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東回到老宅的時候是晚上9點半,孫梅正在客廳里追劇。
自打上次,殷東回家管他父母興師問罪之后,他已經有大半個月沒回家了,今天他招呼都不打一聲,這麼晚突然回家,把他母親嚇一跳。
孫梅扭頭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問:“你不是不要我們了嗎?你還回來干什麼?”
殷東不不慢地往正廳里面走:“怕您想我想出病來,回來讓您看兩眼。”
孫梅一屁又坐回沙發上,“哼!知道天高地厚了,回來求你爸幫那人報仇啊?”
“誰幫誰還真不一定。”
殷東留下一句話,徑直往書房里走。
孫梅琢磨了下他這話的意思,抬腳跟了過去。
殷正賢正在書房里看一沓資料,殷東推門而,直接把手機扔到了寬厚的實木書桌上。
殷正賢沉緩的眸子往手機上看了一眼,隨后看向殷東:“你又犯什麼邪病了?”
殷東繃著臉,抬手輕點了一下手機屏幕,那段經過了適當裁剪的錄音就這麼被放了出來。
“那起槍擊案的幕后指使是不是薛廣坤?”
“是他,殷東,這一切都是他我這麼做的,我欠薛家的,所以他不拿我當人,我知道那一槍很可能打偏,我會死掉,但我還是毫不猶豫替你擋了,所有的事都是薛廣坤的謀,但我你是真的”
......
殷東及時把錄音關掉,隨手拿起手機揣回了兜里。
錄音僅僅播放了幾秒鐘,但兩個人的對話容卻可以聽得清清楚楚,這段對話就像一枚重磅炸彈突然投到了殷正賢面前。
殷東站在桌前,一雙犀利的眸子盯著他父親。
殷正賢臉上的深凝固了三秒,沉緩的雙眸落到殷東臉上,“錄音是哪來的?”
這段錄音里面,男說話的嗓音和呼吸都略顯異樣,凡是過來人,都能判斷得出這段錄音是在什麼境下錄制的。
殷東雙手著兜,一臉心不甘不愿地說:“哪來的,你用不著管,我勸你多關注下錄音容吧。”
“里邊那人是不是薛琪?殷東,你什麼時候又跟攪合到一起去了!”
后,傳來孫梅的聲音,趕得遲了一步,只聽到錄音里薛琪的最后一句。
殷東朝后側了側,臉不爽,“您能不能關注重點”
孫梅想張口問,卻被此刻殷正賢臉上的神嚇得張不開。
這幾年,除了殷東時不時地氣他一下之外,殷正賢已經很有緒波特別劇烈的時候了。
但這一次,他明顯不僅僅是了怒那麼簡單, 孫梅小心地打量著殷正賢氣沉沉的臉,下意識呼吸放輕。
殷正賢沉默幾秒,將沉重的視線向殷東:“你找人去調查了?”
殷東拉開椅子,一屁坐下, “查了,當年讓你關起來的那人三年前突發心臟病死了。”
“巧合吧?三年前薛廣坤正好調任。在調任前,斬草除,把槍擊案徹底埋進土里。這老家伙做得絕不絕?”
他抬眉,看向殷正賢,繼續拱火,“這幾年他就憑這個事,拿了你跟我小叔多回?薛家這兄弟倆這幾年平步青云,越來越蹬鼻子上臉,眼見著就要騎你們頭頂上撒野了,就你們倆還拿薛家當恩人,這老賊這幾年一直拿你們當猴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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