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炎說完，霍程燁就沒再繼續。

畢竟，不是拒絕，而是更徹底的接納，他開心還來不及。

他一邊紳士地幫整理服，一邊微笑問：“這沒安全？”

言炎點頭。

“來我家，還是去你那？”霍程燁又問道。

“去我那吧。”

他笑笑，“行，都聽你的。”

言炎臉熱熱的，低著頭整理子上的飄帶，不看他：“你先出去，沒人我再出。”

“可以。”他親了下言炎的臉，拉開門，率先出去。

房門關上，言炎拿出紙巾拭，然后用手扇風，給自己的臉降降溫。

然后靜靜等著霍程燁。

昏暗的房間放大了不真實的覺，想不到，只是參加一個研討會，卻意外遇到他，現在還要把他帶回家了……

但沒等仔細想這一切，霍程燁敲了敲門，低聲說了句：“出來吧。”

言炎深吸了口氣，就走出門去。

眼睛在昏暗里待了一會兒，猛一出來，有點不適應明亮的走廊燈，邊這個英俊奪目的男人，又掛上了斯文的面。

想到他剛才在昏暗房間里對做的那些事，巨大的反差令言炎又開始渾發燙。

抬頭看一眼霍程燁，發現他似笑非笑著。

他向言炎那邊微微傾：“你這樣看著我，你就是不說，別人也會知道咱倆干過什麼。”

言炎立即轉開目，攏一攏頭發，恨不得把自己的臉藏在頭發里。

言炎是走著來的，霍程燁是開車來的。

出了酒店，他要去取車，但言炎說：“我家附近不好停車，這段路容易堵，還不如走著快。”

霍程燁笑看著。

蓋彌彰地解釋：“是怕你找停車位麻煩……”

霍程燁卻坦率的很，低笑道：“我倒不怕麻煩，只想快點到你家。”

言炎又到一陣頭暈，趕深吸了口氣。

這男人總是讓有種缺氧的覺。

……

來參加研討會的時候，太還高高掛在天上，離開酒店時，夜幕已經降臨，邊還多了個男人。

而酒店到言炎家的這一路，距離并不遠，但霍程燁說，他從來沒覺得那麼漫長過。

言炎其實也有同樣覺。

但還是矜持了一下，顯得自己并不那麼急迫，說道：“你走那麼快，我都出汗了，到家得沖個澡。”

霍程燁看一眼：“只給你三分鐘。”

“三分鐘？我還不如不洗！”

“那就別洗了。”

“……”

言炎抿住，笑意從眼里跑出來。

……

終于進了言炎的公寓樓，或許是心焦灼，言炎到電梯好像都變慢了，顯示屏上的數字每跳一下，的心就跟著收一次。

霍程燁握著的手，手指似有意似無意地挲著的掌心。

言炎越發熱。

到了要去的樓層，兩人牽手來到了房門前。

言炎開門的時候，他的幾乎著的后背。

言炎有點張，鑰匙總也不進鎖孔，他握住的手，幫進去，慢慢轉，房門打開。

無聲勝有聲，言炎又缺氧了。

進屋，關門，開燈。

五十多平的品loft，房間布置得很溫馨，的墻壁，旺盛的綠植，莫蘭迪系的沙發干凈整潔，一看就是孩子的家。

言炎換了鞋，對他說：“沒有男士拖鞋，地板剛的，你將就一下。”

說著，把頭發挽起來：“我去洗澡。”

卻被他一把拽回嗎，抵在了一邊的鞋柜上。

“我去酒店之前洗過，你也別麻煩了，反正一會兒就得再去洗。”他低聲說著。

原本就有磁的嗓音，聲線低之后，更有種說不出的。

言炎又開始。

這一次，霍程燁直接將抱起，朝著臥室走去。

服是最沒用的東西，第一時間便被舍棄。

的床最得寵，床頭床尾床邊都得到了利用。

不小心翻下床去，于是連床下鋪著的地毯今日都沾染了主人頭發上的香氣，當然還有陌生男人的汗水。

只是床單有點委屈，

他比上次狀態更佳，卻是個騙子。

因為他明明說的一會兒就得再去洗，結果是兩個小時之后的事。

中間不是沒停過，言炎太熱太黏膩，也想過要去沖澡，但被他重新按回懷里，他還是那句，別麻煩了，反正一會兒還得洗，于是就又過了一個小時。

后來言炎都了。

他卻跟永機似的。

言炎問他：“你也吃那種東西嗎？”

他笑道：“真吃那東西，就沒這麼能干了。”

然后言炎肚子了一聲。

他愣了下，抱歉一笑：“一會兒請你吃好吃的。”

言炎看著他，有一種恍恍惚惚的幸福。

……

洗完澡，兩人窩著床上，一邊等宵夜送到，一邊漫不經心地聊著天。

小平米的房子，書桌就在臥室的一角，霍程燁看到了被釘在板上的他自己的名片。

“你一直不聯系我，我還以為你把我名片扔了。”

他話一頓，又說道：“你天天看著我的名字掛在墻上，就不會心難耐？”

言炎忍俊不，此時趴在他的口，手在他結實的上畫著圓圈。

“你比我想的還要厚臉皮。”

“是真的好奇。”

言炎沉默了兩秒，說道：“我沒想過和你再見面，但也沒忘記那晚，甚至還夢到過你。”

“夢了我什麼？”

無奈一笑：“還能是什麼，我們之間就這點回憶，反復后臺播放罷了。”

言炎總覺得人睡覺的時候，大腦就是在后臺運行。

霍程燁用下蹭了蹭頭頂：“其實我也經常夢到你，有時候夢到跟你吃飯，有時候夢到你來我公司上班，當然也做過那種夢，醒來后總是會忍不住回味那晚的事，也不懂為什麼。”

“你對每個睡過的人都這樣說嗎？”

他垂眸看：“你在吃醋？”

言炎卻不看他，淡淡說道：“我也只是好奇。”

霍程燁微微坐起來一點，看著：“我確實有過幾個朋友，但我不記得對誰這樣過，所以我也在想，有沒有可能……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