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總,合同已經送到項目部了。”
張偉話音落下時,霍寒霖才從椅子上緩緩起。
他走向地上的男人,微微蹲下,將手中的半截煙按在了那男人的手背上。
又是一陣慘聲。
“汪總常年在國外活,應該是對我并不了解,所以才敢膽大包天的我的人。”
霍寒霖低垂著眼眸,聲音冰冷的可以將人凍住。
地上的汪總已經疼的死去活來,明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但他知道,如果不回答霍寒霖的話,他會沒命。
“霍總,我錯了,我原本是真心想和霍氏合作的,后來,后來有個人找到我,說給我一筆錢,我是鬼迷心竅了,霍總,霍總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汪總的頭上臉上都是,已經看不出他本來的面目。
霍寒霖依舊蹲在地上,抬起頭,不再看他。
“什麼人?”
“我只是知道他Lee,是在國外的賭場認識的,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此時的汪總說的每句話都是實話。
他確實不知道對方的份,只是見過幾面而已。
霍寒霖緩緩站起,鄙夷的看了汪總一眼。
“你手里的項目我霍氏接了,汪總,合作愉快。”
他的眉眼釋放著狠辣的芒,如果不是這個項目有關南綃,他也不會這樣心慈手。
“一定,一定,我一定配合霍氏集團。”
汪總似是看到了希,雙眼放。
“把他送到醫院。”
霍寒霖下令,旁邊有幾個人走過來,他們并沒有抬這位汪總,而是拖著他向門外走去。
接下來又是一陣慘聲,直到那幾個人看不見了,那聲音才漸漸遠去,直到消失不見。
“霍總,南總監這兩天一直在家里休息,我打聽了,偶爾還會覺得頭暈,還有就是……”
張偉匯報著時,也顯得有些吞吐。
霍寒霖看了他一眼,又出一支煙點燃。
“就是林煜每天都去看南總監。”
張偉的聲音都小了許多。
霍寒霖點煙的手頓了頓,才繼續將煙點燃。
他抬手掃了掃上的塵土。
“時不時的給這個姓汪的一個警告,讓他記住今天的教訓。”
以往這種事都是張偉出面的,但今天霍寒霖甚至不怕涉及到法律問題,自己親自來盯著給汪總教訓,也可見他的憤怒。
“我明白。”
張偉跟著霍寒霖的腳步向外走去,遲疑了一下后又繼續說了下去。
“霍總,要不要我派人告訴南總監,那份合同是你……”
“不必。”
霍寒霖毫不猶豫的說道。
他不想讓南綃因為激而對他改觀,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幫南綃解決問題,而不是為了在面前邀功。
“這件事,不要讓任何知道。”
霍寒霖再次強調道。
“是。”
張偉應下,快走兩步將車門拉開。
霍寒霖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自然任何人都不可能知道。
當天晚上,姜言帶著那份合約來到了霍宅。
南綃看到這合同的時候,也是一臉震驚,仔仔細細的看了很多遍,才確認這是一份真實有效的合同。
“這誰給你的?”
南綃眼睛瞪的老大,拿著合同向姜言問道。
姜言也滿臉意外。
“不是你快遞到公司的嗎?”
姜言說了收到合同的前因后果,也說了項目部員工的反應,大家都一致認為是南綃簽好了合同快遞到公司的。
可是,于南綃而言,這個項目應該黃了才是。
南綃坐下,看著那個合同想了許久,腦海中浮現出霍寒霖的臉。
“霍總這兩天在做什麼?”
突然抬頭問道。
姜言愣了幾秒,盯著南綃又看了許久,覺得的思路跳躍的太快。
“不知道,沒來公司。”
姜言的回答也讓南綃的疑更重,猜測著是霍寒霖在幫。
正在此時,南綃的手機響起。
林煜下午的時候才來過,現在又打來電話。
南綃猶豫了一下,又想著他到底是幫了自己,最后還是接起了電話。
“合同收到了嗎?”
林煜一開口就提到了合同。
“什麼?”
南綃裝出不知道的樣子。
“哦,我忘記了,你沒去公司,那個汪總現在住院了,你不用擔心了。”
林煜沒有再提合同的事,但卻強調了汪總的下場。
南綃心底暗暗沉下一口氣,良久才緩緩開口。
“是你幫了我,林煜,謝謝你。”
如此說,便是已經確定。
電話那頭的林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說什麼謝啊,這是我愿意做的事,好了,你得好好休息,不跟你說了。”
林煜似是因為害,才匆忙掛斷了電話。
姜言一直坐在一旁,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一臉茫然。
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既然合同拿到了,通知公司其他部門,明天一早開會,開始實施。”
南綃抬頭看向姜言,也沒有過多的解釋。
姜言點了點頭。
“好,那我先走了。”
姜言并沒有看出南綃有病的樣子,但電話里那個男人明確說讓好好休息,讓人不著頭腦。
不過,姜言信任南綃,不說定是有的原因。
南綃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思索著。
短短幾天的時間,這麼麻煩的事就已經解決了,可以對林煜的了解,他應該是沒有那麼大的勢力才對。
要麼,是了解的不夠徹,要麼是林煜藏的太深。
正在此時,霍南笙從樓上下來,噘著小,爬到了南綃的邊,卻沒有說話。
這是不高興的表現。
“讓媽咪看看,是誰招惹我們家小公主?”
南綃轉將這個小家伙抱在懷里。
“我不喜歡林叔叔。”
霍南笙仰著頭,圓嘟嘟的小臉兒上滿是認真。
南綃笑了笑。
“為什麼?這兩天林叔叔過來,陪你玩兒,給你帶了許多禮,你不是很開心嗎?”
“那是因為我有禮貌,但如果是作為媽媽的男朋友,我不喜歡,他很假。”
這兩天的時間倒是讓霍南笙對這個林煜產生了一些厭煩。
“好吧,媽咪知道了,你喜歡他,媽媽以后不讓他再過來了,還有,他不是媽媽的男朋友,只是朋友。”
南綃也很認真的向霍南笙解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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