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虧這東西是真空的,炸的時候是往里塌陷,好賴沒傷到人。
老太太聽到靜慌忙來察看。
“怎麼了,怎麼了?沒傷著吧?”
許栩尷尬又無語,還得替谷清胤打掩護:“他……不好意思哈,沒扶穩,電視掉下來摔壞了了。”
“哦哦。”
老人沒空管電視,忙把兩人檢查了一番,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
“沒傷著就好,沒傷著就好。”
“抱歉讓您擔心了。”許栩愧疚。
抬頭看一眼,谷清胤已經大步出門去了。
往門邊的太底下一坐,悶著頭,背影倔強,一聲不吭。
許栩安了老太太,也隨后走到門口。
就站在谷清胤邊,倚著門框,悠然嘆。
“哎?”
許栩低頭看他:“生氣啦?”
“別他媽來煩我!”
谷清胤抿了,臉黑得難看。
摘下手套,了一團扔飛出去,眼圈居然氣得有些發紅。
許栩噗嗤笑了:“不是機械專業高材生嗎?怎麼修個電視把自己心態修崩了?”
谷清胤冷哼一聲不說話。
許栩幽幽嘆口氣,眼梢瞄著他,旁敲側擊:“您這一修可不得了~ 老人家本來還能勉強看個影呢,現在,沒了。”
“唉, 你說馬上就過年了,也不知道今年兒子回不回得來。”
“要是不回來的話,連個春晚也看不了。一個人守著夜,冷冷清清的,得多難……”
谷清胤咬著牙,抬頭警告:“別念了,行嗎?”
“行。”
許栩聽話收聲。
谷清胤也轉回頭。
兩人守著門口,各自沉默。
過了好半晌,谷家二終于還是肯說話了,就是語氣里有些不屬于他的靦腆和不好意思。
“附近,有賣電視的嗎?”
“嗯?”
“嗯什麼嗯,我問附近有沒有賣電視的!”谷清胤惱怒。
偏偏許栩還在笑。
他氣得不行,干脆低咒一聲,執拗地別開臉裝作聽不見。
谷清胤承認,他是傲慢的。
畢竟打小就是被人仰視著長大的人。
總統的孩子,真龍脈,天生的上位者,放個屁都有一堆人拼命聞著說香。所以他向來目中無人。
可傲慢不該是對一個可憐的老太太使的。
他本不壞,知道自己剛才不該使子。他只是……一時氣昏了頭。
現在冷靜了,回頭看一眼屋里正孤零零打掃電視玻璃碎片的老太太,谷清胤心里也煩。
“查到沒有,到底有沒有賣的?”
“有吧,”許栩看了看天:“去附近鎮子上看看唄,應該來得及。”
“嗯。”
谷清胤哼了聲,拍拍屁爬起來,冷冷吩咐:“你借車去!”
“好的,谷。”
許栩怪氣。
谷清胤也沒心跟計較。
自己走回房間,悶著頭把屋里電視機的殘骸收拾干凈了。
回,許栩已經跟鄰居借來了一輛電車。
谷清胤角微:“這就是你借來的車?”
“能借來就不錯了。”
他還挑上了……
谷清胤心差,不想跟爭辯,冷著臉往后座上一坐,淡淡下令:“走吧。”
“扶穩了~”
“等等。”
谷清胤忽然把人住:“那幫黑人會不會再來?”
“你怕了?”
“我會怕他們?笑話。”
谷清胤別扭地哼了聲,不不愿解釋:“我不怕那幫人來找我,可我擔心,我們會不會連累這老太婆?”
“不會。”
許栩語氣篤定。
谷清胤心里起疑:“怎麼說。”
許栩默了半晌,嘆氣道:“他們不是流氓。”
“他們是國安的。”許栩說。
“國家安全局?”
谷清胤一愣,瞬間惱火:“可你他媽……你老公不是總統嗎?國安的人沖你來干嘛?”
“這就不是您該關心的了,二爺。”
許栩不理他,抬起腳,電車載著他們倆向著縣城徐徐前行。
谷清胤按了按帽子,一肚子悶氣。
現在他總算知道那幫人為什麼有槍卻不第一時間用了。
原來是國安那幫老頑固。
呸!都什麼年代了,那幫人還在那里講組織紀律,講什麼仁義道德。
不搞暗殺,不搞嚴刑拷打,不準出賣自己換報……
結果怎麼著?
十多個人一起出打伏擊,愣是沒把許栩給弄死。
這要是放其他國家的報部門,早就刺殺功了!
許栩:?
說好是做彼此一條繩上的螞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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