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上了二樓,站在殷正賢的辦公室門口,姜圓心口怦怦直跳,還沒做好心理準備,殷東已經大手一抬,往門上隨意地敲了一下,沒等門傳出靜,他便拉著推門而了。
以至于姜圓進門的時候,一臉的猝不及防。
這間辦公室里纖塵不染,陳設簡潔而素樸,僅一盆姜圓不上名字的綠植放在窗臺邊的立柜上,柜子旁邊便是幾乎一整面墻的書柜,一面國旗和一面黨旗垂掛在辦公桌右后方,實木辦公桌后的墻上掛著的【天下為公】四個大字顯得尤為醒目。
整個空間都是莊嚴肅穆的氣氛,連空氣似乎都著讓人不敢輕舉妄的迫。
姜圓覺到殷正賢的視線在和殷東握在一起的手上停留了一兩秒,隨后便聽見他沉厚的聲音,“你把帶到這里來干什麼?”
那個“”字的音被咬得格外重。
姜圓覺到殷東手上的力度加重了幾分,接著聽見他語氣隨意道,“不放心,怕我挨你打,特意跟過來護著我,怎麼了,你這個地方普通老百姓來不得?”
他邊說,邊腳步從容地拉著走向了那排灰沙發,很自然地落了座,還順勢往他座位旁邊拉了一把。
“殷東!”
殷正賢“啪”地拍了下桌子,眉眼立時沉了下去。
姜圓擰眉警告了殷東一眼,暗暗用力跟他較了較勁,沒坐下,就站在他旁邊,語氣盡量平穩地解釋道:“殷部長,很抱歉我不請自來,我來是想跟您當面道一聲謝謝,上午在機場,多虧您及時調控,幫助我們爭取了寶貴的時間,我母親才得以順利被營救出來,其次,我聽殷東說了,您答應重新審理我父親的案子,幫我們家報仇。我替我母親以及在九泉之下的父親向您表示由衷的謝。”
姜圓說完,便躬正對著殷正賢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
殷正賢前一秒已經下沉的眉眼,戛然僵在了某個水平線上,那張蒼勁而沉的臉就像被一不涼不熱的暖風輕盈地拂過,繃的五倏然就松了一下。
殷正賢只記得他說過會還父親一個公道,報仇這種話,不可能從他里說出來。
他朝殷東狠狠睨了一眼。
殷東本沒看他,他的目實打實地都落在姜圓上,的腰都快彎到90度了,他眼里的心疼溢于言表。
他手就往腰上扶了一把,轉頭一臉不悅道:“跟你90度鞠躬都不領,難不你非得等爸夜里去夢里找你?”
姜圓在心里朝殷東翻了大白眼,他真是什麼話都敢往外說啊。
殷正賢沒搭理他的一派胡言,目落到姜圓臉上,淡聲回了句:“這種話就不必說了,你母親怎麼樣了?”
姜圓臉上出許意外,趕忙回道:“營救很及時,只是了些驚嚇,沒有傷。”
想了一下,接著又補了一句,“謝謝您的關心。”
“嗯”,他輕點了點頭,轉而又斂起神,肅聲道:“今天這件事,雖事出有因,但你們的做法實在有違規矩,太過魯莽激進,影響非常惡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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