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薇薇怎麼也在?還和你婆婆在一起?”溫看到不遠的年輕人正和珠寶氣舉止優雅的中年人說話。
中年人正是賀庭川的母親,北傾的婆婆,鐘雪。
喬薇薇在北傾和賀庭川結婚之初自薦枕席,竟然會出現在北傾的生日宴上,實在令人震驚且膈應人。
“我婆婆請的。”北傾的漫不經心里帶著輕蔑,“你知道的,當時賀庭川娶我,我婆婆不同意,現在不得有人把我從賀太太的位置上拉下來。”
“不是,就喬薇薇?”溫滿臉問號,不能理解,“你婆婆要求這麼低?賀也不至于這麼不擇食吧?”
不擇食的,北傾說不好,畢竟對賀庭川也沒有那麼了解。
但是,男人都有劣,誰知道在賀大怎麼想的?
“小姐,溫小姐,好久不見!”喬薇薇看到溫和北傾,遠遠地走過來,張揚的打招呼。
穿了一席紅魚尾長,高調,下微揚,像是來戰斗的公。
鐘雪不聲的將溫上下打量了一圈,臉上熱的笑容沒有毫改變,說的話卻是:“溫小姐,喬小姐想打打牌,不如你陪著打兩圈?”
北傾的笑容淡了兩分,“媽,溫小姐是我今日最重要的客人,喬小姐也配作陪?”
說話一點也沒給人留面,一句‘也配’將鐘雪和喬薇薇都諷刺了個徹底。
喬薇薇臉上的得意凝固,正要發火,還沒開口,被鐘雪抓住手攔下。
鐘雪一點也不生氣,笑了聲:“北傾,溫小姐和顧硯辭離了婚,誰配不上誰,還是兩說。而且——”
鐘雪頓了頓,意味深長話中有話的道:“北傾,你和溫小姐果然是好朋友,境都是差不多的。”
潛臺詞就是,北傾如果和賀庭川離了婚,那也是不配上臺面的。
北傾一個死了爹媽的孤,空守著一堆古董和財,又如何?沒有娘家撐腰,誰見了不能踩一腳?
“賀夫人!”溫面帶笑容,只是眼里沒有笑意,“您這話說得你還喜歡喬小姐,那當初喬小姐自薦枕席的時候,怎麼沒見你為說兩句好話呢?”
‘自薦枕席’四個字讓喬薇薇的臉霎時難看。
“溫,你在這里挑撥離間!”喬薇薇分得清現在應該結鐘雪。
“媽,您不滿意我,要麼賀庭川把我給離了,在這里惡心別人算個什麼事?還是說,您在為明珠抱不平?”北傾表淡淡的看著鐘雪,“虧得您以前到夸贊明珠聰慧,我如果是您,今天都不敢出門,生怕被人笑話!”
“北傾!有你這樣兒媳的嗎!怎麼和我這個婆婆說話的!”鐘雪再也忍不住,怒斥道。
北傾雙手環抱:“您不是說我沒有教養麼?這兒媳沒當好,不就是您沒教好?”
什麼孝敬公婆?
北傾父母走之前就沒教過!
對好的長輩就敬著,對明嘲暗諷的長輩就怪氣回去,誰怕誰?!
“賀庭川會不會因為你懟他媽的事和你吵架呀?”溫小聲問北傾。
“誰管他?”北傾毫不在意。
也沒多喜歡賀庭川,只是因為這個男人是母親臨死前為千挑萬選的避風港,不想讓母親在地下不安心,這才沒離婚。
再說,當初鐘雪不同意賀庭川娶,是賀庭川一意孤行要娶,賀庭川如果責備,不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生日宴的主角和婆母起了爭執,周圍賓客很快注意到這邊,紛紛看過來。
溫不想北傾在生日上不高興,看向喬薇薇:“想打牌?行,打多?”
喬薇薇以為溫這是低頭了,頓時又得意起來:“打多都行!可是溫小姐,你如今這樣……有錢玩嗎?”
溫抬起左手,那瑩潤的紫翡手鐲在下晶瑩剔:“我最差還有這個當賭注,喬小姐,你有什麼?”
喬薇薇看到那漂亮的紫翡手鐲,眼睛一亮。
這玉鐲實在太漂亮,如果能不花一分錢得到,那就賺翻了!
喬薇薇指尖過脖子上的鉆石項鏈:“我這鉆石項鏈是名師刀,不比你那個玉鐲差,我賭這條鉆石項鏈!”
溫滿意點頭:“行,上桌。”
北傾全程就跟看傻子一樣看喬薇薇。
沒看出來溫故意遞出翡翠玉鐲,讓沖上頭嗎?
……
不遠的二樓。
賀庭川著樓下,聽完傭人的稟報,看好戲的問:“你猜,顧太太的賭注是什麼?”
顧硯辭撇了一眼他。
“左手的紫翡玉鐲。”賀庭川哼笑:“眼麼?”
顧硯辭:“……”
可不眼麼,他送的!
他親手給戴上去的!
不人在溫坐上牌桌后想起來,顧硯辭在兩個月前的京都拍賣會上不久拍下一只紫翡玉鐲麼?后來聽說那只八位數紫翡玉鐲被送給了溫。
溫現在竟然拿顧硯辭送的禮來當賭注?
真的對這段婚姻是沒有丁點留了?
不怕顧硯辭生氣嗎?
顧硯辭的確生氣,賀庭川站在他旁邊,覺周圍氣都低了好幾度。
賀庭川單手撐在欄桿上,指尖夾了一只點燃的雪茄,不怕事大的說:“顧平時是不是苛待顧太太了,這都沒有零花錢,要拿首飾當賭注。”
顧硯辭:“賀有空說風涼話,沒空調節婆媳矛盾?”
賀庭川:“……”
顧硯辭知道,溫本不是沒有錢,而是本不在意他送的禮!
賭注?
呵!
他倒要看看今天誰敢把他送的玉鐲從溫的手腕上取下來——溫自己也不行!
……
麻將是四人局,除了溫和喬薇薇,桌子上的另外兩個人是鐘雪找來的。
溫明顯覺到另外兩位在給喬薇薇故意送牌,三個人聯合起來玩一個人。
第一局,喬薇薇積分最多。
喬薇薇的笑容掩蓋不住得意。
誰曾想,從第二局開始,溫就遙遙領先——清一龍七對自,金鉤釣帶雙勾,天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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