老師,最近確實是熬夜太晚了,有些不舒服。”
說不出來,時笙也未必說得出來。可不相信,這篇論文是由時笙一個人完的。
周淑怡看著講臺上的鬧劇,也不耐煩起來,隨口問道:“那同學們呢?你們覺得這是誰寫的。認為是時笙同學寫的,請舉手。”
雖然明知道結果,可時笙還是忍不住回頭看向同學。
沒有一個人舉手。
比想象的況還要糟糕。
周淑怡話鋒一轉,“那認為是林宛如同學寫的,請舉手。”
大部分同學紛紛舉手,一小部分同學則是事不關己的看著熱鬧。
周淑怡再次看向時笙,詰問道:“如果說我不了解你,而冤枉了你。那你又怎麼解釋臺下同學的行為呢?”
在場幾十號人,卻沒有一個人相信這篇論文是時笙寫的。
突然失去了全部為自己辯白的氣力。
偏見像是人心中的大山,再怎麼解釋仿佛都失去了意義。
時笙放下手中的U盤,正離開教室,教室最后面的門卻突然被推開。
紀遇深一西裝,旁若無人地走進教室。
教室里有幾名同學認出了他,又低聲討論起來。
紀遇深沒有理會他們,而是自顧自的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他竟然舉起了手。
還沒等他說話,趙小魚就激的站了起來,“紀總,您一定是來為宛如撐腰的吧?您是不知道時笙是多麼無恥,居然當眾盜竊宛如的論文。”
趙小魚心中洋洋得意,紀遇深剛剛甩了時笙,正好給了自己落井下石的機會。
看著男人搞舉起的手,時笙恨不得立刻飛出教室。
比起同學們的不相信,更加不想面對紀遇深的懷疑。
隨著趙小魚的話,眾人的目便看向了紀遇深。
然而穿過人群,的目不偏不倚的落在時笙上。
“我相信這是時笙寫的。”
就在所有人以為他又會霸氣的說些什麼,或者不由分說地將時笙帶走之時,紀遇深的手卻輕飄飄的放了下來,就那麼靜靜的坐著。
時笙被紀遇深這樣稚的舉逗笑的同時,也重新燃起了斗志。
只要有一個人愿意相信,便有必要為自己解釋清楚。
“老師,既然林宛如講不明白,倒不如讓我來為同學講講。”
說完,控著電腦,調出自己的論文,洋洋灑灑為同學們進行講解。
無論是從哪里獲取的實驗靈,還是自己的實驗思路,實驗過程遇到的難題和解決辦法,時笙都講的頭頭是道。
甚至用來借鑒的幾篇文章,也能夠一字不差的背誦出來。
經過時笙細致的演講,臺下的同學們的表也從一開始的不屑,變了恍然大悟,最后更是崇拜的看向時笙。
“好!講得好。”
周淑怡第一個帶頭好,接著雷鳴般的掌聲在教室中響起。
“時笙,是老師錯怪你了。說實話我很難想象你這個年紀,居然就能有如此頭腦。真是前途不可限量。”
夸獎完時笙,周淑怡又十分嫌惡的看向讓出丑的林宛如,“林宛如同學,沒想到你竟然會做這樣的事,我會上報學校的。”
林宛如閃著淚,狠狠瞪了時笙一眼,而后捂著臉飛也似地逃離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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